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
雖然常來這裡,但哆來咪一樓這個廳我還是第一次進來,也不知道這裡居然有一架鋼琴。
搞音樂的人都有這毛病,見到自己熟悉的樂器便不由自主心癢難熬,黃河鋼琴彈得還可以,見到鋼琴二話不說便坐了上去,也不管讓不讓客人彈就自彈自唱放聲高歌起來,惹得廳裡廳外幾個服務員都跑來聽。黃河得意起來,一首一首唱下去,聲音也越發高亢,連臨街的窗戶玻璃都被震得嗡嗡直響,我和那幾個小子連忙把他拉下來,「我說哥們兒,你別把鋼琴震塌了,咱們可賠不起啊~~」
黃河想是已經過夠了癮,很配合的坐到沙發上,得意的摟著自己的馬子自賣自誇:「哥哥唱歌好不好聽?琴彈得好吧?我可是沈音盡人皆知的情歌王子…」
我雖然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之下賣弄,但卻忍受不了黃河囂張的樣子,於是坐到鋼琴前,打算也自彈自唱一首把黃河的囂張氣焰壓下去。
白蘭笑嘻嘻的坐到我旁邊,「你也要彈琴啊?你會嗎?」
我一愣,這才知道白蘭原來對我的一切一無所知,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
「當然會了,你不知道,我在瀋陽音樂圈裡有個外號…」我揚起頭甩了下頭發,「…叫鋼琴王子。」
黃河在旁邊哈哈大笑,「大哥你可閉了吧,還鋼琴王子呢,告訴你白蘭,這小子不是鋼琴王子,是鋼琴犢子!哈哈……」
我沒理他,眼睛看著白蘭,「你喜歡聽什麼歌?」
白蘭略帶嘲諷的笑了笑,「看不出你這小服務員會的東西還挺多…你要是真會的話就給我彈個『大約在冬季』好了…」
我忽然想起一個叫做《綠卡》的美國電影,裡面的男主角是個法國作曲家,為了獲得美國籍而和一個美國女人假結婚,兩人出席一個宴會時有人要求作曲家演奏一曲,可那美國妻子卻不相信他會彈琴,那個場面讓我心有感觸了很久,曾經不止一次的幻想我什麼時候也來上那麼一把,讓人大大的吃驚一次。
於是我模仿著電影中男主角的架式,將兩手胡亂的拍到琴鍵上,一陣噪音響起,引得黃河他們幾個的馬子紛紛嬌笑起來。
白蘭好像有些掛不住臉,忙拉我的衣服小聲說:「行了,別丟人了……」我看著她的小臉微微一笑,雙手輕輕抬起再放下,開始了大約在冬季的前奏。
琴聲響起之後,幾個小姑娘停止了笑聲,白蘭也一臉驚訝。
「輕輕的,我將離開你,請將眼角的淚拭去,漫漫長夜裡,未來日子裡,親愛的你別為我哭泣……」
我也很喜歡這首歌,漸漸的陷入其中。偶爾轉頭看看白蘭,發現她正癡癡的看著我,眼中儘是溫柔之色。
醉 酒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以至於平生第一次因醉酒而不省人事,只是依稀記得白蘭一直不停的照顧著我,還有——似乎我還做了場模糊不清的春夢。
次日醒來我才發現昨夜的春夢其實是真實的,我和白蘭正赤身裸體的抱在一起。
「你醒啦?頭還疼不疼?」白蘭被我驚醒,她揉揉眼睛,然後伸手抱住我,「昨天勸你也不聽,喝了那麼多酒……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杯水。」
她坐起身來,被子從她身上滑落下去,露出一對豐滿堅挺的乳房和纖細的腰肢。
我一把拉住她,「這什麼地方啊?」
她重新倒下,撫摸著我的胸膛說:「我家啊,昨天要不是你朋友幫忙,我自己一個人根本就不能把你搬上來,死沉死沉的……」
她豐滿細膩的乳房緊貼著我,讓我一陣心癢,我轉身面對她的小臉,「那咱倆昨天有沒有做什麼?」
白蘭未施粉黛的臉看起來更加嬌艷清純,聽我問她,她一張嫩白的小臉頓時紅了起來,「你這壞傢伙,喝醉了還使壞……」
這麼說就是做過什麼了?我心裡不由有些打鼓,在那種情況下做肯定沒有帶套,如果她有病怎麼辦?
「怎麼了?頭疼嗎?」白蘭見我不語便以為我是酒後難受,卻不知我正動著什麼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