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的路
我裝作無比深情地望著他,你都40多歲的人了,你知道不知道吃這種藥對身體很不好?
河馬好像沒有想到我會說這些話,甚至有些感動的更緊的抱住了我,寶貝,你真是善解人意。你不怕滿足不了你?
我搖了搖頭,心裡暗想,我是怕你折磨啊。自從第一次之後,我總是對和他在一起做愛有些怯意。
河馬沒吃藥的直接結果是,在不到5分鐘的時間裡就一瀉千里了。河馬有點愧疚的抱住我,寶貝,和我在一起你委屈了。
我望著河馬,橘紅色柔和的燈光下,一個40多歲的中年人,是的,長得還算可以,甚至看著還有一些仁慈,可是清楚的,我可以看到他的皺紋,看到他不再年輕的混濁的眼神,看到他已經有些謝頂的腦門。它們在一次次的提醒著我,就是這個男人,衰老的男人,正在踐踏著你的青春。可是,除了一些言不由衷的話,我還能說些什麼?
突然想起來yoyo對我說的簽合同的事,我試探著問河馬,你聽沒聽說過這個小區裡的一些女孩子和男朋友簽合同的事?
河馬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他推開了我,桑桑,你什麼意思?你要離開我?
我急忙搖了搖頭,不是,不是。
河馬點燃了一枝煙,狠狠地說,我的女人,如果我不放手,我看她怎麼走得出去這個門檻。
我的心像被什麼刺痛了一樣,望著河馬有些猙獰的臉,我說,怎麼可能離開你?你對我這麼好。
河馬看著我緊張的樣子,又把我抱在了懷裡,寶貝,我說過,做我的女人不會讓你受苦的。QQ開了一年了吧,也該換換了,你不是一直喜歡跑車嗎,明天去看看?
不急,我說,再過一個月我生日,到時候再換吧。
河馬把燈熄掉,抱住了我,這才對嘛,寶貝。到時候一定給你驚喜。河馬的手又一次開始撫摸我的肌膚,蠢蠢欲動的DD開始一點點的堅硬。我知道,他又要開始了。
自從河馬走了之後,這幾天的心情就像這個夏天的天氣一樣,陰沈不定。跑車,一直是我夢想中的東西,可是當河馬親口說要給我買一輛的時候,我竟然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越來越發現,和河馬在一起,氣氛沉悶壓抑。誰讓他是你的老闆?當他把厚厚一沓人民幣放在你的床上,把充滿誘惑的信用卡遞到你面前的時候,你還能說些什麼?
連告別時例行公事的擁抱,我都做的有些勉強。我真的不是寧寧,從來不能很好的掩飾自己的情緒,討厭或者喜愛,總是分明的寫在臉上。
在房子裡呆了3天,靠速食麵啤酒打發不爭氣的肚子。懶得下樓,無聊的時候玩玩大話西遊,或者打開電視看冗長的韓劇,或者在論壇裡面罵罵人灌灌水。
真是不在無聊中爆發,就在無聊中滅亡啊。滅亡了3天之後,骨子裡不安定的分子又一次激活了。不行,我要找人聊聊天,不然非瘋了不可。和誰聊呢?我一遍遍的翻著手機裡的人名,當翻倒第N邊的時候,終於下定決心,就是她了,安小冉!
想著一個美女要被我平白無故的騷擾,我又有些激動了。先發條簡訊試試?
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我用了試探的口氣。我承認我對她很好奇。可是當手機顯示短消息發送成功的時候,我還是有些後悔了。有點窺人隱私的嫌疑啊。
過了幾分鐘,小冉沒有回信息。我心裡想,這下完了,她生氣是小事,沒人聊天可是大事啊。
正鬱悶的時候,信息來了。我急忙打開看,竟然是這樣一句:便縱有萬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我又發,只恐雙溪蚱蜢舟,載不動許多愁?
她回,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不出所料,她是個有故事的女人,而且,非比尋常。我正在肚子裡搜索匱乏的詞句,準備再次發問的時候,安小冉竟然把電話打了過來,桑桑,是不是寂寞了?過來聊聊天吧。
溫溫柔柔的聲音,真是善解人意。我一點客套都沒有,爽快地回答,好啊,你等我!
穿過兩棟樓,我來到了安小冉的家裡。敲開門,小冉熱情的招呼我過去。在家裡的安小冉,依然是一幅不然纖塵的樣子,白色純棉的裙子,乖巧的像鄰家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