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遊
「目下男女平等了,幹嗎還祇允許男人夜遊向女子偷襲,而女子卻無權對男人偷襲呀﹗」秋菊很不服氣地說。
「可不是嗎﹖春桃妹妹正當旺盛之年,又未曾生育,咬牙苦守太傻了,樂得仿效夜遊人,去偷襲幾隻童子雞,嘗嘗鮮味嘛﹗﹗」惠雅表面上為春桃作不平之嗚,其宜她自己也早有此心了。
「什麼童子雞呀﹗你是說那些小青年。」春桃笑著說道。
「是呀﹗偷來的雞特別可口,尤其是童子雞,必然格外貪歡,他們耐力既久,次數又多,何直不惜性命﹗」回答的是翠芳。
「你怎知道呢﹖難道吃過童子雞」春桃問。
「彼此投合,毋須相瞞,我曾召來十八歲以下的青年學生五、六人,叫他們對我車輪大戰哩﹗童子雞骨堅肉嫩,妙不可言﹗而且他們羞於告訴旁人,仍能保持我清純派的名譽呀﹗」翠芳說得樓唇邊饞涎縱橫了。
「你真聰明,虧你想出這種好辦法,那般大孩子實在很聽話,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享盡歡樂,卻並無任何手尾﹗」惠雅贊不絕口。
「最近青年學生巳被老師家長嚴格管住,恐難呼之即來了﹗」稜枝十分年輕,當然早以童子雞作對像,似乎試行多次全失敗了的。
「所以嘛,祇得權充夜遊人去偷襲他們了﹗」惠雅搶著回答。
「正是由於被嚴格管住,竟使他們在結婚初夜,不得門而入,徘徊於仙窟之外,廢然而止呢﹗」平山插嘴說道。
「哇﹗真是可憐﹗」春桃回憶自己結婚時,幸虧丈夫已經做夜遊人玩過許多女人,所以頗具性經驗,可以使自已獲得一個豐富多彩的花燭之夜。
「直至第三個晚上,新娘熬不住了,祇好羞人答答地為他作性教育老師,才開始正式行房﹗」平山繼續說。
「新娘倒是內行哩﹗」秋菊笑得花枝招展。
「至少被夜遊人偷了豬的﹗」翠芳也笑了。
「做個女人,其實性生活比食物更加重要,特別到了中年,缺少這件事更加無法活下去,眠思夢想,幾乎發了狂,歷來不禁夜遊,也正是照顧女人呀﹗」惠雅油然感慨。
「我有丈夫的人尚且如此,何況你們,幸虧三日兩頭有夜遊人光臨﹗」秋菊說。
「聽人家說,經常性慾不滿足的女人,會心理不平衡,是嗎﹖」稜枝嬌憨地問。
「不僅會心理不平衡,更會縮短壽命哩﹗所以凡見夜遊人潛進閨房來,切莫拒絕才對﹗」翠芳像個老大姐似的教導小妹妹。
「歡迎還來不及,怎肯拒絕呢﹖」恿枝和秋菊異口同聲同答。
「其實他們是給女人送補藥來的﹗」翠芳正容補充了一句。
「哈哈﹗」平山又不禁失聲而笑。
「可惜夜遊人很少肯來照顧我們寡婦﹗」春桃遺憾地說。
「所以你得主動出去偷襲男人﹗」翠芳說得一本正經。
「男人見我們寡婦忌諱多多,仍不如偷童子雞的好﹗惠雅興奮地說道﹕「我考慮過了,明日就開始啦﹗」
春桃至此,砰然心動。為求解救自己強烈的性饑渴,也決意進行了。「從明天起,試作夜遊人吧﹗」這個念頭,在她腦中高聲嗚響。
眾女娘談笑半天,她們的纖纖玉手並未離開平山的肉體。摸捏中間又挑起平山旺熾的慾,於是公議由恿枝打頭陣,展開一場凌厲的走馬燈大戰。
三郎是高中三年生。臉上長滿青春豆,雙眼色迷迷,雖然要致力於投考大學的必要功課,但他正當血氣方剛,心志浮泛的年齡。他常常感到苦悶,而性沖動是唯一原因。由於上級生的教導,使他耽於手淫的行為,雖每犯每悔,而又屢悔屢犯,無法戒絕,日久陷於自厭和自卑。
「我的記憶力衰退,完全與此有關,下次無倫如何也不幹啦﹗」他心裡發誓。並縛住自已的右手,可是一不留神,右手巳脫縛伸向身上了。他自嘆意志太薄弱,毫無自制力﹗想出一個折中辨法,每星期祇手淫一次。而殘酷的現實令他的限制辦法也破碎了。因為當他返學時經過前村農戶前。瞥見這家庭院中。晾著半乾的女人內褲,就覺得很興奮。鮮明的粉紅色,而且是緊貼女人神秘物的底褲,渭力就非常強烈,它生動地散發出惱人的春氣,有力地刺擊著他的心靈。正因為這原因,他和正鬧性饑荒的小寡婦春桃,兩相赤裸的肉搏,就由此而引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