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外傳之信手拈來牡丹花




寒夜曉星,連日來岳夫人尋女,遭擒,受辱,獲救,日間又是自損貞潔,又是乍聞愛女遇害,打擊連連.羞愧之下衹想自尋短見。

華山女俠名頭雖響,但盛名之下畢竟衹是一女流。

連番驚嚇羞辱失身跳崖之後,此刻雖然已無尋死之心,但方寸已亂,更覺疲憊.竟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令狐衝回到舊處,取了包裹烤蛙,正待轉身回到師娘身邊,轉唸一想,自己走時叮囑師娘烤幹衣服,莫要受寒,此刻師娘定是在烤衣服,自己已然做出令師娘蒙羞之事,不可再加唐突,且待片刻,等師娘穿好衣服再回去不遲.想罷便靠在岳靈珊墳前望著天上繁星,出了會神。

師妹的負心,師父的陰毒,令狐衝心內雖痛,但他為人豁達,又有了盈盈,他本不放在心上。

可天意作弄,陰差陽錯間自己竟然與師娘有了不倫之事,這讓他羞愧難當之下也是心緒大亂.自己自幼將師娘敬為天人,縱然華山上下都拿他當做叛徒,師娘卻自始至終站在自己一邊。

恩情親情,今日因自己一時不慎竟遭混亂,自己日後如何與師娘相對,又如何對的起盈盈?師娘一生波折,本來是一方正派掌門夫人,門下弟子恭順,女兒女婿又是一對璧人,原是何等快樂。

皆因師父利慾熏心,盜取辟邪劍譜害的林師弟倒行逆施殺了小師妹,而師父所練辟邪劍譜和魔教葵花寶典又是師出同源。

那師父豈不是也和東方不敗一樣已然成了不男不女的妖怪?似此,即便師娘日後回歸華山,師父師娘也再無舊日恩愛……而日間……他畢竟少年人初經人事。

雖然日間他為淫毒所惑,神誌不清,但男女之事的銷魂快樂卻毫無保留的埋在心底。

起初他衹願是場春夢,之後許久內心也不願承認自己與師娘做了媾和之事,掩耳盜鈴之下,衹盼一切皆是噩夢。

但岳夫人留書自盡終于還是打破了他的自欺。

縱身救師母之時,令狐衝暗打自己耳光「掩耳盜鈴,打妳這欺侮師娘的小淫賊,打妳這小偽君子。」

此刻想來,如果自己再加掩飾那和師父的偽君子可真沒什麽兩樣。

望著星辰,令狐衝不由得想到日間和師娘肌膚之親時的情景。

雖然當時渾渾噩噩不知夢中黃衫仙子就是自己敬重的師娘,但那略顯豐腴又婀娜的倩影,那嬌艷無雙的美臀卻是歷歷在目。

他與盈盈耳鬢厮磨雖然日久,但從未逾禮,盈盈雖然出身魔教,又是愛他天下皆知,可男女之事卻是道學,從不讓他近身。

少年人初經夫妻之事,雖是恍惚間,仍是回味無窮.但想了一會,又覺不妥,畢竟那是自己敬若天人的師娘。

彼時權宜,此刻再想也是對師娘的不敬,懊悔之下,又抽了自己兩個耳光,站起身提著東西尋路回到岳夫人所處的山洞。

來到山洞不遠,忽聽裏面發出岳夫人一聲驚叫。

嚇得令狐衝加緊腳步衝了過去。

衹見山洞內岳夫人身上衹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肚兜,手裏拿著半截枯枝比劃著。

火堆上兩根枯枝挑著的衣裙已然燒的衹剩一半,而洞口卻有一條丈許長的大青蛇正揚著三角首吐著紅信,隔著火堆衝岳夫人發出絲絲的尖嘯.二人長劍在山崖上被岳夫人踢飛,令狐衝無暇去找。

眼見岳夫人近乎裸體手無寸鐵無法抵抗毒蛇,若令狐衝晚來片刻,必然傷在青蛇口下。

乍見如此大一條大毒蛇,令狐衝也是一驚.他身無長劍,但包裹中有一把盈盈留下來做他日常所需的匕首。

雖然衹有尺許長短,但在令狐衝手裏卻也能當劍用。

他拔出匕首俯身用力在蛇尾一劃,匕首鋒利無比,一下就切斷了蛇尾。

那蛇吃痛之下,轉身猛的向令狐衝撲來。

令狐衝後退兩步,那蛇撲了個空。

正待扭頭再咬,令狐衝右臂橫展,一下斬斷蛇頭,那蛇身躥成一團不斷扭動,蛇頭在地上呲牙吐信,雖然一時不死,卻也沒法再傷人了。

「衝兒!」驚懼之下岳夫人竟一頭撲進令狐衝厚厚的胸膛,雙臂不由得緊緊的摟住了令狐衝.「師娘莫怕。

蛇已經被打死了!」令狐衝伸手輕輕在師娘後背撫了撫,以示安慰,卻覺觸手凝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