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女膜破




我覺得很奇怪。過去書本里描寫貞潔的神聖在現實中竟然已變得分文不值了。

這算是對人倫的背叛還是道德的發展?

我問過小剛:「什麽是純潔?」

他的回答是:「多做愛,少做夢。」

道理很明白,還能多說什麽呢?

小剛已經做了十四朵小紙花。他每次爲我們展示這些戰果時,臉上的笑容是純潔的。

小強也做了十朵小紙花。他的工作比較忙,所以時間精力有限。小軍做的最少,至今才做了三朵。除了我給他介紹的幾個大學女生,其餘的女孩上床之後總令他失望不已。他爲什麽總遇不到處女?小剛分析指出,小軍整天跟那幫坐台小姐混在一起,認識的女孩沒幾個好貨色,他早就失去了分辨是否是處女的能力了。

一個冬天下來,我竟然也做了五朵小紙花。每一朵上都紅豔豔地蘸足了鮮血。

事實上我共和七個女孩上了床,可其中兩個不是處女。認識她倆是我瞎了狗眼。

我花了最久的時間和最大的努力與她們發展關系,可是最後得到滿足的卻是她們。

冬去春來。我日複一日的應付著學業和虔誠製作著這種貞潔紙花。我覺得自己都開始帶有後現代主義的崇高氣質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什麽都無所謂,甚至包括女孩真情的眼淚。

回憶起我剛被女友甩掉時的悲傷,我只能齜著嘴從牙縫里蹦出「傻冒」二字。

我想我不會再像以前那麽傻,我過去的單純無知早就和那些處女膜一起被我毀滅了。

剩下的我,只有極富性能力的軀殼和專業的泡妞精神。靈魂純粹死亡了。我以爲我會就這樣半死不活的過下去,直到衰老,直到死亡。

但是,生活總有改變。世界每天都有奇蹟。

在大四最後的春天,我奇蹟般地愛上了被我破壞的第六個處女。

這個女孩正在上高三。她長得不算太漂亮,但是很清純,每天都秀秀氣氣的,笑容天真拘謹,你一看就知道是個學生,而且還是個處女。

認識她是在市圖書館。由於要準備大學的畢業論文,我就坐在閱覽室她的對面用功。當我們同時擡起頭時,我沖她笑了笑,我們就認識了。

她叫蕭婷。我更願意叫她小婷。

看的出來,她在學校是個學習不錯而且非常有理想的女孩。我認識她時,她的書包里還裝著一本《牛虻》。

她撫摩著《牛虻》的書皮,很認真地告訴我:「這本書描寫的是靈魂的堅強和不屈的理想。」

小婷還很單純,充滿著對未來的想望。

而我,除了做小紙花,幾乎沒有什麽堅強的靈魂和不屈的理想。

所以我不是牛虻,我是流氓。第二天晚上,我就和小婷上了床。

我也曾經高考過,理想過。因而我清楚地明白像小婷這樣純純的高三女生想聽什麽,愛聽什麽。

那個晚上,我約她到我在校外租的一間小屋裡。

月亮很圓,窗外一隻發情的貓在嗷嗷亂叫。

我給她講高考的心得體會,講堅持和忍耐,講《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講存在主義哲學。當我覺得她看我的眼神中帶有一絲仰慕崇拜時,我準確的把握了機會。

我不是一個新手。我從到用手指觸摸,讓她難以自制。最後我進入她的身體時,她緊緊抱住我,發出一聲慘叫。那淒厲的叫聲在甯靜的夜空中久久回蕩。

那個夜晚我非常興奮。小婷的鮮血染紅了很大一張衛生紙。我決心要用它做一朵大大的花朵。

小婷依在我懷中,輕輕撫摩著我的臂膀。她的眼神彷彿依舊純潔,就像九寨溝的海子,甯靜安詳。

但是我知道,她已經不再是處女,她被我糟蹋了。

於是,我摟著她興致勃勃給她講我們的處女膜破壞小組,給她講我們做的小紙花,給她講我們的口號,講我那幾朵紙花。

小婷一句話也不說的聽著,她的臉色很蒼白。因爲她突然明白,她被玩弄了。

我永遠記得那一刻。小婷憤怒地起身穿衣服。她的動作非常好看,翩翩冉冉,像在舞蹈。

好象下身還很疼痛,她穿好衣服後用手捂著小腹,彎腰站了一會兒。我看到她的肩膀在抖動。她一定是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