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愛仲夏夜
麻將這種打五家或六家的玩法,我一直都不喜歡,因為不管是正贏的痛快、還是輸的正慘,都得在輪到自己搬風時讓座換人上場,因此玩起來總是不夠痛快,但是由於今天牌搭子不足,既不能湊成兩桌麻將,也無法像往常一樣另外開一桌十三張的撲克牌一決高下,所以我也只好將就著打六家。
我走到旁邊點了根煙吸著,但眼睛卻始終沒離開海茵的身影,她那專注在牌局上的神情,看起來似乎有些野性與冷艷,但卻又不失原有的性感及嫵媚,那美麗的臉蛋在燈光下散發出一股平常在她臉上所沒有的光輝,我尋思了片刻以後,猜測那應該是屬於女賭徒所特有的一種韻味,那當中除了帶點冒險性、還隱約透露出一些讓人不容易查覺的煙視媚行。
這是我第二次到這兒來,因為康仔是菜頭的保齡球隊友而非我的朋友,我是因為菜頭才會認識他的,至於其它那幾個人,我可就都是第一次碰面的,所以整個屋子裡,我真正認識的就只有菜頭和海茵而已。
對今晚的戰況我有些悶悶不樂,但只要一想到海茵胡牌時那種眼睛一亮的撩人神色,我便連一點想翻本的念頭都沒有,畢竟能讓自己喜歡的女人感到高興,對我而言也是一種神秘的快樂,所以我並不在乎輸贏,只是,菜頭那付得意洋洋的嘴臉我就看得有些難受,不過沒辦法,橫豎是好朋友,只好任由他囂張去了。
我又點了根煙,翹起二郎腿一面吞雲吐霧、一面凝思著海茵那身吹彈得破的雪白肌膚,以及她那完美得叫人目不暇給的豐滿胴體,自從幾個月前我在泳池邊看見穿著藍色比基尼的海茵以後,她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妙身材,便成了我每晚入睡前的唯一幻想對象,在夢裡,我更不曉得已經有少次將精液灌注在她那性感誘人的檀口內。
我將客廳的燈光關掉一部份,因為略微昏暗的氣氛更適合冥思與遐想,但我才一坐回沙發上,一輪牌業已結束,我被叫進餐廳重新捉風,很巧地,這次菜頭拿到了紅中、而我抓到了發財,所以我們兩個閒家只好先坐冷板凳,看著其它四個人先開戰,不過我只看了兩把牌之後,便借口說要出去吃點消夜而走出了餐廳,只是我在開了大門以後,想了想便又轉回客廳,因為我並不是真的肚子餓,而是為了不想看見菜頭和海茵那些旁若無人的親密舉動。
也許是身為大贏家使菜頭情緒特別亢奮,他才一閒下來便忙著和海茵調情,縱然海茵一再的推開他那雙不安份的手掌,但終究熬不過他熱烈的糾纏,最後還是只能任憑菜頭摟著她的纖腰,一邊和她耳鬢廝磨、一邊還愛撫著她的大腿,我想每個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但菜頭卻毫不在乎,依舊想要公然的去和海茵接吻,在海茵困窘地偏頭避開的那一刻,我便再也看不下去而借口離席,只是,獨自呆在客廳裡的我,心底那股不該有的醋意還是無法平息,所以我便坐在玄關前的穿鞋椅上,再度點了根煙,然後望著窗外發呆。
我才坐下沒多久,有個康仔的朋友忽然從他房間走出來,那傢伙一邊打著呵欠、一邊走進廚房,接著便轉入了餐廳,看他那付宿醉初醒的模樣,顯然是完全沒有看到我的存在。
我有點奇怪那傢伙怎會沒看見我,仔細一打量之後,才發現在客廳和玄關之間隔著一個半菱形假吧台,除了上面幾根裝飾用的斜切白鐵管之外,下面的櫃子其實不是酒櫃而是鞋櫃,所以只要我是坐著或刻意站到櫃子邊的死角,確實是很容易讓裡面的人忽略我的存在,而且,如果有人躲在落地大鋁門的窗簾後,幾乎是不會被人發現的。
我踩熄了手中的煙頭,就在正要起身的時候,卻突然聽到海茵以低促的聲音吪斥道:
「子濤,你別再鬧了!這是在別人家裡……怎麼可以……」我循聲望去,發現菜頭正摟抱著海茵從廚房走進客廳,他不但不顧海茵的制止,並且還放肆地將右手伸入海茵的鐵灰色窄裙內亂摸,而海茵被他這粗魯的舉動嚇得雙腿緊夾,同時奮力地掙扎道:
「子濤,你瘋了?快把手拿出來……唉!……討厭……不要啦!」然而菜頭並未因此而停止下來,他一面愛撫著海茵的下體、一面焦躁地吻著海茵的臉頰說:「來,沒關係的,這裡又沒人,不會有人看見的……快點!把內褲脫掉我已經憋了一整晚,再也忍不住了!」
不過海茵還是不肯遷就他,她一邊制止菜頭的蠢動、一邊氣急敗壞的低啐道:「你真的瘋啦?在這種地方怎麼可以……萬一被人看到怎麼辦……再說等一下就要輪到你上桌了……」
但是菜頭依舊不顧一切的對她上下其手的說道:「反正我們都要訂婚了,就算被人看到又怎麼樣……要不然等一下我快點射出來就是了。」面對執拗的菜頭,海茵似乎頗有有理說不清的無力感,就在她稍微遲疑的那一瞬間,只見菜頭的右手猛地往下一拉,然後我便看到海茵的黑色蕾絲內褲已被一把扯落在她的雙膝上方,而發出驚呼的海茵也一個踉蹌、站立不穩的向後倒靠在牆壁上,只是她不傾倒還好,她這一傾倒反而讓菜頭順勢又把那條小內褲拉扯到她的足踝上,這一來不僅海茵很難把內褲穿回去,同時菜頭也迅速地蹲下去,他一邊用雙手將海茵的裙裾往上推、一邊腦袋便往海茵的大腿根處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