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亂
麻將的手藝也成了小區裡赫赫有名的雀聖。如今母親又注重起穿著打扮了,相宜的淡妝粉飾貼身新潮的服裝,四十多歲的母親年輕了十歲。眼角些許的魚尾紋也暗淡了,面部呈現健康的紅潤。就算母親年輕時候,穿著也是中規中矩的,稍微有些暴露的衣服都不會穿。而從我回來,短短幾天各種服裝讓我眼花繚亂的出現在我面前。婆媳兩人琳琅滿目的各色絲襪,黑色的、紫色的、白色的,漁網的、薄絲的、花紋的,碎花短裙,牛仔短褲,及胸的小吊帶她們兩個像鬥艷的小姐妹一樣。女為悅己者容,妻子有我,而母親呢。對於這一切,我知道是有因有果的。
母親擁有積極的心態,恢復了澎湃的氣息我是欣慰的。只是心裡卻不住有莫名的心痛,我知道這是無解的,這些怎麼說得清和從何說起。
回來也有幾天了,只是沒有聽母親說起。妻子和母親現在的親密關係也許也是知道的,只是也沒有和我說起。難道是我多疑了嗎?看來是應該直接問問她,不是干涉只是熱戀中的女人是盲目的,我不想她受到傷害,她們兩個誰都一樣我願意用生命呵護。今天是回來的第四天,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半了,外面天氣很好陽光透過窗戶灑滿了整個臥室。人真的是不能閒下來,一閒下來就有變懶惰的跡象。這已經連續睡了好幾天的懶覺了,嗯,還好,今天提前一個小時起床。沒辦法這幾天天天晚上聊天到好久,朋友們很關心這一年多時間到底去了哪裡。對於不知道真相的朋友,我都說到西北包工程了。惹來一陣陣責怪,說西部難道是上個世紀嗎。聽了這些話語,心裡有些暖洋洋的。
妻子已經上班去了,家裡也沒有別的聲響,母親也許也出去了吧。洗漱完畢,把電腦打開,準備到廚房裡找點東西墊墊肚子。經過母親房間時,裡面傳來說話的聲音好像是在打電話,房門關著我不由停住了腳步鬼使神差的想聽個究竟。並不是我有什麼猥瑣的想法,因為在我記憶裡面母親的電話從來不避諱我,更不用說關起房門打電話。聲音不大,似乎有些刻意的壓抑住音量,貼著房門聽還能聽個大概。
「不是早跟你說了,我兒子回來了。」語氣裡還有些撒嬌的意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
「是啊,我要陪陪他嘛,在裡面肯定受苦了。」
「討厭,壞蛋你瞎說。」緊接著是她一陣咯咯咯的小說,不知道電話裡說了什麼讓她發笑不依。
應該是那個男人的電話,看來我沒有猜錯。從說話的語氣看,他們的關係應該比較親密了,只是為什麼不和我說呢?怕我反對嗎。
「想了,嗯……」
「我看下午去找你。」
「那好吧。」
……
我沒有再聽下去,從母親對那個男人言聽計從的樣子。我已經肯定了內心的猜測,心裡有些五味雜陳。雖然有些彆扭,但是長輩也有自己追求幸福的權利。
對這個事情我不應該反對,那樣就太自私了。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什麼樣子,我想應該是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很大的可能是一個知識分子儀表堂堂又有些讀書人的焉壞把母親哄得開開心心。這樣也好,擁有一定的生活品味,也能夠平和的待人接物。母親的這段夕陽戀情算是比較理想的狀態,不然重複上一次婚姻的悲劇我是不會同意的。找個機會不突兀和母親提出來,讓她正大光明的相處,讓她知道她兒子是支持她追求幸福的。
在廚房裡下了一碗麵條,差不多要吃完的時候。母親的房門打開了,只見母親上身穿著一件棕色針織提花背心裙,針腳織的很大能看見裡面淡色的無肩裹胸。
領口開得很低,胸部上半部的渾圓都顯露出來,陪著一條細細的白金項鏈。下面穿的是及臀的碎花百褶小短裙,隱約看見裡面的蕾絲內褲。黑色的絲襪一直包裹到大腿,腳上蹬著一雙超高超細的高跟鞋。
看我已經起來,母親的表情有些吃驚。我沒有說話,我被母親的這副打扮驚得說不出話來,雖說這幾天面對格式的打扮已經有些免疫力,只是面對這麼惹火和富有衝擊力的著裝,一副青春靚麗的小少婦的模樣實在是讓我說不出話來。母親也沒有說話的意思,我們就這樣對視了約莫有半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