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戀性行為方式
一位調查對像分析道︰「男性同性戀者的性生活中肛交最少也許是客觀的,但我的體驗,這種形式是最感舒服刺激的。玩者少,除心理和環境限制外,生理條件也有很大關係。肛門緊縮乾燥如果又有痔瘡,一般人是忍受不了的。如果反復實踐找到了好的克服方法,才能體會到其樂無窮。同性間生理感覺互相瞭解,心理也較異性容易溝通,肛門的緊束也比生育後的女陰的鬆弛性感舒服。」
他還談了對口交的感覺︰「口交也是如此,我想比肛交心理障礙更大,因此這些形式的使用有個發展接受的過程。許多異性的結合也不能盡善盡美地發掘性感覺,原理完全一致。」
調查對像中還流行著一種貌似生理學的解釋︰「人的肛門內有性神經,就像雞的性交是肛交一樣。人類進化後,肛門內的性神經才退化了。」這倒是一種新穎的說法,我們遍查有關同性戀生理方面的文獻,並未發現這種說法有和根據。但不可否認,確有一些從肛交能夠達到性快感的個案,其中不僅有男性,也有女性。
由於被動肛交伴有疼痛而且姿勢顯得屈辱,有些調查對像常常將接受肛交與受虐混為一談;與之相對應的施予肛交則被視為施虐。他們說︰「接受(肛交)就是受虐。」
對於這些人來說,與異性戀在同一次行為中雙方都能達到性快感不同(或至少是被動一方享受性快感的機會大大少於主動一方),同性戀行為方式(口交、肛交)一般總是一方服務,一方被服務,甚至是一方快樂,一方痛苦的。因此這些人會將主動(施予)一方視為施虐,將被動(接受)一方視為受虐。
正如一位美國的男同性戀所說,在少年時代他從異性戀淫穢色情品中學到,去愛一個男人就意味著接受他的暴力。作為結果,他從他的第一個情人那裡接受虐待,因為他希望被男人所愛。(Mac Kinnon,in Stanton,129)
在追求者和被追求者之間,追求者在性行為中往往是處於被動地位。一位調查對像講︰「×××非常愛我,一次他叫我到他家,進了屋就和我接吻,並說︰『你樂意×(肛交)就×我。』我讓他把我全身舔一遍,他照做了。舔腳縫的時候真舒服。」
有時,某些人會因強烈的負罪感而自貶自抑,在性生活中扮演被動接受的一方,甚至流露出受虐自虐的願望。一同性戀者說︰「××是××部的副科長,他總談起自己的工作、職責、地位,說真不應該幹這種事。一次我去找他,氣氛很緊張。大白天的,他正在開會,從會場上跑出來。他要求我脫光,看了五分鐘,給我口淫,要求我×(射精)到他臉上。然後自己手淫,要我抱著他親吻,一刺激就×(射精)了,真實典型的受虐分子。」
這些同性戀者心目中的施虐受虐概念同性學中所定義的那種在異性戀中也存在的虐待狂(sodomasochism)並不完全相同。然而,經典意義上的虐待狂行為在我國同性戀的行為中也有發現。當然,正如一位調查對像所指出的那樣,「它並不是真正的暴力,而具有性遊戲的性質。」
一位調查對象是如此概括他們的苦樂觀的︰「痛苦中也有快樂,心甘情願的痛苦換得的是性滿足。有人這樣做是為了得到互換角色的快樂,大部份人感覺到的都不完全的痛苦。」
一位調查對像說︰「我認識一個有SM(性虐待──作者注)傾向的人。我覺得只要是雙方都能接受,能從裡面得到快感,這樣做又何妨,這是一種情感的表達方式。」他又補充說︰「我認識的人裡SM不多。」
另一位說︰「我遇到過一個上海的(同性戀者),他希望我打他……他越痛苦,我越快樂。他受虐是心甘情願的。」
「××和人發生關係時很粗野,拿繩捆上,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不會體貼。××有一段時間和他在一起,身上常有煙頭的燙傷……有人願意找虐待狂,找兩三個人帶他到一個地方,幾個人同時×他,掐他、打他、用煙頭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