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後三步曲
我終於念完了,心跳還是停不下來。
「完了?」
她問,我點了點頭,「就這樣完了?」
她驚訝地說。
「是的,完了。」
我說,心頭壓著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生氣,反而表現出饒有興味的樣子。
「還好,謝天謝地,」
她僥幸地說,「還好我先給你看了,要是交到老師那裏怎麼得了,這段也改改吧。」
「改?這怎麼改?」
我攤著手說,這真讓人犯難。
「像之前那樣改啊,我覺得之前改的挺好的,聽著人心裏舒服。」
她想當然地說。
「那不一樣啊,前麵的都是寫外貌的,外貌就是從外麵能看見的,這個不同,」
我解釋說,「我覺得小孩子他是無意的,不改寫這個……我沒法改!」
「怎麼就不能改了?前麵不是改得挺好的的嗎?」
她不高興地說,「我猜你是不想改吧?」
我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努力用手比劃著讓她明白:「他寫的是一些隱私的事,別人都不知道的,比如,」
我頓了一頓,「比如說……奶子……屁股,除了他爸爸和他,沒人見過。還有那個小花,是怎樣一種情況,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總算是明白了,臉上羞得一陣紅一陣白的,低下頭去看著懸在床沿晃動的腳不說話了。
碎花裙的領口鬆鬆垮跨地地敞開著,性吧首發我一扭頭,不經意地瞥見了雪白光滑的頸項下麵深深的乳溝,目光一下子被眼前的春光攫住了:薄如蟬羽的衣衫下麵,細小的粉色肩帶隱約可見,旁邊是好看的鎖骨,沿著乳溝再往下,飽滿的乳房藏在文胸裏,隨著她輕輕地擺動雙腿在顫巍巍地晃動……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弄得喉嚨裏麵「咕咕」
直響。
她不知什麼時候抬起頭來,我還在癡癡地看,渾然不覺她在怔怔地看著我。
「咳咳,」
她清了清嗓子,伸手把領口收了收,「看什麼呢?有什麼好看的?」
她警覺地睜大眼睛嗔怪起來,像隻受了驚的兔子。
「噢……」
我怔了一下,回過神來,「我什麼……什麼……也沒看見」
我囁嚅著說,把頭扭向窗外看著遠處的房屋。
房間裏的空氣變得沉悶而尷尬,單調的聲聲蟬鳴讓人心裏麵說不出的煩燥不安,內心有股暗流在湧動。
她也許並不知道,坐在她旁邊的這個男孩已經不是一個不諳人事的少年了,他已經嚐過女人的滋味,青春的烈火在他的血液裏熊熊地燃燒。
又或者她自己心裏很清楚,像她這樣風情萬種的少婦和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坐在在一張床上,對我來說是怎樣的一種煎熬。
我們都找不到什麼話可以說,彼此之間的呼吸聲清晰可聞,尷尬的氣氛在升溫,她並沒有起身離開,仿佛在等待著什麼變故來打破這種沉默。
伏爾泰曾經說過:「人生來是為行動的,性吧首發就像火總向上騰,石頭總是下落。」
我得行動起來!行動起來!——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痛苦地呻吟,越來越大聲,最後變成尖利的咆哮在我腦海中回蕩,震得我的腦袋「嗡嗡」
作響,連扭個頭都變得萬分艱難。
我以為她還在盯著我看,可是她沒有,她恢複了剛才低著頭的樣子,雙臂伸直拄在床沿上,緊緊地咬著下嘴唇盯著下麵的地板,腳掌上的拖鞋焦灼不安地蹭著地麵,發出「嚓嚓」
的聲響。
我抬起手來,抖抖索索地伸過去,一寸一寸地伸過去……我的心裏有頭小鹿在踢騰,踢得我心房「咚咚」
地響,我的手臂也跟著在微微地顫抖。
狂熱的慾望是個魔鬼,它在誘惑我作出危險的行動,誘惑我幹一件荒謬的事情,要是她表現出些微抗拒,我必定就此打住,馬上給她認錯,也許能挽回些什麼。
可憐兮兮的手指終於輕輕地落在了她的肩頭上,像輕盈的蜻蜓落在了翠綠的樹葉上,悄無聲息。
她的肩頭不安地動了一下,我的心就快蹦出嗓子眼來了,成敗就在頃刻之間——她沒有說話,也沒有繼續動下去,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姿勢。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手掌滑過她的肩頭,在她海藻般的長發上小心翼翼地輕撫著,穿到它們中間,越過發絲的叢林,沿著她的肩胛骨橫過去,攀上了另外一隻肩頭,在那裏停了停,稍事休息之後,往後輕輕一帶,女人「嚶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