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豔時代




武茫茫一臉得意之色,道:無色無味的,我花了十兩黃金,向坐在第一排的石家兄弟行賄。作為代價他們答應下節課和我們調換位置,這樣就可近距離觀看你心目中女神的美態了。

陳嵩聞言驚喜莫名,道:這份生日禮物太貴重了,我不知該怎樣感謝你才好。武茫茫笑道:無色無味的……大家好兄弟,何必多此廢話。剛巧前幾天我族中長老為鼓勵我成為武院正式弟子後加倍勤心修練,特別遣人送來百錠元寶。身為兄弟,自應 ‘一人賺錢兩人花’,是不是?

司徒秀起處尚可裝作未覺武茫茫色眼迷兮的眼光,單武茫茫不但不肯淺嘗輒止,反而將一對色眼偷偷瞄起她的隆胸細腰。

過得片刻,司徒秀終於耐不住,停步冷然道:臭小子,你看好了沒有?武茫茫嚇得收回目光,道:姑娘莫怪,在下極盼與司徒姑娘做朋友,不知成不成?司徒秀不悅道:你可知武院的規矩,你我男女有別,和你說這許多話已是不該,何況別的。語聲一頓,又道:自古尊卑有別,我乃‘滿月門’弟子,身份與你大不相同。武公子若無自知之明,只是徒遭旁人恥笑而已!

言畢不顧聽至目瞪口呆的武茫茫,徑自離去。

武茫茫如行屍走肉般回到‘散星門’所處的西南窪地。

曼聯武院低處坐忘,白雲兩座山峰之間的廣闊地域。除了外圍條件較差的風口外,共分為兩大部分。

靠坐忘峰一側為眾多新入門的記名弟子居住修行之所;而另一塊占地千頃的土低又分為東北方的春秋穀,西北方的大較場,東南角的流雲門,滿月門和西南角的散星門。

武院中心是一各形如葫蘆的大湖,經人工引流,修成縱橫交錯的水渠,深入武院各處腹地,無形中也將各部分分割至涇渭分明。

正因如此,散星門為數眾多的弟子極少有機會見到毗鄰的其他二門的同門師兄師姐。

武茫茫遙望水渠另一邊大片修竹茂林,想起司徒秀尊卑有別之語,心下不勝唏噓,無精打采地回到練功靜室,只見陳嵩已在那裡盤膝打坐。

武茫茫雖然欠奉練功的心情,單迫於武院之嚴規苛戒,仍是像往常一般找處地方盤膝坐倒。

焚香爐中白煙漸漸彌漫全室,由盛轉淡,不覺已過了兩個時辰,到了酉時的休憩時間。

待靜室中數十人走的只剩自己和武茫茫,陳嵩吐了口長氣,道:小武,從今日起我陳嵩已是為情所睏,再難自拔了。武茫茫苦笑著道:大家難兄難弟,我又何嘗不是如此。

陳嵩奇道:怎麼,莫非你又有豔遇?嘿,不過即使有也絕豔不過我。武茫茫道:

可是指鄧仙子,看來她對你真的不惡啊!

陳嵩洋洋自得道:當然,她還親口告訴我她的閨名呢。見武茫茫仍是提不起勁的樣子,問道:小武,你不是一向也對仙子師傅傾慕甚矣?今日為何……

武茫茫長歎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從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為君。’

陳嵩驚喜道:莫非你已有了意中人?這樣一來我們兄弟就不會為爭女人傷和氣了。武茫茫失笑道:誰說要與你爭來著。今日我遇上一個女人,望她第一眼時便確定她是我武茫茫一生奮斗的目標,可惜我一向缺乏女人緣,不似你總得女人喜歡。

唉……最要命的是她身為‘滿月門’中人,根本看不起我這差了一大截的散星弟子。

聽武茫茫長篇大論的說完,陳嵩輕松地道:‘滿月門’有何了不起?今天我還遇上了‘流雲門’的師姐呢!

武茫茫一聽來了興趣,連忙追問。陳嵩完全忘記對‘鬼丫頭’洛璿的承諾,將今日所遇從頭細細講起。

酉時將盡,兩人相視無語,都在盤算日熱後大計。

驀地,武茫茫一掃頹態,精神振奮地站起身,道:不管多麼睏難,我定要升級入 ‘滿月門’。這樣才可在見她時不用低聲下氣。

陳嵩暗暗搖頭,說道:我自會全力助你,但連我的修為也只勉強夠上‘滿月門’末級弟子的水準,實是幫不上你多少。

武茫茫雙手捧頭,苦苦思索道:定會有捷徑可尋,只是我們一時想不到罷了。陳嵩雙目一亮,突地說道:我跟你說的那個鬼丫頭很是有些門道,說不定可以幫你達成心願。

武茫茫道:可她怎肯指點我?不知用銀子可否解決問題。陳嵩氣道:少出這種餿主意,否則只會適得其反,待我想想,總會有法子。

亥子之交,‘散星門’眾弟子以紛紛歸寢,陳嵩一身貴介公子的打扮,大搖大擺在演武廳外一塊空地上行來步去。

等了小半個時辰,一身彩裙的洛璿無聲無息出現在陳嵩面前,瞧著他充滿儒雅氣度的寬袍博帶裝束,心中覺得好看,口中卻道:穿成這樣,不怕太招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