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街7號




  「喂,我說,」爸爸面龐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催促道:「已經下半夜了,大家都睡覺吧,願意嘮,明天再嘮!」說完,爸爸打著哈欠,揚起手臂,嘩地拉過一條布簾,我這才注意到,諾大的房間原來住著兩家人,由一道布簾簡單地間隔開,布簾的西側,屬於陶姨和魚肝油一家;而布簾的東側,便是我在哈爾濱的新居了!

  「兒子,過來,」媽媽將我拉到床鋪邊,指著厚厚的棉被道:「媽媽早就把棉子鋪好了,裡面還放上熱水帶,兒子,快點脫了衣服上床暖暖身子吧!呶,」說著,媽媽便開始解我的衣扣:「今天晚上,媽媽摟你睡,咂咂!」

  「噯,好媽媽,」我樂顛顛地坐在床鋪上,望著厚厚的布簾,覺得即新奇又好笑,爸爸似乎猜到我的心思:「我和你於叔都是新調來的,單位已經沒有宿舍了,只好住在辦公室裡,一間辦公室,兩家將就著住!」

  「呵~~兩家人住在一間屋子裡,真好玩,以前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啊!」我鼓搗著屁股,不停地壓迫著床鋪,直搞得床鋪因不堪重負而發出有節奏的吱吱呀呀的,就像媽媽被爸爸壓在身底下而發出的那種讓人肉麻的呻吟聲。

  「兒子,別鬧,」媽媽將我推進暖洋洋的被窩,又開始幫助爸爸支架著不知從哪裡弄來的行軍床:「兒子,別淘氣,聽媽媽的話,待我一會兒,媽媽摟你睡覺!」

  「老於,」從布簾的另一側,傳來陶姨特有的女高音:「今天院裡可出了一件熱鬧事,」說著陶姨便喋喋不休地講述起設計院裡的種種所見所聞,嘟嘟嘟,好似永遠也發動不起來的拖拉機,沒完沒了嘟嘟著。

  「行啦,行啦!」魚肝油終於有些不耐煩了:「別白虎了,你看都幾點了,還不睡覺!」

  「哼,」正講在興頭上的陶姨彷彿給潑了一盆冷水,嘎地止住了,沉默了數秒鐘,陶姨心灰意懶地嘟噥道:「我樂意,你愛聽不聽!喂,」陶姨直呼媽媽的大號:「院裡的事,你知道不知道哇!」

  哧——啦,剛剛脫掉襯衣的媽媽,赤裸著上身正準備往下褪性感的紅襯褲,聽到陶姨的呼喊,以為她沒準會撩起布簾非法越境,望著哆哆抖動的豐乳以及白光光的大腿,媽媽慌慌張張地關掉了電燈:「老陶,啥事啊?」

  「哈哈,」媽媽虛情一場,陶姨並沒有掀起布簾,更沒有貿然越境,而是隔著布簾,繼續津津樂道著一些捕風捉影的花邊新聞,媽媽則一邊心不正焉地應承著,一邊繼續在我和爸爸的眼前,雙腿一伸,若無其事地脫掉了三角內褲。

  幽暗之中,雪白的肥屁股大大方方地坦露在我的面前,胯間那團濃密的黑毛看得我心慌意亂,同時又是想入非非,對女性強烈的好奇心逼迫著我欲伸手抓摸一番,卻又沒有這份膽量:啊,媽媽那隱藏在黑毛之中的小便是什麼樣的吶?與老姑光溜溜的小便有何區別吶?

  「唉,」望著媽媽一絲不掛地坐在我的身旁,孤單單地倚在行軍床上的爸爸眉頭一皺,輕聲嘟噥起來:「唉,孩子都這麼大了,明年就上學了,你也不知道避一避,還在孩子面前光不溜秋的,多不好哇!」

  「我願意,」媽媽卻不以為然地掀起被角:「穿著襯衣、襯褲,我睡不實,越睡衣服越燙身子!再說了,」媽媽理直氣壯地說道:「自己的兒子,有什麼可避的!」

  說完,媽媽舒展一下豐滿的裸體,溫熱的軀幹緊貼著我的身子,振振有詞地美其名曰道:「你不懂,這叫一級睡眠!」

  「媽媽,」我別有用心地將手放置在媽媽的胸脯上,一邊貪婪地撫弄著,一邊幫腔道:「爸爸好封建啊,白讀了那麼多年的書,還是個工程師吶,裸體怕什麼啊,我在少年宮上素描課時,經常臨摩西洋裸體畫,老師說,這是藝術!是人體藝術!並且,高年級的學生,還高價雇來真人,脫光衣服,現場臨摩呢,這可是真的啊!」

  「得,得,」爸爸擺擺手:「你可別瞎白虎了,畫光屁股畫,這也叫藝術,可別糟賤人啦,羞不羞啊,我看你們的美術老師是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