抉擇
我只是說我在哥哥那裡打工,還沒女朋友,其他的我不想說。
娟子非常愧疚的說:「二順,這幾年苦了你了,趕緊找個好女人成個家吧,有困難你說一聲,我一定會幫你的,明天我請你吃飯,去好點的地方,唉!」
我苦澀的笑了:「娟子,你怎麼樣,王中立對你還好吧,看你這身打扮,日子過的一定不錯了。」
娟子含糊的說:「還行吧,湊合過吧,謝謝你的關心,唉!」
我預感到他們可能有問題,皺起眉。
岳母恨恨的說:「別提他了,誰不知道他外面還有女人,就娟子這啥孩子,唉!命啊。說完擦拭眼角的淚水。」
我的心冒出一股無名火:「娟子,媽說的是真的嗎?他現在在哪,我找他去!」
娟子趕緊說:「沒!沒!沒有!別聽我媽說的,中立對我挺好的,就是忙而以,二順我真的沒事。」
我又能說什麼呢?只能一聲歎息罷了。
吃完飯,我要走了,娟子幽幽的說:「我送送你吧,明天我接你出去吃飯。」
說完默默的送我走出大門,悠長的小巷裡,娟子和我誰都不說話,沉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娟子驚恐的停下腳步,慌亂的說:「二順,我就不送了,我,我怕這裡,明天我接你!」
說完轉身就跑,跑的飛快,隱約聽見娟子的哭聲,在夜空裡迴盪。
七、娟子請把錢都借給我
長夜漫漫,我捲縮在潮濕的被窩裡,孤苦的難以入睡,逝去的記憶湧入大腦,幾多歡樂幾多愁,娟子的音容笑貌無時無刻不出現在我的腦海,清晰又模糊,一切彷彿就發生在昨天!
本以為已經放下,可卻無法欺騙自己,原來我對娟子還是如此在意,她的每一個舉動,我都能清晰的讀懂,她遇到問題了。
身心疲憊的我,很早就起來了,拜訪昔日的鄰居和朋友,順便打聽這裡的房子問題,都很感慨,抱怨和謾罵成了主題:
就這屄地方,姥姥不親,舅舅不愛,政府不管,開發商不要,沒看見這裡一半都空著嗎,三萬塊錢都沒人要,唉!大部分都出租給撿破爛的了!
我心裡已經有數了,中午又到市裡開盤的小區轉了轉,售樓小姐熱情招待,磨破嘴皮子推銷樓盤,最好的也就一千每平米,這和沿海城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給哥哥打電話,介紹了這裡的情況,哥哥讓我傾其所有,馬上購買,並把他的積蓄都讓我給他買破房子,我對哥哥的話深信不疑,開始醞釀如何大量購買,又不張揚。
晚上,娟子開了一輛捷達,把我和岳母接到一個高級飯店。
娟子點了好多菜,不停的給我夾菜,不停的給我介紹:這是鮑魚,這是海參,等等,我心裡在苦笑,娟子啊,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沒見過世面的二順了,你是在炫耀嗎?我不知道是否應該感謝你,還是鄙視你。
娟子很少動筷,看著我吃,好像在欣賞,又好像在回憶,眼裡神情變幻莫測。
我平靜的說:「娟子,我吃不下了,你為什麼不把媽接你那裡去,丟下媽一個人孤苦伶仃的。」
娟子歎息一聲說:「我是想接她過去,可是媽就是不想離開那破地方,正好,你幫我勸勸媽。
岳母放下筷子,幽怨的說:「我哪也不去,我老了,捨不得那裡,在破也是我的家,我不孤單,我總感覺你爸爸還在,還在呀。說完流下眼淚。
我也傷感,娟子不耐煩的說:「行了,行了,破地方有啥值得留戀的,你就守著吧。」
岳母憤怒的說:「住口,你個沒良心的,那裡怎麼了,你就是在那裡長大的,我去你那幹嘛呀,一個不著家,你現在花天酒地的,你除了能花錢還能幹什麼,娟子,你變的讓媽都害怕了你知道嗎?」
娟子慌亂的不敢看我。
我心裡一陣悲哀,沉聲說:「娟子,你老實告訴我,你現在到底怎麼回事,媽說的都是真的嗎?」
娟子有點緊張慌亂的又有點懊惱的說:「沒,沒事,接著激動的說:「不要你管,不要你管,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憑什麼管我,你算個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