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間
「哦?」碗柔一驚,急視劍清,卻見到他把頭低的老低,看不出他面上的神情。碗柔道:「劍清有何見解。」
徐劍清抬起頭來,卻是一臉的平靜,他緩緩道:「此事應當從長計議。這封家書雖是師傅的筆跡,卻寫的如此簡潔不明,不清不楚。況且我們也不知道師傅現在身在何處,到底有何要事在身,必須常年不回。我看,師傅極有可能是在被人挾持的情況下,被迫寫的這封家書。」
劍清頓了一頓,環顧眾人,看到他們個個都神態各異,若有所思,心中暗暗一笑,他續道:「如此一來,本派必在江湖上名聲掃地,山水詩派也就不攻自破矣。師傅武功雖高,可是,江湖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師傅孤身在外,也不是沒有失手被擒的可能。我認為,當務之急,應是如何盡快找到師傅,問明情由,落是師傅確實有意辭去掌門之職,到那時候,再做打算也不遲呀。」
玲兒這時已是醒了過來,她坐在床沿邊,一張小臉上淚痕猶在,她啞聲道:「清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徐劍清溫柔地看著玲兒,道:「是呀,哥哥可從來沒有騙過你哦。」
玲兒好像一下子又恢復了活力,她興奮道:「我說嘛,爹爹怎麼會不要我們呢?還是清哥哥最聰明了。」轉眼,她又垂下了頭:「不過,爹爹若是被壞人抓住了的話,一定會很慘的。」她把頭靠在婉柔懷裡,道:「娘,爹爹到底去幹什麼了,娘,你一定知道的,娘,你一定知道的,快告訴我們吧。」
婉柔愛憐地看著玲兒,舉起了右手,輕拂兩下玲兒的小臉,接著,她抬起頭來,眼見眾人皆是面露好奇之色,不由又看了劍清一眼。婉柔垂頭想了一會,歎了口氣,道:「其實,你們師傅這些年來在外奔波,是為了尋找派中的秘寶——水雲間。」
「什麼,娘?水雲間不是咱們這樁大宅的名字嗎?那是什麼秘寶啦?」玲兒把那小腦袋從婉柔懷裡鑽出,眼睛睜的圓大,皺著眉頭,疑惑道。
婉柔瞪了玲兒一眼,語氣稍重道:「小丫頭不要插嘴,聽我把話說完。」接著,她又忍不住對著玲兒解釋道:「這大宅的名字其實就是取字於那秘寶的。」
婉柔解釋完,舉目環顧眾人,道:「水雲間,那是你們的祖師爺孟昭巖,留下的。時至今日,江湖上所知者已是寥寥,知道的人也沒有幾個能說的清那到底是什麼,是兵器,防具,輕功,劍法,還是內功心法呢?」
婉柔說到這裡,看到玲兒的小嘴蹶的老高,歎了口氣,把她重新摟入懷中,柔道:「玲兒,你什麼時候才能懂點事呢。」婉柔無奈地朝著眾人一笑,續道:「其實,我們這些山水詩派的弟子知道的也是不多。」
婉柔忽然頓了頓,細細的觀察著眾人臉上的表情,緩緩敘說:「《水雲間》其實是一套內功心法。當年你們孟師祖天縱其人,又得到過三豐真人的指點,武功已至極境。據派內典籍記載,他老人家晚年所創的這套內功心法絕對凌駕於少林的《易筋經》之上。」
婉柔繼續道:「你們孟師祖害怕這套奪天地之造化的神奇心法落入不良之人手中,特地將此武功秘籍藏入一處鮮為人知的地方,以待他日有緣人能夠獲此機緣,練成神功。」
婉柔正說到精彩處,卻突然停了下來,她深深地望了眼前的士元一眼,道:「其實,這事還關係到楊家的滅門。」
士元一聽此言,立時繃緊了雙手,看了看一旁的心兒,卻見到她也是緊繃了個身子,不停地顫抖著。士元連忙伸出了微濕的大手,一把拉住了心兒,卻發現入手之物極為濕滑,原來那心兒很是不堪,滿手的香汗,使得本已異常細膩嬌柔的玉手更加嫩滑了。
婉柔瞳孔略微一縮,又馬上恢復了正常,她繼續道:「當年孟師祖曾經繪製了一張有關《水雲間》的地圖,託付士元的祖先保管。十二年前,這件事好像被江湖上的一個神秘組織知曉了,他們為了搶奪《水雲間》,終於……終於……,哎,士元,心兒,怪只怪當時我們去的晚了,只救下了你們兩人,真是悔之末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