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的鞋底,學弟的天堂
魏麒艱難地用嘴把那雙黑色的短靴套在吳小涵穿著肉色絲襪的腳上。靴子很是簡潔漂亮,鞋底平均有三四公分厚的樣子,黑色的皮面將吳小涵的腳緊緊裹住,直到腳踝的上面才露出腿來。吳小涵讓魏麒跪立起來,然後她站上了板凳上。我這才意識到,吳小涵之所以選擇這雙鞋,就是因為鞋底夠厚,踩踏時不用擔心針戳破鞋底戳到她的腳。可憐的魏麒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一臉驚恐的表情,抬頭看著他的女神——人間的女惡魔。吳小涵俯視的目光與他的驚惶的目光相遇,輕輕一笑,用靴尖輕輕踩到魏麒由手的食指上。魏麒疼得一哆嗦,面目痛苦地猙獰起來。吳小涵慢慢用力踩下,直到魏麒疼得忍不住叫喊出聲,她又抬起腳。
顯然,她並不打算一開始就施以最大的痛苦,而是漸漸加大魏麒的痛楚。她開始踩下他的中指。魏麒被踩過的食指在一旁流著血,而裡面的針都被踩彎曲了。中指被踩踏的痛苦讓他又一次開始求饒——而吳小涵此刻甚至還沒用上太大的力氣。吳小涵聽到求饒,竟抬起了腳——魏麒抓緊這難得的幾秒鐘休息,大口喘著氣。
吳小涵隨口說:「右手踩疼了?要不踩妳的左手吧。」她這次把腳橫了過來,靴子同時踩到了魏麒左手的五個手指指尖上。吳小涵慢慢加大力度,直到魏麒渾身顫抖,眼淚奪眶而出。我早已知道,魏麒的眼淚對女惡魔不可能有任何的觸動。吳小涵繼續用力踩下去,然後抬起另一衹腳,讓全身的重量都壓在魏麒可憐的手指上。魏麒疼得快要暈厥過去了——而她此時仍然沒有鬆開腳,反而屈伸了幾下膝蓋,用身體的動量增大腳下對魏麒手指的猛力。
吳小涵終於抬起腳來,露出了魏麒流血而顫抖著左手。魏麒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吳小涵又立刻又猛地把腳跺下去。可憐的魏麒大聲哀嚎——聲音還沒止住,就又被吳小涵抬起腳跺了一下。我甚至還能看到有針尖插進了吳小涵的鞋底裏,隨著吳小涵抬起腳,那針邊拉扯起魏麒受傷的手指,直至力量大到把針從吳小涵的鞋底拔下來。
吳小涵終於注意到魏麒臉上的淚水,她伸出手,輕輕用手指觸碰了魏麒的臉。我正以為她要和上次一樣表現出憐惜時,她卻抽手給了魏麒一耳光:「整天就知道哭。這麽容易就被虐哭,廢物。」
魏麒喃喃道:「對不起,我沒用……我是真的受不了,太疼了……」吳小涵衹是慢慢又把腳踩到了右手上,慢慢加力壓上去,一邊問:「真的很疼嗎?」
「嗯。」魏麒回答道。
「妳不是就喜歡疼嗎?」
「不太喜歡手上疼……」
「妳覺得妳有資格挑嗎?」
「沒……沒有。」
「知道沒有就好。」吳小涵一邊說,一邊扭動旋轉著腳,製造著痛苦和創傷。
吳小涵說:「妳看,之前都衹準妳用嘴碰主人的鞋,現在都讓妳的手碰到了,是不是應該謝謝主人啊?」
「謝……謝主人。」魏麒從緊咬的牙關中艱難的擠出這幾個字來。
是呀,魏麒的手,此刻在吳小涵的靴底被踩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而他最最渴望和嚮往的——吳小涵的腳,卻被好好的保護在靴子裏。他是多麽多麽想能有機會用手指觸碰一下吳小涵的腳、甚至捧著吳小涵的腳啊,可她不給他這個機會。隔著鞋底,一邊是天堂,一邊是地獄;連魏麒手上濺出的鮮血,都被吳小涵的鞋面擋住,根本沒有機會接近吳小涵膚如凝脂的玉足。
我不禁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運的人了。魏麒平時連碰吳小涵的鞋底都衹準用嘴,手不得接觸半點;他的手第一次有被吳小涵踩在鞋底的機會,就是眼前這種殘暴到慘絕人寰的方式。而我,在上周六爬山那天,卻曾讓吳小涵溫柔地踩在我的手上——她當時甚至還有一點過意不去。
終於,吳小涵決定放開魏麒。她從板凳上走下來,騎在板凳上,開始為魏麒拔針。魏麒顫抖著、呻吟著,讓吳小涵把針一根一根從他的手指裏拔出來。吳小涵每拔一根針,就又有血從針眼裏冒出來。終於把完了針,吳小涵趕緊拿來紗布,裹住魏麒的每一根指尖,以便止血。然後,吳小涵又用羊角錘把他手上的那四枚釘子拔掉。血也從釘子留下的洞中流出——雖然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