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媚




李佳咬著筷尖,忽然問:「你們有多相愛?」我滿懷皆苦,好一會才能回答:「沒有相愛,只有我愛她,她不愛我,我們沒有開始。」李佳呆了一下,笑起來:「單相思?你會是這樣的人?」我看著她的笑,沒好氣地說:「不能嗎?為什麼我不會是那樣的人?」李佳笑得很好看,露出白白的牙齒:「因為你平時總是意氣風發的,好像老有一大堆女孩子投懷送抱似的。」我奇怪:「我平時意氣風發?你怎麼知道?」她臉上微微一紅,彎彎的嘴角讓人覺得很甜:「那篇《今生的歎息》裡邊,有個沒心沒肝的琳,寫的就是她吧?」我恍然大悟:「你是嫵媚!」李佳笑吟吟地望著我說:「覺得像不像?」嚴格的來說,她並不屬於嫵媚類型,而是清麗甜美的那款,但我知道不會猜錯,因為網上的嫵媚曾經刨根問底地跟我討論那篇文章裡的琳。

我心臟頓如噴泉一般突突直跳,靜靜地想了好一會,忽然對mm說:「知道嗎,你說話的時候有一種味道。」mm愕然:「什麼?」我含情脈脈地望著她,用充滿磁性的聲音說:「一種很自信很內涵的味道,使人不知不覺地去細細感覺細細品味,你平時一定喜歡讀書吧?」mm的臉上微暈,眼睛亮亮地看我,矜持地笑:「現在不了,沒精力也沒時間,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才喜歡看一些所謂的名著,其實也沒看全,只挑一些有味道的段落。」第二晚我約她一起散步,沿著幽靜無人的山道走出老遠,在回來的時候吻了她。

mm嬌喘著說:「你有女朋友嗎?」沒等我答就接著說:「我猜一定有,為什麼還要這樣做?」我抬頭看月亮,以歎息作答:「人的生命中有許多意外,有些是可把握的,有些是情難自禁的,不管是對或錯,是理智或衝動,到老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是豐富我們一生的最寶貴記憶。」第四天是周未,我帶她坐車回gz,吃了一餐生魚片,在那有名的xh音樂廳聽了半場交響樂,在沿江路的某個老牌四星飯店開了房。

mm很緊張,求我放她逃走,說她其實有男朋友的。

天亮前我又哄她擺樣子,口交,乃至強行肛交,把她浪蕩無恥的本質徹底開發出來。

第二天我在床頭櫃留下兩百塊錢,自已坐車回培訓中心。

當晚,mm面色鐵青地找到房間,把兩百塊錢摔在我臉上,聲色俱厲問:「這是什麼意思。」我躺在床上懶懶說:「連這點自知自明都沒有?那我就如實相告吧,你有口臭,令人忍無可忍的那種,所以我只好逃回來了,從早上一直吐到現在,唉,真不知你男友平時是怎麼挨的,以後要是有幸碰上,我真要向他虛心請教。」mm臉上陣紅陣白,「流氓」「惡魔」諸如此類的話從她嘴裡暴發出來,並用杯子和旅行袋砸我,轉身跑出去。

門口圍了一幫學員,我關門的霎間,看見嫵媚在對面的房間裡平靜地看我。

三十三、再咬一次

哎,怎麼又扯遠了,下面我保證只寫嫵媚。

選拔考試那天我起床晚了,慌慌張張地不知考場的安排,正在四間教室間彷徨,嫵媚出來上廁所,指了指我該進教室,那一霎,心中竟生出一種欲吻之的強烈衝動。

一個月的學習和選拔很快就結束了,全省系統內的業務高手如雲,我們市的四個選手無人能入圍全國賽名單。

最後一天培訓中心組織遊玩,在悠源泉湧嬉水時,嫵媚扭傷了腳,原來纖美如筍的腳脖子腫得跟桃子似的,那地方沒有轎子,幾個男學員爭相申請背她。

嫵媚都婉拒了,在一個女學員的攙扶下艱難地下山,也許很疼,面無血色。

看著她嬌顫的背影,忽想起那個在她面前慟哭的夜晚,我默默越過人群,不由分說把她背在身上。

嫵媚沒掙扎沒說話,只是在我背上僵直著身子。

我在別人詫異的目光中神色自若。

在一個陡斜處,嫵媚終於軟綿了下來,手臂慢慢繞住了我的脖子,把臉埋在我肩膀上。

我快活地走著,肩頭突然感到一陣劇痛,略一側臉,就看見嫵媚在偷偷地咬我,就像兩年前咬我的那次,縱情地咬,狠命地咬,然後有一滴,一滴,又一滴飽滿的淚珠兒掉進我衣領裡,溫暖地滋潤著我的脖子。

三十四、做愛代替愛

回到st後不久,我們就同居了,嫵媚不願再去我的「雞島」,在老市區找了一套一臥一廳的小房子,房子很老,租金也很低,每月只要480元。

東主李姐委婉表示最好能先交一季的租金,嫵媚居然說:「可以先還你一年的房租,但有個條件,就是裝修時允許我們改動你的房子。」李姐忙不迭聲答應,裝修只會令她舊房煥然一新,百利而無一害。

我堅決反對,暗示嫵媚只是暫時的過渡,不會租用那麼久的。

嫵媚拗不過我,只好對李姐說回頭再商量。

一個月後,我們搬進了進去,原本殘舊的房子竟被裝修得看不出半點原來的模樣,不但廚廁的位置互調了,就連臥室兩扇窗戶的方向也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