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都碎瓦



說著就把婦人雙腿舉起,去看那一處穴位,羞得婦人忙說﹕「不,不的。」

卻再無力說話,早有一股東西湧出,隨後就拉了被子墊在頭下,只在鏡裡看著。

莊之蝶已箭在弦上,撲上身去,就一陣沒頭沒腦的狂插急抽去來。

直到婦人口裡喊叫起來,莊之蝶忙上來用舌頭堵住,兩人都只有吭吭喘氣。

婦人說﹕「要命的,你奪了我的魂了﹗」

莊之蝶說﹕「還沒出來哩﹗要不要做預防措施﹖」

婦人說﹕「你射進去吧﹗我是有備而來的﹗」

莊之蝶又是一陣急動,才貼緊婦人的下盤,兩扇屁股急劇抽搐。

完事後,婦人亮著裸體坐起,望著淫液浪汁橫溢的牝戶說道﹕「你出得好多﹗」

莊之蝶說﹕「有沒有見到你陰唇上有一顆痣﹖」

婦人聽說她那裡竟有一顆痣的,對著鏡尋著看了,心想莊之蝶太是愛她。潼關的那個工人沒有發現,老公也沒有發現,連她自己也沒發現,就說﹕「有痣好不好﹖」

莊之蝶說﹕「可能好吧,我這裡也有痣的。」

看時,果然也有一顆。

婦人說﹕「這就好了,以後走到天盡頭,我們誰也找得著誰了﹗」

說畢,卻問﹕「門關好了沒,中午不會有人來吧﹖」

莊之蝶說﹕「你現在才記起門來了,我一個人的房間,沒人的。」

次日,唐宛兒又來找莊之蝶。

關門之後,婦人就讓莊之蝶抱她在懷,說﹕「咱一來就幹這事,熱勁倒比年輕時還熱﹗」

莊之蝶抬頭看她的時候,她就吟吟地給他笑,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說些什麼,後來就說﹕

「今天一個鄉裡人到北大街,四處找不到廁所,瞧見一個沒人的牆根,就極快地拉了大便,剛提褲子,警察就過來了,他忙將頭上的草帽取下來把大便蓋了,並拿手住。警察問﹕『幹什麼﹖』鄉裡人說﹕『逮雀兒。』警察就要揭草帽。鄉裡人說﹕『不敢揭的,待我去那家店裡頭拿個鳥籠來﹗』,就逃之夭夭,而警察卻一直那麼小心地按著草帽。有意思吧﹖」

莊之蝶笑了一下,說﹕「有意思。可我們要幹好事,你卻說大便。」

唐宛兒就叫道﹕「哎喲,你瞧我﹗」

倒拿拳頭自己打自己頭,然後笑著去廚房拿手巾。

她那修長的雙腿,登了高跟鞋,走一字兒步伐。手巾取來了,莊之蝶一邊擦著嘴一邊說﹕「宛兒,平日倒沒注意,你走路姿勢這麼美的﹗」

婦人說﹕「你看出來啦﹖我這左腳原有一點外撇,我最近有意在修正,走一字兒步伐。

莊之蝶說「你再走著讓我看看。」

婦人轉過身去,走了幾下,卻回頭一個媚笑、拉開廁所門進去了。

莊之蝶聽著那嘩嘩的撒尿聲,如石澗春水,就走過去,一把把門兒拉開了,婦人白花花的臀部正坐在便桶上。

婦人說﹕「你出去,這裡味兒不好。」莊之蝶偏不走,突然間把她從便桶上就那麼坐著的姿勢抱出來了。

婦人說﹕「今日不行的,有那個了。」

果然褲頭裡夾著衛生巾。莊之蝶卻說﹕「我不,我要你的,宛兒,我需要你﹗」

婦人也便順從他了。

他們在床上舖上了厚厚的紙,唐宛兒仰臥下去,兩條白玉的嫩腿舉高起來,莊之蝶提槍對那裂縫插了進去,血水噴濺出來,如一個扇形印在紙上,有一股兒順了瓷白的腿面鮮紅地往下蠕動動,就一條虹蛔蟲。

婦人說﹕「你只要高興,我給你流水兒,給你流血。」

莊之蝶避開她的目光,把婦人的頭窩在懷裡,說﹕「宛兒,我現在是壞了,我真的是壞了﹗」

婦人鑽出腦袋來,吃驚地看著他,聞見了一股濃濃的煙味和酒氣,看見了他下巴上一根剃須刀沒有剃掉的胡須,伸手拔下來,說﹕「你在想起她了嗎﹖你把我當她嗎﹖」

莊之蝶沒有作聲,急促裡稍微停頓了一下,婦人是感覺到了。

但莊之蝶想到的不僅是他妻子牛月清,也想到另一個女人景雪蔭。

這瞬間裡他無法說情為什麼就想到她們,為什麼要對唐宛兒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