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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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洲三島,運長春。不夜風光無極。寶閣瓊樓天上聳,突兀巍峨千尺。綠檜喬松,丹霞密霧,簇擁神仙宅。漫漫雲海,奈何無處尋覓。遙想徐福當年,樓般東下,一去無消息。萬里蒼波空浩渺,遠接天涯秋碧。痛念人生,難逃物化,怎得遊仙域。超凡入聖,在乎身外身易。
做這一首<無念俗·仙境>的是一位南宋有名的武學名家,有道之士。此人姓丘名處機,是全真教的第五任掌教,詞中所描述的仙境乃桃花島,當年全真七子同登桃花島,為江南七怪求情之際,丘處機為島上的秀麗風光傾倒,寫下這首詞。
此時桃花島上卻沒有詞中說描述的仙境般嚴肅冷清。幾個孩童的嬉戲聲不時從桃林深處傳來,在島中有一汪小湖,在這孤懸海外的小島上,湖中的水卻是淡水,自然是奇怪之極。此時湖邊岩石上,有一黃衫女人正在漿洗著一堆衣服,口中卻在默念著這首詞,心中默想:「卻也難為丘處機這老道,做出這般好聽的詞來。超凡入聖自然是說的爹爹的武功了。」這女子便是時任丐幫幫主,大俠郭靖的妻子黃蓉了。此時黃蓉已年近三十,正與郭靖隱居在桃花島相夫教子。桃花島內的啞僕早已在黃藥師離島前遣散。整個島內僅有郭靖,黃蓉,柯鎮惡,以及女兒郭芙,武氏兄弟和楊過七人。雖然冷清倒也悠閒。黃蓉除了早晚教導楊過習文外,宛如一般村婦般負責著幾個人的飲食穿衣,她的廚藝本就是天下無雙,這近一年的隱居中,悉心研究廚藝,更勝以往。
那郭靖柯鎮惡倒也罷了,四個孩子每到飯時便翹首以盼,連楊過這般執拗的性子卻也不得不對郭伯母的飯菜歎服。黃蓉本是個孩兒性的女子,每次看著自己做的飯菜被搶食,樂得心花怒放。在這島上隱居倒也其樂融融。黃蓉每思及此,便有一煩心事湧上來:「飲食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但洗衣我卻實在愁苦。」原來每次漿洗七人衣物時,四個孩子和郭靖的自然不提,那柯鎮惡的衣服卻是污穢不堪,尤其是襠部常有黃白之物沾染在上。黃蓉對這位大師父原本就無甚好感,看著他污穢的衣物心裡更覺生憎。
柯鎮惡本是市井之人,目不視物後,更不通人事。雖年有五十有餘,但仍保持童子之身。也曾在夜裡做過那男女之夢,對自己夢遺竟毫不知情。雖然也曾常用手來慰藉,事畢後只當自己射出一股熱熱黏黏的水來,渾然不知那精液是有顏色的,只當如水一般是無色透明的。這便苦了黃蓉,每次撥開柯鎮惡的內衣褲,便覺得一陣噁心。她本是生性好潔之人,對郭靖愛極,也就強忍這厭惡用手來揉搓那襠部沾染的穢物,看著自己嬌嫩的手沾滿了老瞎子的穢物,不由心中一陣悲苦反胃。
終於將衣物洗完,天色也漸黑了。「定要讓靖哥哥知曉此事,一刻我也不能強忍了。」黃蓉下定決心要與郭靖訴說此事。
晚飯後,安排四個孩子睡了,黃蓉回房後見郭靖在燈下看書,笑道:「靖哥哥,那《武穆遺書》當真如此難懂?需你每日這般苦讀。」郭靖見嬌妻回來,掩書笑道:「蓉兒,我本就是不擅謀略之人,這書中兵法萬千,我惟有熟讀硬背下來,慢慢參悟這裡面的變化。至於臨陣應變之巧,更非我所能。那便無法可想了。」
黃蓉深知自己這位夫君腦筋憨直,絕非帶兵之材。便慰言道:「想那岳武穆英雄一世,最終也未能直搗黃龍,你我凡人,但盡我所能罷了,莫以此恐慌。」
郭靖道:「蓉兒,你這話說的是極。」頓了一下,盯著黃蓉發呆道:「蓉兒,你機變勝我百倍,若你是男兒身就好了。」
黃蓉嗔道:「傻哥哥,又說傻話了,我要是變成男兒身,你捨得嗎?除了做你的妻子,我什麼都不做,管那什麼勞什子驅逐韃虜,我只要我的笨牯牛靖哥哥。」郭靖一聽「哈」的一聲笑了出來,說道:「是極,是極,是我疏忽了,你變作了男兒身可就不能做我的妻子了。那我自然萬分不捨的。」說罷,將黃蓉攬入懷內,在她耳邊輕言道:「蓉兒,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