出軌的婚姻





下班後,小閔買了一斤大蝦,準備做一頓老公最喜歡吃的口味蝦。


回到家裏,一眼看到家裏的沙發不是原來的那張了,老公坐在書房裏發呆,煙缸裏堆滿了黃色的煙咀。


小閔親了親老公的頭發,問道:「老公好點了沒有?昨天喝那麽多酒,擔心死我了。」


建生仍然在發呆,小閔又問:「老公,你換沙發了?原來那張還是好的啊。」


建生說話了,聲音有些冷。


「那張沙發臭氣太重,我換了。」


「你錢多了是不是,不就是喝醉了吐在上面了,洗洗就好了。」


「洗不幹淨的了,那張沙發永遠也洗不幹淨了。」


建生說話的聲音就像電視裏的幽靈。


小閔心裡想,老公今天怎麽怪怪的啊,不管了,先做飯,吃過了再好好問問。


老公一定受了什麽刺激了。


走進廚房,卻又一眼看見洗漱間的門口又放了一個新洗衣機。


這下小閔忍不住了,頓時生出一股怒氣。


「老公,你今天發什麽神經,還買個新洗衣機!」「是的,我買了一個新的。」


建生見小閔發火,也不由地接上火來:「我告訴你,以後我們的衣服分開洗,洗衣機也要分開。」


「爲什麽?」小閔心裡倏地生出一種不祥之感,「你,是不是有性病?」「性病?對,我有性病!」「你……」小閔幾乎要哭出聲來:「你是不是在外面嫖娼了?」建生不再理睬妻子,又回複到先前發呆的狀態。


「你說啊,你是不是嫖娼了?你難道要毀掉我們這個家嗎?」建生轉過頭來,居然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小閔:「妓女就非得有性病麽?你怎麽就肯定這性病不是你傳給我的?」「你胡說!我哪有什麽性病!」小閔吼出這一句後,心裡也虛了,難道智林有性病?四小閔心裡亂了,沒有頭緒了。


老公居然不否認在外面嫖娼,這是她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還有——會是自己有病並傳染給了老公嗎?——天!如果是這樣,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也還有一些說不清的東西,在噬咬著小閔紛亂的神經。


老公回來以後,跟換了個人似的,做出來的事情簡直不可思議,令人無法理解,甚至於和老公都無法用語言來溝通了……小閔也不知是怎麽把菜做出來的,不僅沒放辣椒,連鹽也忘了放。


端上桌後,又拿回去回鍋。


看到小閔六神無主的樣子,建生用奇怪的眼神——這眼神看得小閔心裡發毛——看著小閔:「你心裡很亂是不是?」小閔看了建生一眼,沒好氣地說:「是的,我生氣,我恨你!」也許此刻用生氣來掩飾心裡的亂象,是最自然的方式。


這頓飯,小閔吃得不知其味。


老公吃完飯,又回到書房裏去發呆。


小閔收拾完桌子,也坐在沙發上發呆,電視上放著足球賽,她從來不看足球的,也看不懂。


下午上班前,小閔給智林打了一個電話。


智林接了電話小聲說:「等一下。」


大約是來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智林說話便放肆起來。


「親愛的,想我了吧。」


「別亂說。


我找你有事問你。」


「什麽事?」「你昨天離開的時候,碰見我老公了嗎?」「沒有吧,我離開的時候,沒碰見人啊,發生什麽事了?」「我老公回來,就顯得怪怪的,我吃不準發生了什麽事,想問一下。」


「怎麽怪怪的了?」「昨晚喝得醉醺醺回家,晚上還哭。


今天把家裏的沙發換了,還買了一個新洗衣機,氣死我了。」


「你沒問他爲什麽啊?」「問了,他說他有性病,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都想殺了他。」


「你老公倒挺坦白的,在外面惹的病吧?」「我懷疑他嫖娼啊。


不跟你說了,我要上班了。」


還有一件事,壓在小閔心裡也很沈重,那就是自己是不是染上了性病——這不僅關繫到孩子的安危,也關繫到她和智林關系的敗露。


智林看上去不是那麽純潔的一個人,她對他不是那麽放心。


她和他第一次做那事,是在兩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