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文革歲月




父親李鵬舉在解放前是地下工作者,長期從事諜報工作,隸屬於中共特高課李克農將軍直接管轄。解放後是陝西省公安廳的一名高級警官。母親解放後才入的黨,是省歌劇院的小提琴演奏家。

在這個瘋狂的年代裡他們自然是造反派嚴重關注的對象了。於是我父親再次入獄,只不過現在入的是他最鍾愛的共產黨的監獄。母親被勒令與他劃清界線,但母親深愛著我的父親,一直與他們抗爭著。

由於家學淵源,我自小習武,父親一身正宗的南派五祖拳悉數傳給了我,得益於此,我體格健壯,一身的腱子肉曾令學校裡的那些女生尖叫不已。都說兒子長相比較像母親,這句話用在我身上是恰如其分了,母親俊美的相貌毫無保留的遺傳給我,再加上我對音樂異乎尋常的領悟能力,母親的那把小提琴在我手裡常常能綻放出最美的樂章。

清一色的橡膠皮鞭毫不留情的打在這些昔日為人師表的老師們身上,沒有叫喊,只有呻吟,因為任何一聲叫喊都會招致加倍的懲罰。有的人口吐鮮血,有的人暈倒在地。

我看到了,看到了我最摯愛的英語老師方文玲,雙手被縛在身後跪著挨打。

她實在支持不住了,身體向前一撲,被剃成陰陽頭的腦袋撞在一塊斷牆上,發出了可怕的響聲。我再也看不下去了,渾身顫抖,一種不可名狀的痛苦襲上心頭。

這打人的慘景時時在我以後的歲月裡晃動著,也許就是從那時起,我的世界觀和人生觀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並深深的影響著我今後的人生之路。

原本是堆放體育運動器材的倉庫被分割成了好幾間,我知道那些女「牛鬼蛇神」關在右邊。白天我就觀察好地形了,在月色輝映下,我卻看不見她,不可能的,我白天看到她被關在這裡的。

轉頭一看,離此五十米外的一間小屋裡透出光亮,微有人聲。我悄步跑到小屋旁,順著小孔往裡望去,方老師全身赤裸,兩隻手被懸綁在屋樑,醒目的陰陽頭下垂著,顯是已經不省人事。

「他媽的,這反革命裝死,潑醒她!」隨著一聲叫喊,一盆涼水澆在了她的頭上,她呻吟著睜開疲憊無神的眼睛,空洞的望著這些人,把頭又垂了下去。

一個身著紅衛兵服裝的矮個子走到她的面前,雙手淫穢的在她下垂的乳房上用力揉捏著,這小子我認得,叫侯勇,一向是學校的刺子頭,不愛學習,整日裡尋釁滋事,要不是這場運動早就被開除了。

「方文玲,你這個反黨分子,還不低頭認罪,老實交待你還有什麼同夥。」

侯勇故意用手劃撥著那些鞭痕,方老師忍不住地全身顫抖,她突然眼睛放光,「呸」的一口唾沫吐在侯勇的臉上。

侯勇哈哈大笑,無恥的伸出舌頭舔了一舔,「我說我的方老師,你這個騷婆娘,老子早就想幹你了。」他的手方老師的陰戶裡不停的揉搓著,「你還記得有一天晚上有人在你的窗外看你洗澡嗎?那就是我,侯勇。」說完,嘿嘿奸笑著,脫下了自己的褲子,露出了那條半拉不活的傢伙。

他的那些同夥都跟著淫笑著上前解下了綁繩,方老師頓時委頓在地,她實在太累了。由於她倒下時,下體正好對著我的方向,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那烏黑的陰毛正虯結著,一道細長的縫隙上滿是水跡。

緊接著,只見那侯勇半跪著已是將自個兒搓硬的陰莖猛地摜入了方老師的陰牝內,他低聲叫著,顯然很是興奮。我看到他的粗壯的腰肢不斷的擺動,混濁的呼吸聲和喘息聲夾雜著野獸般的叫喊,我看得怒火狂生,拳頭攥得緊緊的,我都能夠清晰的聽見自己骨頭節節爆裂的聲音。

人性的泯滅,邪惡的囂張,這是一個時代的退步,淚水迷離中我看見那些禽獸輪番著上前強姦他們曾經的老師!

母親照常從家裡帶飯去探望父親,可這次跟以前不一樣,看監的不是以前那個人了,換成了父親原來的一個手下,他叫杭天放。原來我父親打算提拔他,但他在後來因為亂搞男女關係,被貶到看守所去當獄警,對我父親是滿懷憤恨的。

「天放同志,今天你當班呀。」母親陪著笑臉。

「嘿嘿,嫂子是來送飯了,現在有規定,犯人家屬不能隨意探監。」杭天放參差不齊的牙齒叼著一根牙籤,色迷迷的看著我的母親。

「啊,天放同志,你就通融通融,今天先讓我進去看一下老李,改天我一定先請示。」母親求著,一張俏臉滿是哀求的神色。

杭天放拉著母親的手,說道:「嫂子先進來再說,外面風大,可別吹壞了身子。」一雙淫手撫摸著母親細嫩的纖手,眼中如欲放出火來。

母親羞紅了臉,把籃子放在桌子上,但見屋內只有他們兩個人,不免有些心怯。

「我老實對你說,現在老李是歸我管了,我要如何治他就如何治他,嫂子你說呢?」杭天放威脅母親,「你表現好點,對老李也有好處嘛。」

母親沉默許久,抬頭望著他說:「那你要我如何表現,才肯讓我進去探望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