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街7號
「不,不,我就是不道歉!說死我也不道歉!」
無論媽媽怎樣努力,又是往身上靠,又是頻送秋波,又是揪耳朵,又是甜言蜜地開導,又是苦口婆心地勸說,魚肝油似乎鐵了心,活像一位美女坐懷不亂的紳士,又像是一位寧死不屈的革命烈士,不管你來軟的,還是用硬的,就是不肯低頭道歉。
媽媽無奈,為了緩解這尬尷的局面,為了衝開爸爸對陶姨的輕薄,媽媽放開魚肝油,拉過陶姨的手:「不理他,不知好歹,不進鹽粒的傢伙,願意站著你有耐就站到天亮,我再也不管你了。老陶,走,到我家床上睡覺去,只要他不肯道歉,以後,就給他涼干!」
「嗯~~」陶姨答應一聲,平整一下短小的,露著肚臍的胸衣,邁著比媽媽還要修長性感的白腿,毫不推辭地越過布簾,咚地坐在屬於我和媽媽的大床上。
媽媽掀起棉被,裹著衣褲躺在床鋪的最裡面,我則擠在媽媽和陶姨中間,冰冷的身體美滋滋地享受著兩個成熟女人的體熱,見魚肝油不再出走,仍舊怏怏地站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爸爸匆匆勸說一番,便不負責任地回到自己的行軍床邊,重新拉上布簾,叭地關掉了電燈,掀起棉被便鑽了進去,爸爸的行軍床緊靠著大床鋪,與躺在床邊的陶姨近在咫尺。
鑒於方纔的那一幕,我真耽心,黑暗之中,爸爸和陶姨沒準還會彼此伸出手去,這麼這麼這麼地。想到此,我困意全消,保持著高度的警覺,悄悄地監視著爸爸和陶姨,定要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不恥的舉動,可是,沒過幾分鐘,爸爸又不知是真是假地打起鼾來,甚至比剛才還要響亮些許,震得窗框吱吱作響。
憑借多年監視爸爸的豐富實踐經驗,我堅定地認為,爸爸這是假睡,以此來麻痺媽媽。有其父必有其子,我也習學著爸爸的樣子,毫不困頓,卻故意發出輕勻的鼻息聲。
「嘻嘻,」兩個女人全然沒有了睡意,雙雙側轉過身子,臉對著臉,眼睛對著眼睛,嘰嘰喳喳地低聲細語著,話題無非是男女之間那檔子事:「嘻嘻,喂,你家老張一次能堅持多久啊?」
快嘴快舌的陶姨直截了當地問媽媽,媽媽秀顏微紅,一時間不知如何作答,只是笑迷迷地瞅著陶姨,那複雜的表情,似乎在默默地嘀咕著:我家老張能堅持多久,想必你比我還要清楚吧。
「我家老於可真是完蛋操!」見媽媽笑而不答,陶姨繼續道:「每次房事,剛一插進去,三下兩下,剛剛把人家撩撥起來,他卻哼呀一聲,完事了,你說氣人不氣人吧,都說我跟他急!換了誰,誰不急啊,換了你,你更得急!」
「嘿嘿,」媽媽漫不經心地嘀咕道:「總扯那事有什麼意思啊,不就是那點玩意麼,煩不煩啊,一個月沒有,我也不想!」
「我可不行,」陶姨坦言道:「你說這是咋回事呢,我對房事咋這麼感興趣啊,就像人每天必須吃飯一樣,我天天都想房事,一天沒有就鬧心,好像有什麼大事沒做似的,白天上班,心灰意冷,拿東忘西!」
「呵呵,」媽媽以譏諷的口吻問道:「有這麼嚴重嗎?房事就那麼好,你對行房事就那麼有精神?」
「有精神,有精神,」陶姨津津樂道:「每次行房時,身子平展展的一躺,整個身心就徹底地放鬆了,大腿一叉,好解乏啊,老於的雞巴在裡面一攪,那個滋味啊,那個舒服勁啊,就別提了,腦子裡一片空白,白天在單位裡的任何煩心瑣事全都忘得一乾二淨了,身子輕飄飄的,好似駕了雲,如果不是老於在上面壓著,我沒準就能飛上天去。大煙我是沒抽過,可是,房事,肯定比抽大煙還要過癮!」
陶姨越說越興奮,越說越激動,得意忘形之際,竟然不顧廉恥地抬起一條大腿,本能地顫抖起來,全然沉浸在無盡的幻想之中,望著陶姨的淫態,媽媽打了一個哈欠,不屑地平展著身子:「至於麼?讓你一說,簡直神了!」
「嗨,你咋還不信吶,我問你,你有高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