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擇
我的心隱隱作痛,是啊,我現在才明白,我從沒放棄過娟子,我們沒有那麼多花前月下的浪漫,簡單自然的走到一起,正是這種簡單自然,才讓我無法釋懷,我需要放下的不是娟子,而是多少年的恩怨。
輕柔的撫摸娟子的臉頰,溫柔堅定的說:「娟子,過去的都過去吧,我,也包括你和媽,都太累了,我們都放下過去的不快和恩怨吧,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回家。」
娟子激動的抓緊我的手說:「回家,真的嗎二順,你還讓我回家,回家我給你做飯,給你包餃子,給你洗衣服,我哪也不去了,就在家守著你和媽就足夠了。」
我和娟子說了好多話,從沒這樣一起聊過天,我從娟子的眼裡,看到了充滿希望的光芒。
在我和岳母輪流照料下,娟子恢復的很快,氣色明顯好轉,蒼白的臉上露出了紅暈。
七天了,娟子堅持出院,無奈之下,辦理了出院手續,醫生開好藥,特意囑咐我:回家還要輸液,傷已經沒事了,婦科病還需在家接受治療,在沒有徹底治癒前,不能過性生活,並安排一個護士,每天去家裡負責輸液檢查。
我當然不會白用護士的,錢啊,我恨錢,有錢真的好辦事。
娟子在我的攙扶下,緩慢的走進家門,堅持走到每一個角落,撫摸每一處物件,喃喃自語:「真好,真好!」
疲憊的娟子,輕輕躺在床上,欣喜又傷感的對我說:「二順,以後我就在這裡生活嗎?這的東西我可以打掃嗎?可以在這給你做飯洗衣服嗎?」
我疼愛的說:「當然了,我的就是你的,以後不許胡思亂想了,好好養病吧,聽話。你先休息一會,我給周姐打個電話。」
在娟子疑惑的目光下,我撥通了周姐的電話。
周姐接通電話,關愛的打聽了娟子的情況,我如實的告訴周姐,娟子就在身邊,並簡單介紹了我和娟子的情況,周姐欣慰的表揚了我幾句。
對周姐的表揚,我非常激動,周姐的每一句話,都能說到我的心裡,雖然遠在天邊,卻如在眼前。
我認真的問周姐,紅梅和公司怎麼回事,周姐歎息著說:
「一年前基本正常,每個月的報表都發我郵箱,業務拓展也很順利,我也就放心了,後來兩三個月給我發一次報表,我也是大意了,沒認真看,可後來乾脆不給我了,都半年多了,我感覺有點奇怪,就給紅梅打電話問問,誰想到紅梅是一問三不知了,我問她都在幹什麼,她說在寫詩集,一切都是羅老師經辦,我感覺不對,就逼著她馬上給我發報表。
我看完報表,嚇了一跳,固定資產突增,新買了三輛奔馳,兩輛寶馬,這還不算,半年前和一家公司合作開發房地產,貸款已經超過億元了,如此巨大的項目,我們居然不知道,我預感有大問題了,傢俱廠的負債率高的嚇人,一旦出現資金鏈出現問題,我們將資不抵債,隨時都有破產的可能!
這個紅梅呀,還辯解說房地產如何掙錢,可她連具體的開發項目和基本情況都不清楚,我這裡的事馬上處理好了,我會盡快回去,你先別告訴紅梅他們,你馬上把你的事情安排好,隨時等我電話,不多說了,好好照顧娟子,讓她盡快好起來,我掛了。」
放下電話,我的心懸了起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頭一次這麼緊張。
娟子看著我緊張的樣子,關切的問:「二順,出什麼事了,你可別嚇唬我呀,咱別做生意了,開家乾洗店就行了,你接活,我來洗,養活我們和媽足夠了,咱不想發財了好嗎?」說完又流下眼淚。
我擦乾娟子的淚水說:「你咋又哭了,沒事的,有周姐呢,你就放心好了。」
娟子看著我說:「二順,誰是周姐呀,紅梅又是誰呀,你對周姐好像特別親。」
我犯難了,不知該如何說起,唉!晚說不如早說!
握著娟子的手,把我這些年的經歷都告訴了娟子,包括和周姐和紅梅上過床,說完我感覺輕鬆了不少。
娟子半天沒說話,眼裡露出複雜的表情,吐了一口長氣,緩慢的說:「這這樣啊,周姐是好人是貴人,你要好好報答她,不要辜負她呀,唉!怎麼她們都比我好比我強啊,你有事就去吧,不用管我,我回媽那去,我不能在牽你後腿了,不能。」說完又流下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