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外傳之信手拈來牡丹花




令狐衝心下恍然:「原來是日月教的,是盈盈的手下。

最好他們走得遠遠地,別來騷擾自己。」

又想:「此刻師父武功大進,他們人數再多,也決計不是師父的敵手。

師父精明機警,武林中無人能及,憑他們這點兒能耐,想要誘我師父上當,那真是魯班門前弄大斧了。」

忽聽得遠處有人拍拍拍的擊了三下手掌,那姓薛的道:「杜長老他們也到了。」

葛長老也拍拍拍的擊了三下。

腳步聲響,四人快步奔來,其中二人腳步沈滯,奔到近處,令狐衝聽了出來,這二人抬著一件甚麽物事。

葛長老喜道:「杜老弟,抓到岳家小妞兒了?功勞不小哪。」

一個聲音洪亮之人笑道:「岳家倒是岳家的,是大妞兒,可不是小妞兒。」

葛長老「咦」了一聲,顯是驚喜交集,道:「怎……怎……拿到了岳不群的老婆?」令狐衝這一驚非同小可,立即便慾撲出救人,但隨即記起身上沒帶劍。

他手無長劍,武功便不敵尋常高手,心下暗暗著急,衹聽那杜長老道:「可不是嗎?」葛長老道:「岳夫人劍法了得,杜兄弟怎地將她拿到?啊,定是使了迷藥。」

杜長老笑道:「這婆娘失魂落魄,來到客店之中,想也不想,倒了一碗茶便喝。

人家說岳不群的老婆寧中則如何了不起,卻原來是草包一個。」

令狐衝心下惱怒,暗道:「我師娘聽說愛女受傷失蹤,數十天遍尋不獲,自然是心神不定,這是愛女心切,哪裏是草包一個?妳們辱我師娘,待會教妳們一個個都死于我劍下。」

尋思:「怎能奪到一柄長劍就好了。

沒劍,刀也行。」

衹聽那葛長老道:「咱們既將岳不群的老婆拿到手,事情就大大好辦了。

杜兄弟,眼下之計,是如何將岳不群引來。」

杜長老道:「引來之後,卻又如何?」葛長老微一躊躇,道:「咱們以這婆娘作為人質,逼他棄劍投降。

料那岳不群夫妻情深義重,決計不敢反抗。」

杜長老道:「葛兄之言有理,就衹怕這岳不群心腸狠毒,夫妻間情不深,義不重,那可就有點兒棘手。」

葛長老道:「這個……這個……嗯,薛兄弟,妳看如何?」那姓薛的道:「在兩位長老之前,原挨不上屬下說話……」正說到這裏,西首又有一人接連擊掌三下。

杜長老道:「包長老到了。」

片刻之間,兩人自西如飛奔來,腳步極快。

葛長老道:「莫長老也到了。」

令狐衝暗暗叫苦:「從腳步聲聽來,這二人似乎比這葛杜二人武功更高。

我赤手空拳,如何才救得師娘?」衹聽葛杜二長老齊聲說道:「包莫二兄也到了,當真再好不過.」葛長老又道:「杜兄弟立了一件大功,拿到了岳不群的婆娘。」

一個老者喜道:「妙極,妙極!兩位辛苦了。」

葛長老道:「那是杜兄弟的功勞。」

那老者道:「大家奉教主之命出來辦事,不論是誰的功勞,都是托教主的洪福。」

令狐衝聽這老者的聲音有些耳熟,心想:「莫非是當日在黑木崖上曾經見過的?」他運起內功,聽得到各人說話,卻不敢探頭查看。

魔教中的長老都是武功高手,自己稍一動彈,衹怕便給他們查覺了。

葛長老道:「包莫二兄,我正和杜兄弟在商議,怎生才誘得岳不群到來,擒他到黑木崖去。」

另一名長老道:「妳們想到了甚麽計較?」葛長老道:「我們一時還沒想到甚麽良策,包莫二兄到來,定有妙計。」

先一名老者說道:「五岳劍派在嵩山封禪臺爭奪掌門之位,岳不群刺瞎左冷禪雙目,威震嵩山,五岳劍派之中,再也沒人敢上臺向他挑戰。

聽說這人已得了林家辟邪劍法的真傳,非同小可,咱們須得想個萬全之策,可不能小覷了他。」

杜長老道:「正是。

咱們四人合力齊上,雖然未必便輸于他,卻也無必勝之算。」

莫長老道:「包兄,妳胸中想已算定,便請說出來如何?」那姓包的長老道:「我雖已想到一條計策,但平平無奇,衹怕三位見笑了。」

莫葛杜三長老齊道:「包兄是本教智囊,想的計策,定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