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媚
景瑾說:「今年有抽獎呢,頭等是雙人泰國游。」那時泰國游還是非常新鮮的事物,幾個大頭目曾以經濟考察為名兜了一圈回來,口沫橫飛大侃人妖多嬌多艷,把我們這些小卒子給饞得垂涎三尺。
但我還是提不起興致,起碼有三個可以上床的女人約了那晚:「偶運氣從來不行,買彩連個未等獎都沒中過,再說少一個來,你就多一份中獎機會,這還不好?」景瑾忽然說:「我有個節目,你不想看嗎?平時不是老聽你們嚷嚷的。」我盯著瑾,奇怪她到底有什麼企圖,穢笑說:「艷舞嗎?是我就來。」景瑾似乎有點臉紅,居然說:「光膀子的,來不來隨你便!」丟下這句轉身就走。
二十二、恐懼
嫵媚拿著我的藍襯衣翻來覆去地看,在第三顆鈕扣處到找了一抹血絲,她似乎有點失落,臉燙燙地貼在我胸前:「就這麼被你拿去了,真不甘心呢。」聲音裡似含著一絲幽怨。
我懶懶說:「你後悔了?」她抑起頭,柔情萬端地望著我說:「後悔也沒用了,你會不會珍惜?」我噤若寒蟬,忽然明白在突破的那一瞬為何恐懼了。
天快亮時,我醒過來,看見嫵媚在玩自已的手,我問她還痛不痛。
嫵媚答:「痛。」羞澀而嫵媚地看我。
我要開燈幫她看傷口。
嫵媚就死死地抱著我說不痛了。
我又在她耳心問:「剛才舒服麼?」嫵媚笑嘻嘻地說:「沒感覺。」見我盯著她,竟又補了一句:「真的。」一副輕蔑輕狂的模樣。
我的自尊心受到莫大打擊,於是吻她兼捫乳摩臀:「那我補課,這次包你飛上天去。」嫵媚搖頭說不,在床尾被我捉住。
每個星期一的活都特別多,但我們各自打電話回單位請了假。
二十三、稱呼
銷魂夜後,嫵媚叫我老公,要我叫她老婆。
我不肯,含糊應之:「都在機關工作,別人聽見了影響多不好,我還沒事,你一個黃花閨女可就吃虧了。」「黃花閨女早沒了!」嫵媚柳眉軒起瞪著我,終於退讓一步:「那沒人的時候你叫。」「也不好,叫順了,萬一在別人跟前漏了口怎麼辦?」我一副無賴相。
嫵媚狠狠地朝我小腿上踢了一腳,一連幾天不理睬我。
我仍然喝酒,夜夜春宵,依舊跟玲玲、阿雅、嫻兒她們鬼混。
上午十一點半下班,下午三點才上班,中午休息的時間挺長,我一般都不回家,在單位吃完午飯不是打牌就是上網玩泥巴。
門忽然推開,景瑾探頭進來,沒禮貌的「喂」了一聲:「去我那邊。」我正忙著幫一個mm打裝備,頭也不回地跟她耍著嘴皮子:「幹嘛?想哥哥了?」景瑾說:「yas,不過不是我,是佳佳。」我在景瑾的辦公室裡見到了嫵媚,她穿著一件白色七分袖上衣,一條水藍及膝裙,露著一截線條柔美的腿肚子,再下邊是一雙黑色高跟涼鞋,襯得一對腳兒白晃晃的無比撩人,在當時,這身打扮在死水一潭的系統裡可算是最惹火的了。
她玩電腦,只跟景瑾說話,把我涼在一邊當成透明人。
「找我來怎麼又不跟我說話?」我在她身邊坐下,鼻子聞到一股淡淡香味,既似香水又似體膚的味道,心中一蕩。
「誰找你了?我是來找瑾瑾的。」嫵媚正襟危坐地翻看內部網頁。
我朝景瑾問:「不是她叫你找我的?」景瑾面無表情:「她叫我別找你。」
二十四、你叫我老婆
我跟嫵媚耍花槍,景瑾沒好氣的忍了一會,婉轉轟我們:「佳佳不是沒去過你辦公室?帶她參觀參觀去。」我想起抽屜裡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忙說:「有什麼好參觀的?我那邊空調不好,老是涼不起來,這裡耽著多好。」嫵媚也說:「我才不去。」景瑾實在不情願繼續當燈炮:「那自便,我困死了,躺一會去,你們兩點半叫我。」我知道她中午經常在單位睡,裡間備有很舒適的地鋪。
嫵媚忙拉她:「好容易才過來一趟,你就不陪我了?不許走!」我把嫵媚的手搶了回來:「你這人怎麼這樣不講情理,人家困了還不讓睡?
有我陪你還不好麼?」又朝景瑾擺手道:「你去你去,這裡有我,兩點半準時叫你。」景瑾吩咐:「說話小聲些,我睡覺最煩人吵。」走進裡間,把門關上了。
嫵媚還是不肯理睬我,眼睛直直地盯著屏幕。
我從她的頭髮看到下邊:「沒見過你穿藍裙子。」藍色總是讓我感到輕鬆、舒服與愉快。
「哼,我們才見過幾次?」「總要的不是數量而是質量……」我意味深長鮮廉寡恥地說:「我們雖然見得不多,但總是在飛躍在昇華。」嫵媚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紅暈:「昇華到此為止了,以後不會再有了!」她的嫵媚撩人心動,我按捺不住把手悄悄放在她腿上:「上班穿這樣,不怕被人吃冰琪琳呀。」「土包子。」她哼了一聲,居然沒拍開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