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惡的姐姐




這時候按著我的任務中解放出來的姐姐又向上狠拉這股繩子。

姐姐的力量很快克服了我身體自然的阻力,把我的雙手雙腳綁到了一起。

這時姐姐居然找來絲襪毫不猶豫地綁在了堵著內褲我的嘴上。

我對此本能的反應是說不,但顯然我不可以,因為結果是內褲塞得太深,已經碰到了嗓子眼。

姐姐在四馬倒攢蹄捆好了我之後,就把我放在地上,全部離開了臥室。

無助的掙扎對捆綁者和被綁者都是一件非常性感的事情。

我也開始嘗試著把繩子掙開。

我在電影裡看得多了,主角們掙脫繩索的事時有發生,而且看起來都容易得不掙脫對不起人。

不過捆綁我的姐姐比那些不入流導演們敬業得多,我很快就發現這是不可能的任務,不管我怎樣扭來扭去,捆綁我的繩子沒有一絲的松動。

這時候的我發現距我四五米的地方有一個櫃角看起來是尖銳的。

我試圖移動過去。

可是我的手腕感到了腿的拉力所帶來的劇痛,我的雙腿則同時感到了上身的重量,這種重量甚至把我的大腿處所有的肌肉牽拉得生痛。

上下身的重量讓上下身都苦不堪言,我頭一次發現我的身體本身也可以變得這麼矛盾。

我讓腿向前湊,把手向後伸,試圖互相減輕壓力,而同時我還要向櫃角處一點點地挪動。

到第十分鐘的時候,我大約移動了10厘米,卻已經精疲力竭。

汗水滲出的速度越來越快,第二十分鐘時,我大汗淋漓,全身沒有一處是乾的了,包括我的襪子。

我記得那天穿的是肉色絲襪,我回頭去看我自己被捆紮在一處的手腳看太多次了,也就記住了。

世界開始嗡嗡作響,我覺得自己的喘息聲響得怕人,而後來喘息也不那麼容易了。

焦躁和絕望交織在一起,把一股熱熱的壓力擠向小腹,我開始有了尿意。

我非常後悔發現了自己的尿意,但是忘記是不可能的了。

這個發現終於把我嚇哭了。

劇痛,全身都傳來劇痛,而更令我恐懼的是愈來愈強的尿意。

忍耐不可能在同一個時刻照管太多的痛苦和恐懼,我知道自己在大哭,只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聲音,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眼淚。

此時對於我來說,有一個庸俗的形容變得如此的貼切,每一秒鐘都是漫長的。

最糟糕的事情是在第三十分鐘發生的。

我崩潰了。

一股尿液脫韁而出,解脫了我的最後一點尊嚴。

所有的壓力在一瞬間消失了,在突然出現的輕松和虛空裡我在心裡喊出了「完了」兩個字。

彷彿死去的感覺在那一瞬間似乎帶給我一絲快感。

我知道自己永遠都不會想看到自己那一瞬間自己的臉,那是一張極度扭曲的表情怪異的臉。

由於塞著布的嘴大大地張著,由於忍耐痛和尿時的咬牙切齒,由於失望,驚愕,悔恨,羞辱,眩暈和最後的超脫寫在一起,我的臉變得不可辨認和猙獰。

短暫的空白之後所有的疼痛又都回來,此時的我覺得自己是一具屍體,而屍體就不那麼怕痛了。

疼痛仍然在,但彷彿都是別人的了。

 

 

大約四十分鐘時捆綁我的姐姐回來了。

我已經不盼著姐姐回來了。

時間對於屍體喪失了意義,尊嚴也是。

我象一個真正的僵屍那樣聽憑姐姐給我鬆了綁,其實松綁之後我仍然自己保持捆綁的姿勢幾分種。

全身布滿自己的汗水,淚水,尿液和鼻涕的我已經不知道如何使用我的身體了。

姐姐沒有把內褲從我的嘴裡取出,幾分鐘後我自己可以活動的時候把內褲拿了出來。

內褲完全是濕的,伸入喉頭的一端沾滿了酸臭的粘液。

捆綁過去了幾個月,當痛和屈辱遠去了,我才重新回味起當時極度的痛苦裡面所包含的快感。

我甚至開始和姐姐討論起四馬倒攢蹄的捆法和優點。

捆綁象是加在我身上的一種魔法,我在無意間碰到,就此無法擺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