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別人做




我僵硬的走出小區門口,保安敬業的對我笑了笑,露出一排焦黃的牙齒,笑中說不出的怪異,也許是笑我狼狽。

我逃出小區,趕忙攔了部車。

我要回家,回家睡覺。

自此,我和可可再也沒有聯繫。即使手機,QQ,MSN都未刪,我也和她再無聯繫。

我無心去追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也許有人說,我該堅持,我他媽該通宵達旦的等個三四天,六七天的。

有人說,我該衝到她家去,拉她出來問個究竟。

這些,我都沒做。

對於感情,我是個弱者。

我渴望見她,卻又害怕見她。

若見她,我害怕她把我的感情豪不留情的逼到死角。而現在這樣--很好。至少,我,還能安心等待,留有一絲幻想。

回來之後,我大病一場。

我們相識在暑假,分手也在暑假。

哦,不對,我已經沒有暑假了,我畢業了。

在別人忙於找工作的時候,我卻渾渾噩噩,整天悶在家裡不出去,窩在床上。像極了一條垂死的老狗。

我知道我這樣頹廢下去不行。可沒辦法,我想她,我愛她,我腦子裡面全是她。可想起她那句「你要怎麼才能不糾纏我」的話,我心如刀絞。終於,忍住,沒有再聯繫她。

我一向認為我很成熟,至少和玲子(我前一個女友,去國外的那個)分手後。我認為我成熟了,對愛情不再趨之若騖。

面對酒吧女們,我所向披靡,洋洋自得,自以為是個中老手,是比同齡人老練的多的男人。

可現如今,我這個樣子算什麼??自暴自棄??

毛毛和剛子來看過我幾次,說我這樣,不是因為愛她,而是因為從一個情場老手,落魄為被一個小自己三歲的大一女生給甩了,反差太多,說我自尊心一下子不能接受,才會如此。然後他們揚言要帶我威風一下去,重拾當年火槍手三賤客的威名。

我拒絕了。

現在,我就想躺在床上,什麼都不想幹。

我終於想明白一件事情,愛情與成熟無關。在她面前,我所謂的成熟全都亂了陣腳。

玲子離開的時候我也很難受,但絕沒有頹廢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只是用過度的夜生活去忘卻與她的感情。

而和可可分手,我無法再用以前那種放縱、醉生夢死的狀態去遺忘。我只想躺著,該吃飯的時候吃飯,該撒尿的時候撒尿。

我只想這樣。

我不知頹廢了多少天,等待開始變成絕望。

有若干次,我再也把持不住相思,想打她電話。可忍住不忍,又能如何。再一次去自取其辱?

這個薄情的女人,她,現在怎樣了。

我狠狠的抽著煙,直到噁心。

電視開著,我不停的換著頻道,然後把遙控器砸在牆上。

畫面定格。

電視中介紹著海南的風光,主持人深情並茂的講著天涯海角的種種故事,傳說。並說那是戀人們不該去的地方。聽到那,我雙眼一直,爬了起來,打開電腦,上網,查機票。

當天晚上,我就拿著問剛子借的2000塊錢,跟了個旅行團,直飛三亞。

我不知道我這樣做是否有用,我不知道去那個天涯海角是否真的可以讓我遺忘。

但我情願相信。

我選擇那個地方作為一個了結,了結我和她發生的一切。

我要在那埋葬這段莫名其妙的愛情。

也許是自欺欺人,可我只能甘心認命,至少,可以暫離這個帶著可可氣味的城市。

海南五日游,我玩的很盡興,潛水,游泳,去植物園。品嚐檳榔,椰子各式各樣的水果。海南的「小妹」很熱情,似乎已經習慣了用假惺惺的笑容來招待大批的遊客。

赫赫有名的天涯海角,其實是兩塊岩石,一高峨一矮小,它們之間距離相差很遠,意味著有緣無分。

我不顧導遊的勸阻,爬到了「海角」之上,大聲叫囂著連自己都聽不懂的詞語。吹著海風,心情舒爽不少。

登山容易,下山難。下去的時候,上來的落腳地兒,如今全像是失了蹤跡。

於是,我一個不小心,從「海角」上栽了下來,多虧我身手敏捷,再加上細軟的沙子和導遊扶助,所幸無大傷,只是腳脖子微微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