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際應酬
難怪!難怪在她眼神中總隱藏著一絲憂鬱。想必也是為了生活不得不如此。那個女人不想安安份份找個好男人嫁了,過著相夫教子安定的生活。 「妳去吧!明天我在飯店等妳!」 「謝謝你的諒解!我會永遠記得你昨夜的溫柔!」她含著淚幽幽說道。
回到座位上,麗娜豪放多了。在取得我的諒解後,她似變了一個人。
「沈科長!敬敬若玫小姐吧!她可是不隨便坐臺的!」麗娜說道。 「對!對!慕凡兄!別冷落了你旁邊的美人!該罰!」林總起鬨說道。
「誰該罰?不會是我吧!」小田唱完歌回座問道。
「老沈啦!整晚都不理若玫!讓我們的大美人乾坐」林總揶揄道。
「來!我打通關,以示敬意!先敬若玫小姐!我先罰三杯!」懷著一股五味雜陳的心情,或嘆人生的無奈、或向麗娜顯示我此刻的心情,今夜我想醉。
「好酒量!沈兄我敬你!」小田舉杯說道。
一杯又一杯的酒精,麻醉了我四肢,卻麻醉不了似受創傷的心。左手舉杯敬酒,右手一摟身旁的若玫,我這才發覺她的腰是那麼的細柔,鼻際可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一股香奈兒五號高雅的花香。每日思念你一人 未得通相見 親像鴛鴦水鴨 不時相隨無疑會來拆分離牛郎織女伊兩人每年有相會無疑你那一去全然無信放捨阮孤單一個 那是黃昏月娘欲出來的時 加添阮心內哀悲 你欲離開阮那一日 也是月欲出來的時 阮只好來拜託月娘 叫伊講乎你知 講阮每日悲傷流目屎 希望你早一日轉來」
聽著臺上麗娜唱著「望你早歸」,更使我微傷的創傷滲出血來。基於一種無名的反作用心情,藉著微醉的掩飾,一把將若玫摟入懷中。 「好!好!沈兄!真有你的!今晚就讓若玫陪你好了!」耳際傳來林總的叫好撮和聲。 「不了!人家沈兄不見得看得上……唔!」若玫在我懷裡撒嬌。未等她說完,一雙充滿酒氣的大嘴已封住了她的香唇,而引來哄堂大笑。 「來再乾!」我吼叫道。
…
等我感到口渴,恢復知覺,才頓然發現已身在它處。
這是個看起來溫馨的臥室,溫柔的歐式壁燈映在象牙白的牆壁泛出一輪孔雀黃的光暈。暖和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印度的薰香,如夢似幻……
頭頂上的圓形紗白吊帳如瀑布般的傾撒而下,粉紅的絲被、粉紅的床罩,更由粉紅的枕頭散出一股高雅的脂粉幽香。在幽柔的水晶燈下,依稀於右邊梳妝臺前映出一條曲線玲瓏的人影。我抬起上身,額頭仍隱隱作痛。
臺前人影似感到帳內的異動,它起了身來,輕步挪移了過來。掀起了紗帳,我赫然發現竟是若玫小姐……
只見她披著一襲寬鬆的粉紅睡縷,狹Y字形的領口與寬長衣袖口綴著銀白高雅的玫瑰花蕾絲,粉紅的腰帶斜綁個蝴蝶結置於腰間。由背後泛映的壁燈,可看出她身上優雅 曲線的身影,纖細的柳腰似可隻手盈握。磐於髮頂的髮髻已解了開來,烏黑的秀髮斜披於右胸,高隆的雙峰間緊挾著深深的乳溝。
「醒了吧!喝口水!」如黃鶯出谷般柔聲問道。
她挨至床頭,伸出左手把我扶正,並將睡枕殿在我背後。右手端著一杯溫開水移至我唇邊。一絲與枕頭同等的幽香飄入鼻中,右肩只覺浸淫著一片舒柔的體溫。這時,我才發現我是裸露著上身,下身只著一件褻褲。
「若玫小姐!我……」我正想問清怎麼一回事時
「你喝醉了!吐得一身!我幫你把衣服換掉的……」
近身面對著她,我這才發現她的柔、她的美。她蛾眉淡掃,脂粉薄施,目似秋水,唇若含丹,瓜子臉,柳葉眉,是個美人胚子。望著曾被我施暴過的朱唇,我懊悔著前時的孟浪。
「對不起!若玫小姐!原諒我前時的莽撞無禮……」我急欲挽回我的斯文而唯諾說著。
「你似對麗娜用情很深,我瞭解你的心情……」她寬懷著安慰著。
「麗娜是我酒廊的老主顧了!她是個可憐又孝順的女孩……」她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