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夢境,現實母子更激情



我從小到大有一個夢境,感覺很真實,又很虛幻。夢裏的我也就四五歲,好像是中午,在睡夢中被說話聲吵醒。睜眼看見媽媽趴在床頭看著我,而他身後則有一個陌生的叔叔。媽媽見我醒來就去伸手抱我,但是她的身體卻在前後搖晃著。直到我睡眼惺忪的被媽媽扶起,才看到媽媽的裙子被叔叔放下。媽媽說這是專給人打針的醫生,媽媽在被人打針……

許多年過去了,我已經分不清這是一個夢還是一段真實的回憶。只不過從那時起我就特別害怕打針,甚至高考考取了高分填報志願時,我的第一排除專業就是醫學,以至於到現在再看那些考取了醫科院校們的後進生們,心中卻羨慕起了人家的滋潤生活。

自從自己懂得了男女之事後,便時不時地去回想那個似真似幻的夢境,對於老媽,好像也帶著些許的道不出的感覺,指引著我以後與她的相處方法。大年初一頭一回,串訪親朋好友,初一的早上天沒亮,我就拉著老婆出門了,好不容易走完所有人家,太陽已是升到了頭頂。本來昨晚等本山的小品等的腦袋發脹,早晨又在明哥家喝了點,加上明晃晃的陽光刺得我眼睛睜不開,於是換老婆駕車,想趕緊回家補個覺。

馬上就要到家了,老婆手機響了。是她一個已遠嫁南方的同學打來的,今年回了娘家過年,初三就再回南方,想讓她去玩一會。娘滴,沒辦法,我只能下車,囑咐好老婆慢點開,早點回,然後脹著腦袋回家。

打開門後,發現客廳電視開著,換了拖鞋準備上樓上的臥室。這時從書房傳出老媽的聲音「你們三奶奶家去了沒有?聽說你們那個北京的大爺今年回家過年了?」  我揉著眼睛循著聲音進了書房,發現老媽正拿著個尺子在書桌旁站著。看到我進來,就接著問我老婆怎麽沒回來,我跟她說明了情況。

「去三奶奶家了,那個大爺沒回來,聽說是爲了避開坐火車的高峰期,年初三才來。我爸去哪了?」我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往外走。「你在這拿著個尺子幹啥?」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回頭問老媽。「你爸被你叔叫去喝酒了,我後脊梁又癢癢了。」,老媽一邊說著一邊把尺子伸到了衣服裏面撓後背。

老媽有銀屑病,也就是牛皮癬。我小的時候也有過這病,那時候在老家我經常給她撓後背。像花斑一樣,一塊塊的撓下來,然後被撓過的地方就會通紅,有時候還會滲出血來。老媽在我小時候經常說,長大後當個醫生,好好給媽看看怎麽回事。然而最後我辜負她了,原因是什麽?她或許永遠不會想到。

後來斷斷續續的看了很多醫院,藥是沒停過,正方偏方的弄了不少。上了高中就沒再給她撓過,她也曾經跟我說過基本好的差不多了。今天要是我老婆在家,她是斷然不會當著面去撓的,雖然這病不傳染,但是不好看。老媽愛面子,這個我最了解。老婆到現在也不知道我媽有這病。

「脊梁上的還沒好?我看看來。」我又回到了書房。「左肩和後腰這裏還有一塊是不是?」老媽轉過身去,掀起了衣服。十來年沒看了,和我印象中相比確實好轉了不少,最起碼後背大部分都光滑了,剩下的只是局部還有白白的小片。

「恩,確實好了不少了。我再給你撓撓吧?」「嘿嘿,你不嫌髒啊?」老媽轉過頭傻笑著對我說。「嗨,小時候又不是沒給你撓過。要是嫌髒,早和你斷絕關係了。你往上掀掀褂子,上面的那塊好像不小。」我一邊說著一邊扶著她肩膀,讓她俯在書桌上。

「哎呦,那樣就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啊。算了,我脫下褂子吧。」老媽不再推辭,站起身脫掉了外套,然後將毛衣拉到了肩部,俯身趴在了書桌上。於是我就開始給老媽撓癢癢,很快,肩上的死皮就被我扯下來了。望著老媽的身軀,我是感概萬千啊。十來年沒給她撓過後背了,想想那時候自己還是個小屁孩,現在卻成了一個馬上就要當爸爸的人。現在我理解老爸跟我說過的話了「當啥也別給人當爹,累!」確實,還是小時候好,啥都不用去想,哪像現在,時刻得提防著是否有人陰你,做事得小心翼翼。哎,又扯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