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春色




高翊並非不為叔叔著想,而是以為這件事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自己多學了一兩招「九天羅」而已。

「你不說我也知道,一定是柳聞鶯,但是真正的主意,卻不是她自己,對不對?」

高翊硬是不開口。

高逸想著,大哥已去世,自己又無子女,因此一切的希望全寄託在高翊的身上,加以他平日行為倒也中規中矩,也許是自己太過寵愛樅容,他才敢做這種事出來。

高逸想到傷心處,不由老淚樅橫。

高翊是個孝子,他不說只是已允諾柳聞鶯,因為她已把她那寶貴的貞操奉獻給他,他以為柳聞鶯已死心塌地的愛他,所以他對她應忠實。

而現在他卻沈不住氣了,自幼和叔叔習武,如同是叔叔把他養大的,這次行為如同是叛逆不孝,又怎麼能再惹叔叔生氣?

「叔叔,您不要生氣,是翊兒該死……..」

高逸伸手撫摸著他的頭。

「叔叔這事是柳聞鶯叫我這麼做,可是她並無惡意,我相信她,我以人頭擔保。」

「那有什麼理由相信她不是受別人操縱?」

「叔叔,我們很好,這是不可能的。」

「你們交情好,這也許也是受別人指使的。」

「不!叔叔,這說法我永遠不信。」

高逸說「像你這年紀輕輕的人,閱歷尚淺,沒有親身經歷你是不容易相信的。」

「不,叔叔,事情不是這樣的,由於雙方家長都反對我們的結合,我們曾想離家做一對行俠仗義的情侶,但是我們自認在功夫上還是不夠,於是……」

慢著!高逸打斷了他的話「武功不夠是誰說的?」

「聞鶯說的,我以為也應如此。」

「哼!這可能就是一個陰謀的開始。」

「不!叔叔我還是不承認您的看法。」

「說下去」高逸指著他。

「於是我們就計議偷藝。」

「畜牲,你還漏掉了最重要的一點!」

「叔叔,沒……..我沒有!」

「混帳!事到如今你還想瞞,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我高逸洩露了高家列祖所研的絕學,如何向祖宗交待,我……….」高逸一臉殺機,提掌蓄力。

「叔叔,我死在您掌下絕無怨言,只是有兩件事尚未了、一您的養育和調教之恩未報、二是聞鶯的知遇之倩末了,因此我死也不能瞑目!」

高逸收掌而打了他一個耳光說著「不要再提柳家這個丫頭了!」

「叔叔,我不信還有什麼最重要的一點沒說出來。」

高逸面帶怒容一字一字地說「那麼你那夜使用了本門武功之外,還雜著其他門派的武功,又是那裏來的?」

「這……」高翊說「那是聞鶯教我的柳家掌法

「搜魂迷蹤手」!

「那你也同樣教她本門的武功」高逸說……

高翊低頭不語。

「那你們相互的學了多久。」

「大約有三個月了。」

「我告訴你,你那夜所使用的除了本門的『九天羅』和柳家的『搜魂迷棕手』之外還有一種武功,我一時想不出來,但我卻相信,這也是當今武林名派武功。」

「叔叔……」這怎麼會呢?柳聞鶯連他們本家本門的『搜魂迷琮手』都沒有全部練精,怎會練到別家的武功?

「這……」高逸自這件事發生了之後,他想了又想,覺得這絕不是一件單純的自家子弟偷藝事作。而是一件大陰謀。

以他的身份,由於過去和其他幫派的人交過手,因此對武林中各派武功的路數和特點,已有心得。

武功有深厚基礎的人,都會如此,因為武林中各派武功雖多,路數迥異,但追湖根源,本是一家。

高逸長嘆一聲說「江湖路險,人心難測,你那知道的,如最近風聞武林中出現了一個『邪幫』」……

「哼!此幫很神秘,雖是剛成立,控制卻極嚴,鬼鬼祟祟,不是正經路數,風聞此幫要向幾個門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