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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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婆今晚接了四個客,當中有一個西裝中年,其餘三個都是猥瑣的老頭,有個樣子像六十多歲,有個超過二百磅,肚臍如籮般大,你老婆說幾乎被他壓扁。」阿龍對我說。
我幻想著老婆替西裝友洗澡的情景,然後幻想老婆為六十歲老頭含爛鳥的情景,然後幻想老婆被二百多磅肥佬壓在下面的情景,還未打槍,褲子已經濕透了。
我懷疑,是否每個女人都有當妓女的傾向,老婆當了卑賤的砵蘭街陀地妹,鬱卒了不足一個月,很快就已經若無其事了。日間照舊的是個月入三萬充滿自信的高級中環上班族,回家後仍是我快樂愛撒嬌的靚老婆,而每逢一三五晚,就變成為了情郎甘願人盡可夫的快樂妓女,幹一次收四百元。最厲害試過一晚接了十個客,有年青人、老人家、洋人、連黑人也有,聽阿龍說老婆還接了個印度人,那晚我似乎真的在她身上臭到那種獨特的氣味,聽著阿龍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接客報告,我像吸了嗎啡似的飄飄欲仙。
「你老婆愈來愈專業了,早前已肯為客人舔屁眼和舔腳趾了,客人給她的小費,她還全數給我。」阿龍對我說。
「你教她的嗎?」
「沒有,是客人要求及教她的,昨晚我才試過,整條舌尖鑽進裡面去舔,連我都差點受不了!」
我聽得屁眼癢癢的,任何人只要有四百塊就能享受的,當老公的我反而沒有這個福份。
「昨晚她還說被客弄至高潮了,流了很多水,還發浪的主動要求客人內射,看來你老婆已經很享受當妓女了。」
「……」
「你的願望成真了,恭喜你!」
「謝謝!」
我喜歡那種感覺。
那種像風箏般的跌蕩感覺,還有隨時墮落的幻象。
每當下體被一下一下的推撞,我獃獃的看著天花,又或昏暗而又令人目眩的燈泡,我就有那一種感覺。
不斷上下上落的我,看著不斷上下搖仿的燈光,不像在地面,像在風中飄浮著。
釋放、自由、瀟灑。
完事後起來,我由天空降回地面,有點痛,有點撞傷,這當然,風箏降落就是這樣。
收錢,我很滿足。
他離去,嘴角掛著滿足的笑容,我同樣滿足。
做了十六年人,我能夠令別人快樂的事並不多,如果這能令人喜歡我,令人對我留下印象,我落意去做。
人生可能冥冥之中自有主宰,記得很小的時候,每天也打我罵我的媽媽就常這樣罵我:「臭丫頭!這麼不長進!你長大了不做〝雞〞也沒用!」
那時很憎恨她,現在反而覺得她很厲害。
原來我媽媽有預知能力,在我還只有幾歲時,就知道這個女兒長大後會變成怎樣。
現在回想,當時我之所以憤怒怨恨她,大概就是因為,她對我的所有責難,全部都正確。
所以,我很接受上天給我的命運。
我是妓女,有什麼問題?
而第一個嫖我的,是爸爸。
「臭丫頭!警告你不可和別人說!來,這些錢拿去……你知道,爸爸很疼你的……」
很討厭他背著我穿回衣服飽吃遠揚的醜陋模樣,還有他的口,很臭。
不過,他也比哥哥好一點,至少他事後會給我錢,不像哥哥喜歡用暴力,風箏每次都幾乎跌得支離破碎。
時至今日,待我最溫柔的,仍是阿傑。
第一次見他是在屋村對開那籃球場,我一個人蹲在那裡,口袋一個錢也沒有,一天沒吃飯了,很肚餓,那年我十二,剛剛被學校開除,媽媽說沒學校收就要自力更生。
「喂!你沒事嗎?」一個比我年長幾歲的少年推推我。
「很餓……」
「來!我給你吃!」說完拉我走。
可能太餓有點昏頭,我跌跌撞撞的跟他跑,感覺他的背影很堅壯。
他對我提出『出來接客』的要求,是在兩星期後,那時我正一絲不掛的躺在他胸前,抽著煙。
「如果你覺得那感覺像風箏,那就當只每天都飛得很快樂的風箏就好了。」他呼煙圈時的樣子很帥。
嗯,那就當一隻風箏好了,哪管降落時跌得多痛,只要飛得快樂,我就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