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癢難撓1~7
「出去了——我反口你還給飯吃?不後悔?」
「買都買了,就當白米飯喂死狗。」
菜盒打開,不出所料都是些茭白肉絲、紅燒獅子頭之類的大路貨,一疊盒子 加起來比不上老裕興一碗面。我知道她不是小氣,是要填醫院裏的無底洞,日子 過得可憐。
我拿了一盒飯,說:「剛才逗你玩的,大家兄弟一場,你既然開口了我是不 會縮頭的。」
陸君也拿了盒飯已經在往嘴裏扒,點點頭說:「我就知道。」
我邊吃邊問:「你爸爸怎麼樣了?」
「旅館裏什麼都有。」
「我們哪兒還有錢開房啊,不怕你笑話,我兒子最近跟女朋友打炮都是趁我 睡覺時在樓下店裏打。」
陳二奶不耐煩地敲敲手表:「還有四分鍾。」
知道沒理可講,我們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天氣熱我也不需要什麼,抓了幾 條T恤短褲塞進一個桶包就完。我知道女人麻煩,拖了個箱子去媽媽房裏幫忙, 隻見床上攤著一個最大號的飛機拖運箱,她正往裏面放衣服,看到我進來就說: 「這兒用不著你,去廚房收拾些鍋碗瓢盆,把火關了,砂鍋端下去,裏面是我早 上就開始燉的老鴨湯,不能便宜了那婊子。」
「玉姐這就是你不對了,咱們理虧,何必出口傷人?」
「強哥你也算吃過見過,別遇到女人就搖頭擺尾的,你不怕丟人我還怕呢。」 阿媽一條腿跪在床上,探身壓箱子裏的衣服,渾圓的臀部對著我的臉翹起。
我想起之前塗藥時的情形,心中一動,雙手抱住媽媽的屁股,臉在她露出的 腰部肌膚上摩擦,說:「吃醋啦寶貝?其實我跟那些女人都是逢場作戲,我的心 裏隻有你。」
「滾!快去端湯!」
我正要出去,媽媽從一個抽屜裏拿出一坨內衣服什麼的往箱子裏放,我本能 地多瞄了一眼,剛巧有個東西掉下來,落在地上。
赫然是根按摩棒。
媽媽毫無臉紅的意思,大大方方地撿起來放進箱子,看了我一眼說:「有什 麼新鮮的?——既然看見了下次探監記得跟你那死鬼阿爹說說你媽我是如何守身 如玉的。」
我無言以對,抱頭鼠竄。
下樓之後,我忽然想到樓下隻有客房能睡人,不由得浮想聯翩。媽媽毫不客 氣地吩咐我:「把我的箱子放在客房,你去倉庫把行軍床拖到鋪面去。」
我媽媽做事利索,很快就安排好了衣服被褥洗漱用品什麼的,從倉庫裏找出 一個電磁爐,乒乒乓乓地準備晚飯。
媽媽穿著緊身T恤配瑜伽褲,我在一邊幫她擇菜,兩隻眼不停地偷瞄媽媽, 越看越覺得我阿媽身材很正:胸大如瓜、切菜時顫顫巍巍,腰部雖然不如小姑娘 纖細,但也有兩道沙漏型曲線勾到渾圓的臀部。
媽媽切好了包菜,伸個懶腰,緊繃繃的T恤蕩漾出一片波濤,她看看我——我趕緊目不斜視眼觀鼻鼻觀心——忽然問:「小強,你覺得陳二奶漂亮嗎?」
我訓練有素,不經過大腦自動應答:「跟您差遠了,蔣白玉靚絕全省,尤阿 嫂傾國傾城。」
「那爲什麼她能勾搭到大官,就隻有黑社會才追我?」
「大官又怎樣,不也抓進牢裏了?」
「黑社會就不要坐牢的?人家至少給老婆留下幾百萬的賬,你那死鬼老爹呢? 給老娘留下了幾百萬的債!」
老媽這種牢騷我也無需思考自動應答:「誰讓你當時年少無知選錯了專業呢? 如果你想當二奶,排隊的大官能從東關橋排到中南海。」
「未必,我這樣的鵝蛋臉過時了,現在流行她那種瘦瘦高高的骨感美人,那 樣的小腰肢,盈盈一握。」阿媽說著還伸手對空虛抓。
「您這角度不像是握人家腰的。」我下意識地看媽媽的腰,她換了條牛仔短 裙,質地比較硬,有多處縫隙,最寬的一處剛好在後腰的中間,我的目光本能地 循著向下,其實朦朦朧朧的什麼也看不清,我卻自己腦補,不但貼上剛才看到的 屁股,還在股縫中間描畫出一抹黑。
我仰面擡頭,無語問蒼天,然後偷偷溜出門外打電話。
作爲一個受過九年制義務教育的人,我知道對自己阿媽想入非非甚至想入阿 媽是錯的,更懂得大禹治水堵不如疏,所以趕緊打電話叫炮友。
電話過去小安居然在睡覺,迷迷糊糊地答應:「死鬼幾點了?」
「你怎麼這麼早就睡了?是不是剛剛跟步兵那死三八大戰三百回合?」
「屁咧,你姐姐我在上課。」
「……天都快黑了怎麼還有課?」
「你沒上過高中你不知道高中有多忙——有事嗎?」
「我想你了。」我語氣曖昧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