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癢難撓1~7




媽媽咯咯笑:「好好找,別摸得我怪癢的。」

這次找到了,我點煙時覺得手上一股淡淡的香氣,點著煙,有點心慌,隻覺 兩頰發熱,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自己臉紅了,趕緊說聲「我去開鋪」,低頭匆匆下 樓。

剛下了不到十級樓梯,就聽到身後一陣大罵:「小王八蛋又偷懶!你哪裏買 來冒牌貨想騙老娘?你偷懶也就算了,這種東西也就十塊二十塊一碗,差頭還來!」


我立刻忘了之前的短暫曖昧,瞬間進入戰鬥模式,仰頭高聲回擊:「今天股 市大跌、隔壁街口有個炒股票失敗賣身葬父的,差頭送給他了!」

我們正經過一條小橋,我說:「你從這裏跳下去好了。」

陸君猛地剎車,引起後車憤怒的喇叭聲,她瞪著我:「一言爲定。」

說著拉開車門下車,鞋子也不脫、翻過欄杆就跳進了河裏。

他媽的,流氓這行真不適合我。

兄弟一場,人家都跳河了,我當然得和解。

陸君遊上岸,濕淋淋地就開車帶我去接禿頭,去張記大排檔吃烤串。我勸了 半天,她才同意先回家換衣服。

她家本來就租在我們家鋪子隔壁樓上,去年房東漲價才搬走,搬到城外湖濱 路的一爿新小區裏,說起來我還是頭一次來。

上樓開門,看到小安靠在沙發裏看電視,隻穿著T恤短褲,白花花的腿子盤 在沙發上,看到我進來,慌忙起身要進房。

陸君擺擺手,說:「沒關係,他是我兄弟,知道你是朋友妻不可欺。」

陸君去洗澡了。我就跟小安並肩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等。

小安小聲說:「你還沒跟她說?」

哦,對了,我忘了說明,我和小安上個月酒後亂性上了次床,從此她就從拉 拉變成了直女——哥就是這麼有魅力,或者說步兵姐根本就是逼良爲彎。

「沒找到機會說。」

「你再不說我就自己去跟她說了。」

「別,別,還是讓我說吧,再給我一天時間——今天實在不是時候。」

【四】八月褲襠裏的月光

陸君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我們三個出門,去光頭家的書報亭接了光頭,殺 奔張記。

大多數人剛下班,張記冷冷清清,桌椅還沒擺到外面,老闆不知所蹤,隻有 個服務員趴在櫃台上打瞌睡。我們自己動手搬了張桌子出去,服務員霍地驚醒, 大叫:「搶劫啊……哦,是小強哥,今天這麼早?」

我們點了一堆毛豆花生烤串啤酒什麼的,邊吃邊吹。陸君當然跟小安坐在一 起,我坐在小安另外一邊,心中有鬼,如坐針氈。

說說我和小安的事,我對天發誓是她勾引我的,那天我找陸君借車用,陸君 在店裏有事就讓我去她房裏取鑰匙。當時她家裏隻有小安一個人,這小娘們開了 門讓我進去後就對我發騷。我是一個意誌不堅定的人,猶猶豫豫地撬了兄弟牆角。 我當時本來想著撬了再修好,神不知鬼不覺算了,沒想到撬過之後就難以自拔。 這小安姿色平平,身材單薄,但在床上有奇趣:她有點受虐狂,做愛時會哭得稀 裏嘩啦,第一次把我嚇得想要知難而退,卻被她緊緊纏住,這才知道痛哭是她高 潮的表示,就好像有人喝醉了愛說話有人喝醉了愛打架。每次跟她做愛都有種強 奸似的古怪快感。

我安慰自己說無須擔心,小安不會出賣我——讓陸君殺了我對她也沒什麼好 處,而以步兵姐的智商不可能查出真相。

聽說有個外國人總結了一條定律:如果事情可能變糟,那它一定會變糟。

喝到第三瓶或者第四瓶的時候,陸君已經滿臉通紅,坐在椅子上一晃一晃, 她突然掏出手機,說:「喂喂,有好東西給你們看,要不要看?」

禿頭問:「什麼好東西?新的精彩好片嗎?」

「就是新的精彩好片,新鮮出爐,男主角就坐在這裏。」

日,我就知道這婆娘蒙我,她給我看的那個手機是白色的,這個是黑的!

我伸手去搶手機,禿頭笑著擋開我。

「步兵你個王八蛋,你居然用掉包計耍我?這樣也算兄弟?!」

「你這笨蛋黑白不分,怪不得我。」

「……你說得好有道理……不對,當時你手機套了個套子,誰知道裏面什麼 顔色?!」

手機裏傳出「啪啪啪」的聲音,小安的臉刷地變得通紅。

當然不是爲我的威猛姿態熟練動作而春心蕩漾。

我惱羞成怒,打倒禿頭,搶過陸君的手機,索性按了恢複出廠設置,重重地 拍在桌上,一半是對小安解釋一半是對陸君發火說:「你逼我做了這種事情還到 處傳揚……你太過分了!你對得起小安嗎?」

小安猛地站起,低著頭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