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塵
「這是誰畫的?」白蘭扭頭看我,「是你畫的嗎?」
我點點頭。白蘭便伸手拿過那張畫細細的端詳,而我則仔細的打量起她來。
其實白蘭長得很好看也很清純,不過那一頭紅髮和她的言談舉止讓人能感覺到風塵之色,破壞了她本質上的清純氣質。
「哎~~我說,你這副畫能不能送給我?」白蘭抬頭看我,一臉企盼之色。
「反正這畫原本的歸宿不過是垃圾箱,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好了。」我很大方的把蘭花送給了白蘭。
咦?蘭花——白蘭……我忽然明白了她喜歡這副蘭花的理由,儘管畫得並不好。
那天白蘭好像沒有坐台,一直坐在一個角落裡看那副畫。
情 動
幾天後,我再次來到小姑的店裡,不為別的,實在是手頭有些緊了,來和小姑討點零花錢。親愛的小姑從來沒讓我失望過,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嘮叨,但卻仍舊把錢包裡的現金都掏出來給了我,七八百呢。
我心滿意足的來到大街上打算叫輛車去找曄子和王凱一起去喝花酒,卻意外的接到黃河的電話,這小子和我一樣也是作曲系的學生,和我不是一個班,但唯一的嗜好卻和我相同——女人。
「金夜啊,你小子在哪兒呢?」電話裡黃河的大嗓門傳了出來。
「什麼事啊?」
「現在有時間沒?過來啊?今天哥們兒陰曆生日。」
除了曄子他們幾個之外,我最喜歡和黃河一起出去玩,於是我忙答應下來,並詢問他的位置,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也在西塔,此刻和幾個平時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已經在慶會樓就座了。
「你等著,我這就過去。」
我剛要掛斷電話,黃河的大嗓門又響了起來:「我說你別忙著掛,今天咱這邊都是自備馬子,你過來的時候也帶一個,別忘了啊?」
這有何難?我把記憶裡的傳呼和電話挨個撥過去,得到的結果卻讓我十分意外——姑娘們不是出不來就是有別的事。
怎麼辦?就這麼過去?豈不是讓黃河他們幾個小瞧了本公子~讓洋洋過來?這是不可能的,從我們第一天上床開始洋洋就一再囑咐我不要把我們的關係在學校裡宣揚,我不知道原因,也不想知道,但起碼的尊重還是要給她的。
我在街邊絞盡腦汁的企圖想起還有沒有從記憶中漏網的姑娘,同時習慣性的從口袋裡拿出煙叼了一根在嘴裡,卻怎麼也沒找到打火機。
這時,一隻拿著打火機的小手伸到我眼前,輕輕一動,一蓬火苗升騰而起,我扭頭看去,白蘭正微笑著站在一邊,她身穿一條黑色緊身皮褲,同色的高腰皮靴,上身一件白色高領的緊身羊絨衣,一身裝扮十分突出她的身材,竟然不比宋萍遜色多少!
我的眼光在她身上從下到上來回溜了幾遍,然後盯著她高高的胸脯問:「大冷的天兒你怎麼連個外套都不穿?不冷啊?」
白蘭指了指旁邊的美發廳,「大衣在裡面呢,我正要做頭髮,見你在這裡我就出來了。」
我嘿嘿笑了一聲,卻不知道該和她說點什麼好。同時又想起姑娘的事情……等等,馬子?這不就是現成的嗎?我高興起來,卻沒想到她是否會同意當我的臨時女友。
白蘭聽了我的請求,只是稍稍猶豫了一下便同意了。然後轉身進入髮廊穿了件皮半大出來,然後乖巧的把手臂伸到我的臂彎裡挽住了我,好像真是我的女友一般。
黃河他們見到白蘭的第一印象是驚艷,回過神之後連連向我比大拇指,這令我在吃飯期間一直保持著十分得意的狀態,以至於連黃河他們帶來的幾個姑娘都有些不樂意了。
吃過飯,幾個人提議找個地方邊唱邊喝,當時韓國人開的「哆來咪」條件一流,包房大音響好,於是大家決定去那裡。
去了後服務員告訴我們包房已經滿員,如果願意等的話有一桌客人已經玩了一下午,大概馬上就要退房了,大家商量了一下,決定等,於是服務員把我們引到廳裡,要我們坐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