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的婚姻
那時一個在外地工作的老同學發了財回來省親,要搞一個同學會,讓老同學們在一起聚聚。
小閔跟中學的同學來往不多,但也接到了電話。
在那次同學會上,她見到智林。
智林是小閔中學的同學,長得英俊高大,情竇初開的小閔其實也暗戀上了智林,但那時智林身邊的女孩子較多,小閔還隻是平凡的一個小女孩,她根本就沒有進入智林的視線。
畢業後,就再沒有見到智林。
這次見到智林,已經嫁爲人妻且深深愛著丈夫的小閔還是有些激動,而智林看見小閔時,小閔能感覺智林的眼睛裡閃爍出一道驚奇的電光。
在吃飯的時候,從不喝酒的小閔禁不住智林的再三勸酒,而跟智林喝了一杯。
後來,老同學們包了一個歌廳,輪流唱歌,小閔歌唱得不好,一直沒有點歌。
智林則邀請小閔跳了一曲舞。
小閔以前也跳過舞,而在智林的身邊,有一種不同的感覺,即使還沒怎麽接觸,她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暖暖的熱量,在向外輻射。
而當智林將她摟得更緊時,她忽然有一種圓夢的醉意。
她感到羞澀,但是沒有力量拒絕。
散場了,智林要了輛的士送小閔回家,在車上,智林握著小閔的手,對於這種曖昧的舉動,小閔默許了,智林於是對司機說了另一個地方,的士把小閔送到了智林的家裏。
智林的老婆因爲坐月子住在娘家,智林於是在自己家裏,盡情享受了小閔的肉體。
在出軌的邊緣,小閔內心也曾痛苦地掙紮,對丈夫的熱愛終於沒有抵抗住偷情所帶來的新奇和刺激的誘惑。
回到家裏,她對自己的墮落痛苦地哭了一場,爲自己,也爲丈夫。
那一次沒有戴套,如果智林有病,足以傳染給她。
上班的時候,小閔推說肚子不舒服,要去醫院看看。
經理是個很好講話的大姐,她知道小閔懷孕了,就對小閔說:去醫院看完就回家,下午不要來了。
她到婦幼保健站做了性病檢查,結果出來,正常,小閔終於舒了一口長氣。
但心裡並不見得輕松,雖然自己可以理直氣壯地要求建生對其嫖娼之事作出解釋和悔過,但怎麽處理建生,她還沒有想好。
她甚至想過離婚。
在回家的路上,智林打來電話。
智林說:「小閔啊,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小閔說:「檢查什麽啊?」智林說:「性病啊,我剛剛到醫院檢查過了,我有啊,我又沒在外面亂搞,還不是你傳給我的。」
「我沒病。」
小閔有些生氣。
智林說,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我是爲你好。
去檢查一下吧。
小閔不耐煩地對智林說:「我剛剛從婦幼保健站檢查出來,我沒病。
誰知道你在哪裏得的風流病啊!」小閔沒說再見就掛了機,智林又打了幾次電話,小閔沒接。
心想也好,從此一刀兩斷。
五建生心裡也是千頭萬緒,不得不用筆來理清頭緒。
他在紙上列出了一個思考提綱,1、離婚;2、財産分割;3、孩子……他在孩子的後面,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離婚是肯定了的,下定了這個決心,在他心裡,她就不再是他的妻子,她做什麽,那是她自己的事。
——這至少可以麻痹一下自己,讓自己不會那麽痛苦。
隻是想到離婚,他還是心痛,感到自己輸掉了整個世界一樣。
如果沒有她的背叛,如果上天要給他個選擇:要麽跟小閔去要飯,要麽離開小閔去當神仙,他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跟小閔在一起。
做出離婚的決定,那是看到了婚姻盡頭的歸宿,寫著了「絕望」兩個字。
他基本可以確定那孩子不是自己的了,他和妻子採取避孕措施,兩年來都沒出意外,爲什麽恰恰在妻子有外遇的時候懷上了?就算萬分之一可能是自己的孩子,但想到這孩子在孕育的過程中,仍然有另一個男人的精液侵入過她母親的子宮,總會給人雜種的感覺,自己是很難接受的。
這孩子的命運,就交給他的母親去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