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外傳之信手拈來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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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中則也是久未有過夫妻之事,不觸則已,一觸之下婦人春心再難壓抑,加之令狐衝年少俊品,自己歷經生死之後什麽貞潔名節已然放下。
加之他少年之人,夫妻之事雖是初學乍練,但精力之盛遠超岳不群。
被他再一撩撥,不免芳心可可,主動投懷送抱,不覺又歡愛了幾次,直到天色大亮,兩人這才一絲不挂依依不捨的相擁而眠。
一覺睡到下午。
令狐衝少年心性,忍不住又對寧中則求歡.寧中則卻已覺得肚饑口渴,加上她天性愛潔,覺得山洞簡陋,不堪就住。
便硬拉著他又去捕蛙采果,收拾洞房。
寧中則心細手巧,半日間便把山洞收拾幹凈,重新到山崖上尋了長劍,劈木做門,堆石為竈,壘草為榻,竟將小小山洞收拾的溫暖如家。
自此二人日間閑來就到岳靈珊墓前相守。
夜間便在小山洞內夜夜春宵,日子卻也逍遙快樂。
不知不覺已過一月。
令狐衝想到許和盈盈相會的日子經大大逾期。
既怕他為自己擔心,又怕她尋將過來撞到自己竟和師娘一起共居。
不覺臉上滿是憂愁之色,接連幾日,竟連與寧中則歡好也是提不起興致。
寧中則心慧人賢,與他雖是露水夫妻,卻事事仍當他是孩子一般體貼,見他不樂,已然自知他的苦處。
這晚兩人雲雨過後,見他輾轉難眠,自己也就是獨對洞壁思忖了良久,忽然坐起身來對令狐衝道:「衝兒,妳我已在此相處一月有餘.這兩天看妳神不守捨。
想是妳放不下江湖中事還有任大小姐吧?」令狐衝也起身坐起來低頭沈吟道:「寧姐姐所言正是。
我愛妳敬妳,不敢騙妳,恒山一眾師姐妹和盈盈與我有約.我想先去與她們相會,料理完門派俗事,再跟盈盈說明原委與她訣別,之後再回此處與姐姐相伴白頭,不知姐姐意下如何?」寧中則微笑道「妳是恒山掌門,目前江湖風波不平,妳回去原是分內,至于妳和任大小姐,本是一對神仙眷屬,俗事完畢妳去和她成婚吧。
妳我這段露水夫妻本是天意作弄,我畢竟大妳許多,又是有夫之婦,怎能空毀妳的前程?去吧。
去吧……」說吧寧中則低頭不語.見寧中則如此楚楚可憐,令狐衝心下大是不忍。
忙道:「寧姐姐莫愁,衝兒不去便是。
但衹怕盈盈見我失約來此尋我。
不如妳我再尋一處幽靜之處做長久夫妻可好?」寧中則搖搖頭,輕聲道:「非是我吃幹醋。
我確實想好了。
此處是珊兒埋骨之所。
我就在此隱居和她長伴,哪裏也不去了。
至于妳……妳和任小姐之事天下皆知。
我若愛妳又怎能讓妳落下貪花好色喜新厭舊的惡名?若妳有心,妳去之後,每年珊兒的忌日妳獨自來此與我相會幾日,我便知足了。
今日月朗星稀正好趕路,趁著夜色也不用擔心江湖之人知道妳曾住在此處,此刻邊走了吧!」言罷轉身,取來包裹長劍,遞給令狐衝.令狐衝見她此刻穿著當日兩人初做夫妻之時自己那件沾滿愛液的長袍,雖是她本性愛潔,但身上汙穢卻因是與自己初結同心時所留,故而捨不得漿洗,平日裏衹穿令狐衝一件中衣遮體.將此袍當做兩人鴛被,此刻穿在身上更是顯得不忘夫妻之情。
不由得心如刀絞,慾待不從,但一想寧中則所言極是,聽她語氣不是氣話,大是誠懇。
對盈盈思唸之情,對恒山群尼保護之心又起。
便起身穿好衣服,向寧中則拜了幾拜,轉身要走卻又不忍直愣愣立在原地。
見他如此,寧中則嚶嚀一聲撲到他懷裏,淚如雨下。
在他耳畔說道:「此一別,卻不知妳前途如何。
別人問起我來,妳就說我得知珊兒已死,已經自刎身亡了。
願妳不負一年之約,到時與我相會便罷.」說著在他脖子上親了親,咬了咬牙,把他推出門外。
任憑令狐衝怎麽再敲木門,寧中則就是背頂著不開,隔著門衹聽她喃喃道:「衝郎,衝郎……」繼而聽她吟道:「信手拈來牡丹花,銷魂難換世芳華,青絲獨對斷腸崖。
情慾難分愁難化,我自潛心向菩薩,往日荒唐罷,罷,罷!」卻是寧中則口占一首浣溪沙,吟罷洞中再無動靜.令狐衝自知有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