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文革歲月
「嘿,起來吧,我要回去了,我媽還等我吃飯呢。」我赤條條的從曾麗娜白晰的胴體上爬起來。曾麗娜是南海第一中學的美術老師,不過沒教過我,比我大了八歲。
認識她不是因為我們同在一間學校,而是因為她的妹妹曾麗媛,也應該說是她主動誘惑我的。在此我也不想詳細地說明,畢竟男女之間的情事往往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也就那麼回事,她一見到我就被我迷上了,而我出於一種絕對的虛榮心和純粹的肉慾,就上了她。
「他媽的,七二九的火力真猛,我們就剩下這幾人了。」我一下子聽出了是侯勇這小子的聲音。
我探頭一看,哈哈,果真是那晚凌辱方老師的那幾個人。
「侯哥,現在怎麼辦?」
「走吧,去丁浩那老傢伙那裡看看,他的老婆挺不錯的,肉味很濃哩。」那幾個人登時都淫笑起來,丁浩也是我們中學的,他是物理老師。
就在這時,我的拳頭已發出一種破空的聲音,當它接觸到侯勇的胸部時我就已經知道後果了。我聽到了肋骨斷裂時節節破碎的那種清脆,我就一陣的興奮。
隨即我就以狂風掃落葉之勢,拳打腳踢,那些人連喊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一個個張著不可思議的眼睛看著我,慢慢的倒將下去,這也是他們在這人世間的最後一眼。
我蹲下來細細檢查他們的身體,直至確信都已經死了,我輕鬆的站了起來,望望四周,死一般的沉寂,只聽見遠處零星的幾聲槍響,整座大樓裡黑乎乎的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不禁響起了可憐的方文玲老師。
回到家裡時,卻見母親躺在我的床上,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空洞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媽,我回來了,你不用擔心。」我俯下身來,靜夜中的母親一臉的沉靜,細膩光潔的臉頰上有兩道清晰的淚痕,我知道她哭了許久。
良久,她還是一動不動,我輕輕的叫著,「媽,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去拿藥給你。」我剛想轉身,一隻柔軟溫熱的小手抓緊了我,這種溫暖的感覺曾有許許多多的日子叫我血脈賁張,難以自己。
「小永,這些日子怎麼對媽生分了,是媽媽不好,可你別不理媽。」一顆晶瑩的淚珠奪眶而出,母親臉上的神情哀怨之極,叫我好生心痛。
「媽,是孩兒不好,惹你生氣了,你別介意。」我一把抱住她柔軟的身體,母親身上的體香是如此的熟悉,馨香而不帶任何雜質,我恍惚回到了哺乳時的那段時光。
我的頭埋在母親柔嫩的雙乳間,孺慕之情沛然而生,我大叫一聲:「媽。」
母親一下子緊緊的抱著我,親著我的濃密的頭髮,「小永,我的小永,我的好孩子。」
我抬起頭,母親淚水淋漓,哭得跟淚人兒似的,我用衣袖擦了擦,「媽,睡吧,已經很晚了。」母親剛要起身,我按住她,「媽,就睡這兒吧,今晚你和兒子睡一起,好不好?」
「這怎麼可以,我還是回我屋裡睡去。」我沒有理她,抱著她倒在了床上,出乎我的意料,母親沒有再掙扎,她順從著,躺在我的身邊。
暗夜裡,我與母親相擁著,彼此能夠聽到激動的心跳和沉重的呼吸,就這樣靜靜的,沒有任何動作和語言,我的感覺從未如此之好,漸漸的我眼皮沉重,沉睡過去。
過了數日,我見侯勇他們那些人的死訊並沒引起什麼懷疑,才打開家門,走出去找我的那些「逍遙派」的手下海侃,這是我私下組織的,自任逍遙派宗主。
要知道那時的公檢法其實也處於癱瘓狀態,全國上下都處於紅色海洋之中,誰還有心去理誰活誰死,只是自己做的事比較心虛。我總是豎著耳朵聽,總算讓我聽見了有人在議論這事:「聽說侯勇這小子死於321武鬥,唉,真嚇人。」
說話的這人叫洪育齡,是我的小弟,以前常常受人欺負,我經常幫他,他就認我做大哥,也是無門無派,專攻外語,精通英、俄、德、日四門外文,也算是語言奇才了。
「是的,奇就奇在他們身上沒有槍傷,你們說怪不怪?」回答的這人身形瘦小,長相一般,是我的女人叫任海燕,父母親是走資派,連累了這些做兒女的。
「不要談論政治,你們這是在引火燒身。」我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警告兼嚇唬。
任海燕委屈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這不是就咱們自己人嘛,我也就說說,哥,要不咱們去春妹澤捉水蛇。」我一聽到去捉水蛇,就忍不住色迷迷的盯著她的隆起的胸部,想像她那光潔白晰的大腿。
她一見我那色迷迷的眼睛,不禁嚇了一跳,忙轉過身去,不敢看我。當年她就是跟著我去春妹澤捉水蛇時失身於我的,這事情於我可能沒什麼大不了的,於她可謂是刻骨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