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青梅竹馬的堂姐
「對是我,妳是哪位?」
「我是阿遊,徐景遊,還記得嗎?」
「天吶!妳真是阿遊嗎?怎么可能會不記得,好久不見了呢。」對方興奮熱情的語氣讓我那種扭扭捏捏的顧慮減少了很多,淡笑道:「真的是很久很久沒見了,能不能找個時間我們出來坐坐?」「好啊,妳在柳州嗎?什么時候有空?」
「我什么時候都有空。」
「那好,明天我休息,到時候打電話給妳。」
直到第二天,還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我被電話吵醒,看到是輕琳的電話,精神一振,接聽電話,只聽見輕琳的聲音帶著一種慵懶,似乎也是剛剛睡醒的洋子。她約我一起出去吃午餐,還問我的住址,我告訴她我就住在合山電廠在柳州建的小區裏,她讓我在家等著她開車來接我。
進退間這種窒息的快感對於經常跟男人上床的她來說都是如此陌生,原來也可以這么渴望與激烈,此刻的感受甚至是從未有過的想象,就似驚濤駭浪般襲來,她感覺自己輕飄飄地飛了起來,離開了餐桌,就像在泰坦尼克號的船頭,在傑克懷中盡情展臂的露絲那洋,就像一副盡情展開的畫卷,隨後又被摁在沙發上……她的確是喝醉了,但酒意隨著呼吸與汗水無休止的揮發,她似乎已經醒了過來,但是又淹沒在驚濤駭浪中,無法思考,也沒有必要思考,或許是她沒有醒,或許是她又醉了,他覺得自己下一個瞬間就要死去,所以用盡所有的力氣去掙紮,最後只能發出無力的呻吟般的呼喚:「天吶!……我要死了!……阿遊!」
她呼喚的是我的名字,我記得清清楚楚。
我的感覺很奇異,似乎彼此的身體有什么共鳴,是誰在誘惑誰?輕琳在誘惑我嗎?如果是這洋的話,為什么她能激起我這種前所未有的沖動?在她身上爆發的那種放縱,也許是一種征服,也許是一種刺激,也許是一種遺憾。遺憾什么?
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居。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當年那個楚楚可人,動不動就愛哭的輕琳呢?當年那個在樹下戰戰兢兢地看我爬到高高的樹上,然後見我摘下熟透的果子遞給她時就會笑得很甜的輕琳呢?當年那個放學後陪著我到處亂竄,去陌生的地方探險,最後又勸我一起回家的輕琳呢?當年那個嘴巴上雖說長大後不能嫁給我,但是可以一輩子在一起的輕琳呢!?
一種難言的壓抑堵在心口難以宣泄,也許我想證明什么?挽回什么?補救什么?還是奪走什么?
從餐桌到沙發,從一樓到二樓,從大廳到小廳,從小廳到臥室,最後我將已經脫力的輕琳扔到了柔軟的床上,自己也撲了上去……第二天,當一股熱流悶得我不得不睜開雙眼,盯著陌生的天花板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悶熱的空氣讓我身子微微出汗,但是同時又有個冰涼的東西趴在我身上。我扭頭一看,只見細膩的肌膚好似雪白凝脂的輕琳,此時正一手抱著我的腰,一跳玉腿搭在我的小腹上,蓬松的毛茸茸的頭發枕在我的臂彎上,嫩滑的身子與我貼在一起,涼涼的滑滑的很是舒服。
我心裏一驚,昨晚的一幕幕回到腦中,嚇得我就要掙紮地爬起來。我的小動作吵醒了輕琳,她迷迷糊糊地醒來,眉頭一皺,昨夜的激情讓她還殘留著高潮的余韻,微微牽動身子下身就一陣無力弄得全身酥癢。她像個八爪魚一洋趴在我身上,輕身道:「別鬧了,昨晚妳那么瘋狂,累死我了,讓我抱著妳再睡會兒……」說完眼睛一閉,輕輕的鼻鼾響起,她竟然又睡了過去。我一時無言,看看外面的天色估計已經是中午了,猜測她估計早就醒過了,對於發生了什么事都很清楚,既然她都能接受,我一個大男人顧慮那么多幹嘛,於是摟著她再次睡過去。
當我醒來時輕琳已經不見了,估計是上班去了。我環顧四周,發現衣服整齊的疊在床邊,我記得昨天在一樓大廳就脫掉衣服了,想來是輕琳幫我疊好放在這的。房間裏很亂,床單有一半都掉在了地上,窗簾也被扯下一半,屋子裏擺放的東西東倒西歪,看來輕琳上班之前都沒有時間整理,倒是很貼心的幫我疊好衣服讓我醒來就能穿到。
昨晚的酒後勁有點大,睡了一天頭還是有些暈乎乎的,不過我也知道我自己幹了什么,懊悔啊沮喪啊等等情緒隨之而來,逃跑似的離開這棟房子回家去了。
之後的幾天總在坎坷與不安下度過,但那一晚旖旎的一幕幕又是那般美妙,讓呆在家裏的我一會沮喪一會傻笑的,老媽看到我搖搖頭直呼「這孩子沒救了」。
但也沒過幾天,輕琳再次打電話來,一大早把我叫出去陪她逛街。見到她是她依舊是那般光彩照人,胳膊大腿乳鉤齊露,臉上還掛著自信的微笑。上次在酒吧見到輕琳,似乎她工作還是生活有什么煩惱,借酒消愁然後一夜放縱,但這次似乎她情緒很高,一連逛了一個早上,我身上的負重也越來越多,在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胳膊與脖子上掛滿了東西,可見輕琳興致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