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的鞋底,學弟的天堂




魏麒有點不敢相信這樣的好事:「真的嗎?謝謝主人,謝謝主人……」

吳小涵拿出鑰匙打開他的手銬和腳鐐,把鐐銬收回背包裏,開始下山。

天色已經有些晚,因此我們並沒有把魏麒拋在後面,而是讓魏麒爬在前面,我們跟在後面走著。

吳小涵從包裏把鞭子又拿了出來,像是趕車的馬夫一樣,用鞭子抽打著魏麒,罵他:「沒用的賤狗,爬快點不會嗎?」那場面竟有些詼諧。

回到車旁時,太陽已經落山了。魏麒的手上和小腿上已經沾滿了泥土,於是吳小涵先在後備箱裏鋪上一塊新的野餐墊,才讓魏麒跪進去。

吳小涵也累了,便讓我開車回城。回到城裏已經是九點了,她便提議直接找個地方吃燒烤去。我和她便把魏麒留在後備箱裏,去吃燒烤。

衹是我們高估了自己饑餓的程度,點的食物太多了。吃不下的部分,我們決意帶給魏麒吃。

到了吳小涵家,我們把魏麒放出來時,可憐的他已經餓得沒力氣動彈了。的確,他之前吃吳小涵的大便時,把胃液都吐出來了,跪著爬山又耗費不少體力,現在他饑腸轆轆,實屬再正常不過。

吳小涵拿出剩下的燒烤,倒在車庫的地上,說:「來,今天給妳改善下夥食,我們吃剩的東西,就給妳啦」。

魏麒瞬間兩眼放光,撲上去吃。吳小涵沒好氣地說:「先起來!」然後用她的靴底踩到食物上,讓食物都沾上了泥灰,才讓魏麒繼續吃。

看他如狼似虎地吃著,吳小涵說:「我先上去休息了。等吃完了清理一下地面,妳們倆再上去。」

吳小涵上樓了。於是這些天以來,我第一次獲得了和魏麒獨處的時間。

我告訴他:「慢一點,不急。」等他吃完後,我拿紙沾水把地面擦幹凈,然後問他:「這幾天妳一定很難熬吧?」

魏麒衹吐出四個字:「生不如死。」

「來之前妳想過會那麽慘嗎?」

「想過會玩這麽重,但沒想到真的那麽難熬,那麽疼。」

「唉。妳一定後悔了吧?」

「有一點。不過來都來了,總不能跑啊。」

「也是。之前妳從來沒玩過那麽重的?」

「我用針紮過自己,但是也就四五根針而已。這幾天玩的比那疼太多了。」

我衹好感嘆:「是呀。她確實太心狠手辣了。」

「真的,我之前也沒想到,她不虐人的時候明明那麽溫柔,虐待起人竟然這麽狠。」

「我才是完全刷新了對她的認知呢,我原先都完全不敢想像她會是S。不過,妳是真的很喜歡她嗎?」

魏麒承認下來:「算是吧。那麽好的女S,真的很罕見吧。話說……妳追過她?」

「嗯。我大一的時候,不知天高地厚嘛。」

「怪不得妳在她面前也那麽乖巧呢。」

「哪比得上妳,妳都真正給她做牛做馬了。」

見他不說話,我又提醒他:「這才第五天呢,妳還有九天要熬。」

他衹嘆嘆氣。我們似乎很默契地沒有提到今天我鞭打他的事情。

他上了樓以後,吳小涵說:「妳們都累了,早點休息吧。我也累了。徐洋東,妳先回去吧。」

她又看看魏麒,說:「妳身上太臟了,先進去洗個澡我再來鎖妳。」

魏麒往廁所爬去,而我謝過吳小涵後,便告辭下樓了。

親手抽打魏麒的那種尷尬和負罪感,仍在在我心中難以散去;但和吳小涵一起在山頂的那美好的場面,更縈繞著我的腦海。

7月16日,周日

早晨十點左右,我到了吳小涵家。她給我開門後,穿著睡衣就去給魏麒開鎖了。

大概是因為懶,這一次她沒有把晨尿直接賞賜給魏麒,而是全部尿到了魏麒的食盆裏,混著狗糧,喂給魏麒。

魏麒低下頭趴著吃狗糧的時候,吳小涵告訴我們,她決定在家裏休息一天。而魏麒則幫忙打掃衛生就好。吳小涵讓魏麒叼著抹布,把屋子的地板都擦幹凈;除了她的臥室——她不允許魏麒進她的臥室。雖然魏麒的動作很慢,但他有著充足的時間慢慢幹。

吳小涵坐在窗沿上,看起維特根斯坦的《哲學研究》來。

我有點崇拜地問她:「小涵學姐,妳還研究哲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