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姐




「好啦好啦~我去給你們熱熱包子…你們倆歇會兒就快起來吃吧…」說著琴姐一瘸一拐地下了地,光著屁股走進廚房。

我摟著小惠在炕上又親熱了一會兒,直到琴姐把包子端上來「行了…別膩乎啦~真是的…從昨天到現在還沒膩乎夠…快起來吃吧,一會兒就涼了…」說著她打著哈氣爬到炕上「你們先吃吧…我得先睡會兒…實在抗不住了…五點再叫醒我…」說完蓋上被子睡了。

整個下午琴姐睡得都很香,我和小惠都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生怕把她吵醒。

晚飯的時候我讓小惠從街邊的小飯館裡叫了幾個菜,等到琴姐醒來後才一起吃。

吃過晚飯後琴姐非要回醫院去,我們極力阻攔了半天,她說怕醫院的護士晚上不經心,執意不肯留下,臨走時她不忘囑咐我:「志強呀~如果可以的話今天晚上就還在這睡吧,也好陪陪小惠…不過…就…別再和她那個了…弄得太多你們倆誰也吃不消…以後有的是時間…留著以後用…」然後她又對小惠說:「你也該寫作業了…晚上睡覺穿上衣服…別總在你志強哥面前光著身子…要不他又該來神兒了…你讓他好好歇歇,明天還要上班呢…」說完她扭身要走,我戀戀不捨地將她拽住說:「琴姐…你一個人在醫院我不放心…要不我陪你去吧…」「說什麼吶~呵呵…醫院裡那麼多人…有啥不放心的…你呀~還是幫我看好這個閨女吧…從今兒個起我可把她交給你了…有什麼閃失我可找你算賬,哈~」她的話令我心裡一陣熱乎,我猛地將她抱住深情地吻了起來。

她激情地回應了一會兒,便掙脫著說:「哎呀~你怎麼又來勁兒了…快放開吧…又不是見不著面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琴姐…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明天拿了支票就過來…你放心…不管花多少錢…我一定把小惠她爸的病治好…」我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

「嗨~!不用那麼急…你也不用太破費了…這一切都是命裡註定的…能不能治好也是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也不抱太大希望…行了…一會兒醫院就要關門了,我得趕緊走…你們也早點歇著吧…」說完琴姐走出了房門。

又是一夜的纏綿,直到早晨我和小惠一同離開這片低矮破舊的平房。

我先將女孩送到學校,然後便開車回到公司。

由於今天比平時來得稍晚一些,員工們都已經到齊。

一進門我便感到有些異樣,所有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光注視著我。

沒等我鬧清是怎麼回事,從我的辦公室裡走出來幾個戴大殼帽的傢伙。

「你是吳志強嗎?」「啊~…是我…怎麼?」我預感到事情有些不妙,慌忙答應道。

「你涉嫌參與一宗騙稅案件…我們是來請你回去協助調查…請跟我們走一趟…」說著上來兩個傢伙架起我就往外走。

經過一系列的審訊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是我和老邢的一筆退稅業務出了紕漏,我深知後果的嚴重性,也預見到自己將難逃法網,但是心裡卻無時不刻地牽掛著琴姐和小惠,在這個時候她們最需要我的幫助,如果沒有我真不知她們母女該怎麼活下去。

整個收審期間我被斷絕了和外面的一切聯繫,也不允許任何人接見我,我只有痛苦的等待。

精神和肉體上無盡的折磨,一時間令我開始萬念俱灰,唯一的期望就是能再次見到琴姐母女,心裡總是默默地為她們祈禱,但願她們能過得好一些。

歷經幾個月的聽審我終於等到了宣判前的接見,然而等來的卻是妻子的律師送來的離婚協議書,懷著愧疚的心情我在協議書上簽了字,我知道這已是無法挽回的事情。

兩天以後我被看守再次帶到接見室,出乎意料的是坐在裡面的竟是柳紅,我當時像是見到親人一樣激動萬分,真想跨過桌子將她摟在懷中。

「怎…怎麼會是…你…」我激動得不知說什麼好,鼻子一酸眼淚差點流了出來。

看到我的樣子她也激動得掉下眼淚,剛想開口卻欲言又止,我看著她對看守嫵媚的一笑,然後說:「我們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估計柳紅已上下打點了一番,看守很痛快地答應了「好吧~給你們十分鐘…」看守剛一出去,柳紅馬上越過桌子一把將我擁在懷裡泣不成聲,我真想緊緊地將她抱住,可惜手銬卻阻止了我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