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街7號
讓我甚為費解的是,急促呻吟的媽媽,那汗漬漬的面龐沒有絲毫的不適和疼楚,反倒異常的興奮和投入,從她那熱切的目光裡,以及充滿渴望的表情中,媽媽似乎極為滿意爸爸野人般的磨擦和撞擊。
爸爸衝撞的越猛烈,媽媽興奮的越張狂,呻吟的聲音也就越急促和忘情,當達至得意之時,媽媽甚至展開應該是摟抱我的雙臂,卻讓我生厭地摟住了爸爸,並且癡獃獃地咧開口液漫溢的嘴巴,要麼吧嘰吧嘰地啃著爸爸粗硬的面龐,要麼哼哼呀呀地咬著爸爸佈滿胡茬的下頜,要麼抬起頭來,吐出舌尖,唧唧呶呶地舔吮著爸爸的胸脯,留下一道道沾乎乎的漬印。
唉呀,那姿式,那動作,那神態,噁心死我了,簡直不堪入目啊,媽媽這件藝術品的美感何止是打了折扣,應該是蕩然無存了。望著媽媽下作的醜態,我對媽媽這件藝術品不由得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厭煩感:好噁心的媽媽啊,好討厭,我再也不喜歡你了!
「哦——唷,」媽媽的舔吮深深地剌激了爸爸,爸爸更加賣力地衝撞起來,末了,又推開媽媽的面龐,將媽媽生硬地按在下面,同時,俯下頭來,一口叼住媽媽紅通通的、銅錢般碩大的乳頭,咕嘰咕嘰地吮吸起來,直看得我咬牙切齒,七竅生煙:媽媽的咂咂是我的,是我吃奶用的,好大膽的爸爸,你竟敢搶吃我的奶水,侵犯我的利益,我,我,我!
咕——咚,黑暗之中,我再也不能忍受爸爸折磨媽媽,我握住身旁的枕頭,正欲投向爸爸,哪逞想枕頭卻被爸爸的膝蓋壓住,我抓不起枕頭,無奈之中,急中生智,索性一咕碌爬起身來:「媽媽,我要撒尿!」
「哎喲,」正與爸爸哼哼唧唧地糾纏在一起的媽媽,慌忙推開爸爸:「快下去,孩子醒了!」
「唉,他媽的,」爸爸甚是掃興地滾到一邊,滿身汗水的媽媽端起了痰盂,毫無尿意的我,勉強擠出幾滴尿液,咕咚,撲在媽媽的懷裡,心痛不已地撫摸著媽媽被爸爸肆意蹂躪的胴體,更是忿恨不已地握住我的奶水袋子。
「哦,哦,」媽媽似乎覺察出什麼,彷彿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燥熱的面龐討好地貼著我的小臉:「哦,哦,兒子,睡吧,媽摟寶貝兒子睡大覺嘍!」過了些許時間,始終蜷縮在媽媽另一側的爸爸以為我已經睡死,似乎還要捲土重來地繼續他的惡行,媽媽則沒好氣地拍打著爸爸伸過來的手掌:「滾,以後,有孩子在家,你少來這個!」
而今天深夜,背著我走了十餘里雪路的爸爸早已鼾聲大作,並且有媽媽的警告的先,似乎沒有爬到媽媽身上來的意思,這讓我好生欣慰,今夜的媽媽,是美麗的。
「嘿嘿,」聽著爸爸如雷的鼾聲,看見我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乳頭,媽媽幸福地呻吟起來:「哦——唷,哦——唷,哦——唷,」媽媽呻吟聲與爸爸壓在她身上時毫無二致,我悄悄地掃視媽媽一眼,甚至那表神也是完全如此,我頓然心生厭惡:不要臉的媽媽!我手指併攏,狠狠地掐了一下。媽媽突然驚叫起來:「哦唷,兒子,輕點掐哦,看把媽媽的咂咂掐腫了,一旦得了乳腺炎,就得割掉了,以後,你就咂咂可摸嘍!」
說完,媽媽推開我的手,漆黑之中,從布簾的另一側,非常明顯地傳來了床板的吱呀聲,以及魚肝油粗獷的喘息聲以及陶姨不可抑制的低吟聲:「哼哧,哼哧,哼哧,哼哧,……」
「嘿唷,嘿唷,嘿唷,嘿唷,……」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
「兒子,呶,」呵呵,不用問,此時此刻,魚肝油一定像爸爸似的,重重地壓在陶姨的身上,正在進行著那種骯髒的勾當,奇長無比的大臉龐俯在陶姨姣好的秀顏上,哼哧哼哧地啃咬著,真噁心人啊,又一件藝術品被無端地糟踏了。見我若有所思地側耳聆聽,媽媽面色緋紅,扯過被角掩住我的腦袋瓜:「兒子,睡覺,睡覺,快睡覺!」
「哼哧,哼哧,哼哧,哼哧,……」
「嘿唷,嘿唷,嘿唷,嘿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