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糜燈




  蔣麗麗終於適應了手電筒刺眼的光芒,慢慢的看清自己靠著一面牆,周圍站了五個人,不停的笑著,說著,想起在報紙上看到的類似姦殺事件身體不由自主地劇烈抖動起來,想說點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來,恐懼的淚水瞬間湧出了眼眶。

  「呀,小美人哭了,嘖嘖,真是什麼,什麼,對了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呀!來來來,哥哥疼你。」第一個開口的男人說完,撲在蔣麗麗身上,把兩片厚厚的唇瓣貼在粉嫩柔滑的臉上。

  一根濕滑的大舌頭滑過了臉頰,蔣麗麗感到自己的皮膚瞬間起了無數雞皮疙瘩,身子一抖,從驚嚇中緩過來,一面開始拳打腳踢的拚命掙扎,一面大聲地喊著:「你們要幹什麼,救命,救命,非禮呀,救……」

  嘴巴被那個男人摀住了,但身體還能動。蔣麗麗不停的扭動著,踢打著,嘴巴不時的掙脫出來才喊了一個字,就又被捂上了。

  「你們這群死人,在那裡站著幹嘛?還不快過來幫忙?」那個男人焦急的沖著身後那四個站著的人說。

  一個略帶河南腔的男人接了一句:「老大,你莫叫俺動手嘛,俺不敢動。」

  「死人,快來幫忙。」那個老打下了命令,另外四個人才急忙像惡狼似的撲在蔣麗麗身邊,一面抓住她掙扎的四肢,一面不時地在摸著,捏著,嘴裡說著極其污穢的言語。

  在那個老大的小刀下,蔣麗麗的衣服很快就被扒了下來,嘴巴也被自己的內褲塞住嗚嗚的叫不出聲音來。手電筒的光不停的在她身上遊走著,粉色的乳暈上兩顆新鮮欲滴的葡萄,黑色的叢林裡一條緊閉的密縫,看的周圍的男人不斷地發出歎息聲,更加在心裡發誓要洩個多少多少回。

  那位老大怪叫一聲,拉開褲子的拉鏈,掏出一根活物來。蔣麗麗一面嗚嗚扭動掙扎著,一面不自覺地藉著燈光看向那位老大掏出來的東西,不由的又生氣,又想笑。

  蔣麗麗家教很嚴,父親不許她和男孩子來往,她當然也不敢。男人的那東西除了在網上見過,真的就見過一次,那是在水上樂園,她剛剛準備下水,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從水裡上岸,游泳褲鬆了沒帶上來,結果在蔣麗麗的尖叫聲中,那根小雞雞竟然挺了起來。而眼前這一根竟然比那個小男孩的還細短了好多,想到第一次竟然送給了這麼一根羅卜秧秧當真也只有哭笑不得了。

  「來,讓哥哥給你爽一下。」那位小弟弟老大跪在地上,微微扶起蔣麗麗豐滿的大屁股,用自己的小雞雞對準那仍然閉合的密穴,大言不慚的叫著。

  「喂!你們在幹什麼?不要跑!」

  蔣麗麗坐在警察局的椅子裡已經半個小時了,口供早已錄完了,對面那個四十多歲的老警察仍然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單身年輕女人不應該這麼晚了還在街上游蕩之類的話。那群衰衰的男人都被抓住了,儘管強姦未遂,可是一緊張又供出了還有偷竊、搶劫等罪名,看來不關個幾年是出不來了。

  蔣麗麗回到酒店已經是早上七點多了,打電話問航空公司知道早上十一點的航班還有票,結了賬,拿著自己的行李,打車去了飛機場。她太累了,香港太陌生了,還是回到原來的地方,至少那裡她熟悉,那裡有她的家人,希望在那裡他們能保佑自己。

      ***     ***     ***     ***

  「啪~」何鋒坐在公園的石凳上,把手中那份報紙狠狠地扔在地上,看著招聘欄上一個個紅色的圈又被用碳素筆打上黑色的叉真是苦惱極了。

  「都是那個爛學校,爛校長,爛學籍科主任,爛……,我操你們的十八代祖宗。」

  何鋒是xxx大學,精密光學畢業的應屆生,學校把他分到了一個玻璃儀器廠,去了才知道那裡已經有快半年沒發工資了,有本事的職工都走了,沒本事的隔三差五的就去廠裡鬧一回,廠長之類的高層官員們早就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這樣的廠子當然不能待,好不容易盼到了禮拜天,報紙上登了好幾版,上百個招聘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