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連
另外還有一種極特殊之情況,說出來噁心,有個當豬倌的湖北兵,有次實在憋不住了,找了頭母豬嘿咻起來,結果被人看見,幾天後便被勒令退伍了。一時傳為笑談。
葉胖子的姘頭是個飛行員的老婆,溫州人,我們曾打過幾次撲克,她好像從不戴胸罩,一對大奶子在T恤衫裡若隱若現呼之欲出。此女沒工作,在團幼兒園裡幫閒,一不會彈琴二不會說普通話。一到她值班就叫孩子們「自由活動」。
葉胖子告訴我其實她也不容易,隨丈夫從南方來到北方,沒多久老公就跟鎮上的一個女人搞上了,她知道後不吵不鬧,直接找到了組織。
地方上碰到這種婚外戀情況不會怎麼著你,頂多領導找你談談話還得客客氣氣,然後受一番道德上的譴責了事。部隊可就就嚴肅多了,先停止一切職務,關小屋裡寫檢討,寫不深刻還不行,「認罪」態度好的可以繼續留用,但仕途從此斷絕。態度不好一犯再犯的,輕的架空你職務讓你當個散人,重的勒令退伍。那個飛行員現在已經停飛,進司令部當了個幹事,眼看著就要完蛋。
於是此女一不做二不休,你不是「搞破鞋」嘛?我就給你戴綠帽!由此跟葉胖子勾搭成奸。
當然我也勸過葉胖子,我說:「你這樣不好,搞飛行員的老婆小心惹禍上身。」
如今的葉胖子已經長出了主心骨,他反駁我說:「第一,我也是軍人,談不上『破壞軍婚』,第二是她主動送上門的,第三我就一小兵,大不了退伍,誰也不能怎麼著我,第四……」
我說:「行了行了,你別第四了,我再不提這事成了吧?」
(三)新兵突圍
當兵的第二年,後勤股調來一位新股長,老小子挺壞,不買我的賬還處處找我麻煩。週末他很少回家,在股裡蹲點,聚餐會魚宴就此取消了,全股官兵開始早起跑操了,外單位人員進後勤股一律登記,搞得葉胖子也不敢來了。
我就跟葉胖子訴苦,指天罵地。葉胖子突然說:「唉?對了,營房股老段你不是認識嘛,那個南京人。」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這個老段是營房股股長,我們之間還真有點交情。那次看電影,我跟一戰友開玩笑,用南京土話罵他,老段正好路過,叫住我說:「小鬼,南京人啊?」
我趕忙敬禮說:「是啊,家住夫子廟。」
老段說:「我也是南京人,團裡南京人還真不太多。」說完走了。我長了個心眼,找機會託人送給他兩包板鴨,後來再沒什麼聯繫。但老段媳婦我認識,這女人愛貪小便宜,經常到後勤股蹭點菜什麼的,每次我都大大咧咧地給她搞一大堆,然後再講一通嫂子咱們都是老鄉,以後有幫忙的地方儘管來找我之類的便宜話,喜得這老娘們滿臉開花。
看來這事非找老段不可了。
老段媳婦又來蹭菜的時候我給她露了點口風,說來部隊這麼久,老鄉還都沒走過,等哪天去家坐坐,她很爽快的答應了。
這事順利得出乎我的預料,段股長馬上答應了,他說:「只要你那邊放人我這立馬就收,沒二話,回頭我再找你們股長談談,等消息吧。」
一個月後我就從後勤股調到了營房股。
營房股真是個養老的地方啊,比後還勤股清閒自在,再加上有老段罩著,那時我真可謂是如魚得水。平時基本沒什麼工作可幹,各連隊如有房屋需要修繕,水表需要更換的,我就帶一幫臨時工過去,吆五喝六一番,根本就不用自己動手(讓我動手我也不會)。早操也不必出了,晚上想什麼時候睡就什麼時候睡。
我跟股裡的一個幹事同屋,有什麼好東西我都分他一半,關係特鐵,週末他回家住時我就把小芸叫來一塊睡。屋裡還有台落地扇,夏天二十四小時開著,想吹臉吹臉,想吹屁股吹屁股。
更可喜的是後勤股的倉庫建在營房股裡,管倉庫的河南小兵姓陳,我們差點成了八拜之交。其實這孩子原則性挺強的,但獨獨對我網開一面,我進倉庫拿東西他從不講一句廢話,直接把鑰匙給我讓我自己拿,反正都是爛賬一筆,誰也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