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文秀的怒氣在此時早已全部消失，取代的情緒是，感動。他沒有想到孫子原來這麼在意自己，看來自己果然不該在將他當成單純的小孩子了。

「他說他是男子漢！許下的願望一定要實現，所以他長大要娶妳當新娘，照顧你一輩子！」

「噗茲！」聽到這裡，文秀忍不住笑了出來。嘴裡喃喃唸道：「這傻孩子。」

談事情，要看準時機，抓住對方情緒妙的變化，雯娟深知此理。「文秀，不要生我的氣了，好嗎？我答應你，我以後不會再碰銘煌的。」

「沒關係阿，我想過了，畢竟妳是真心關心銘煌的。妳可以給他我不能給的，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好。」

這下可換雯娟嚇到了。「可是？」

「妳不是說他早熟嗎？仔細想想也真是如此。而且我也有私心，我不希望他在上大學之前交女朋友，也許你可以先填補這段時間的空白，我會比較放心點。」

「那你不會感到寂寞嗎？」雯娟若有所思的說道。

「寂寞？」

「對阿，畢竟銘煌是妳的孫子，我不想獨自佔有他。」

「我說過啦，你能給我不能給的。我可以給他愛，你可以滿足他的生理需求。」

「但妳確定日子久了以後，銘煌能把靈和肉分得清楚嗎？再說，我是他乾媽，我當然也會給他愛。」俺

「那你要我怎麼辦？」話鋒急轉直下，文秀彷彿抓到了雯娟話理的弦外之意，但那太令人不敢想像了。所以他的臉上出現了非常複雜的表情。

「說真的，我應該會離婚，我希望可以搬去和你們一起住。然後，我希望，我們可以一起『睡覺』，這樣我覺得對你、我和銘煌都公平一點。」

「這怎麼可以？這是亂倫！」文秀失聲道。

「為什麼不可以？只要不說出去，有誰會知道？妳難道沒有想被男人抱的時候？不寂寞嗎？妳應該也很愛銘煌吧。」

「妳怎麼會說出這種話？」文秀盯著他的朋友，彷彿是重新認識了一個人。

「說真的，和老公吵架之後，我想過很多。人的一生很短暫，與其被所謂的道德枷鎖綁手綁腳，搞得自己不快樂。倒不如看開一點，追求自己想要的。再說，只要不說出去，就不會有輿論，這也不會傷害到任何人，有什麼不可以？我猜，你怕的就只有輿論吧？」

看著雯娟盯著自己看，文秀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看穿了。她何嘗不愛銘煌，畢竟，她已經將所有心力全投注在這兩個孫子身上。說她對銘煌的關愛是單純的親情嗎？好像又不是。說實話，昨晚看到銘煌射精在自己身上，她很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不會生氣，而且心中反而好像覺得有些竊喜。是啊，很寂寞呢。多少年了，她已經很久沒有被男人抱過了，說不想，其實是騙自己罷了。

就在文秀忙於思考的同時，她沒有注意到雯娟已經起身，手裡拿起了電話。

「銘煌，你過來乾媽房間，乾媽有事跟你說……」

進入乾媽的房間，我看見她和奶奶正坐在沙發上。

乾媽很熱情的招呼我過去坐在他們兩個中間，而我發現奶奶的臉色有點奇怪，彷彿在想著很嚴重的事，而且好像不敢看我。

「乾媽。妳欺負奶奶後？」

「冤枉哪。大人！妳奶奶不欺負我就很好了。」

「是這樣嗎？」我轉頭看著奶奶。「奶奶，你跟我說，如果乾媽欺負妳，我幫你報仇。」

「沒有啦，不要胡說。」奶奶看了我一眼，隨即又低頭。她的反應讓我整個像是墜入了問號世界裡頭。

「對了，銘煌，你還記得昨天學的健康教育課程嗎？」

「記得啊，我那麼聰明。」我驕傲。

「你確定？」

「當然啊！要我說一次你教我的事嗎？」

「這倒不用，不過你奶奶說要跟你考試呢？」

奶奶猛然抬頭，和我一起盯著乾媽。我的眼神裡是不解，奶奶的眼神卻很複雜，混有驚訝、害羞和否定的感覺。

「考試是可以，怎麼考啊？」

「我幫你溫習一下好了。」乾媽說完，一把將我抱著，然後整個嘴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