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來的強暴




跟我想像強暴她的台詞都類似,只是她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其實她也不必,我根本沒聽過她本人的聲音。我心理暗暗好笑,其實以她的條件,想跟我幹嘛只要說一聲就行了,何必出此下策呢?不過我略略一動,刀刃就好像切入脖子般一陣劇痛,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就按兵不動看她能把我怎樣好了?她似乎察覺我的心意,冷哼一聲,刀子沿喉部而下,兩三下就挑得四分五裂,不是刀子太利就是她太熟練,我還是識相點好,冷冷的刀尖滑過鎖骨,到達了鼠蹊部,我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是恐慌也是興奮,她不會一傢夥把我閹了吧?也許她是吃過男人大虧的復仇女神,那我的畢生幸福豈非斷送在此?好在她只是割開我的絲質內褲而已,「咚!」

的一下我的敏感部位馬上全體豎立了,說起來還真有點丟臉,我是被強暴耶!至少該象徵性的反抗一下才對,沒想到小弟不聽大哥的,居然迫不及待的打算迎賓了,這下子還真是引狼入室了,她似乎很滿意的輕笑一聲,刀子回到我的喉嚨,身體卻張開那雙修長的腿,跨坐了上來,「哦~~~」

一溜到底時我忍不住呻吟,脖子上又有些刺痛,趕忙咬緊牙關,任她騎在我身上開始馳騁?快感不能說是沒有,但她始終不出一點聲音,不像一般女生那樣嬌啼喘息可以增加我們男人的快感;而我也不被允許有任何回應,稍微配合扭動一下,「叫你不要動。」

嚴厲的斥喝又讓我乖乖躺好;更難過的是自己完全無法主動掌控,她要快要慢,要進要出,完全隨心所欲,微光中可以看見她頭髮飄揚,身軀起伏,甚至有些汗水灑到我身上來,只是表情完全看不見,也沒有聲音,好像寂靜的大草原上,一名無聲的女人騎著駿馬靜靜的馳騁,不知奔向遙遠的何方?終點到達了!她全身一陣痙孿,溫熱而緊密的包夾住我,我也忍不住一陣悸動,「再來,再來?」

在心中默默喊著,她卻猛力一頓,毫不戀眷的起身,刀刃迅速離開我的喉嚨,門隨即打開,走廊上刺眼的亮光使我瞇上眼睛,立刻又落入一片黑暗,我沒有聽見另一扇關門聲,也沒有電梯聲,她,那個衝進來強暴我的女人,就像一陣幽靈般的消失了。我躺在床上,腦中一片空茫,身上仍有的部分漲得難受,緊要關頭她不管我就自己跑了;害我難過得只好一面自己解決,一面抱怨這個女人不夠意思–話說回來,她既是來強暴我的,還管我感覺怎麼樣,沒在事後把我一刀殺掉就已是萬幸了。但她為什麼不怕我報警呢?是因為她沒留下任何證瓴琚A連可供檢驗的體液也沒有?還是吃定我根本不敢去報警–想像自己走進警察局,可憐兮兮的說「我被強暴了。」

的樣子,一屋子的條子一定笑得翻到地上,說不定還會有人故意說:「誰?你被誰強暴的?趕快介紹給我!」

我當然不可能去受這種羞辱,也無法想像報上寫著「雙城街套房強暴案,年輕男子暗夜驚魂」

的標題,我也要去讓醫生檢查身體,驗傷,對警察做筆錄,讓法官詢問細節?他(她)們一定是一個個忍不住偷笑,甚至當場爆笑出聲吧!TVBS更可能出高價來訪問我這個台灣歷史上第一個曝光的被女性強暴的可憐男人?越想越害怕,我發現這件事我對誰都不能講,除了獨自一個人在空洞淒涼的小屋裡暗暗飲泣。不過老實說也沒那麼痛苦,雖然不能盡如人意的滿足,也不能說是一點快感也沒有,何況對方條件不差,何況我也沒花半毛錢,嚴格來講除了自尊微微受損,我也沒吃什麼虧,而尊嚴這種事只要沒別人知道就根本不算一回事了,向那麼多千千萬萬被強暴而未報案的女性,不也是若無其事的照樣過日子嗎??

但不知為什麼我還是沖了兩遍澡,天亮起床時又沖了一次,好像還是想洗掉些什麼吧,就好像能把這場小小的惡夢早日遺忘。惡夢卻沒有忘記我!這天晚上我明明上了鎖,只不過沒有串上門鍊而已,房門卻又在睡夢中被打開了,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去開床頭燈,手背卻被刀子狠狠刺了一下,我輕叫一聲縮回手時,喉嚨上已感到冷冽的寒意,終究沒能看清楚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