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園春情




「這跟提親有什麼關係?」

「呂伯父很欣賞,他想見見你。呂家人也都想跟你這個未來的姑爺親近親近哩!阿雄,恭喜了。」不忘調侃一番。

「我該怎麼做?」

「過去就好了,還擔心什麼?」

「嫂,良慧不是抱養的嗎?」

「阿慧都跟你說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都』跟我講了,至少她提過這件事。」

「呂奶奶是我姑婆。呂家一向人丁旺,到呂爹他們這一代也盡生男不生女,偏呂奶奶喜歡女孩,剛好我們家一口氣連生兩胎女兒,所以呂奶奶就把阿慧抱過去給呂伯父當女兒,反正我們家也養不起太多小孩。別搞錯了,阿慧可是呂家捧在手裏的寶貝咧!」

「怪不得---,那他們又怎麼肯讓良慧到這裡來?」謎團慢慢解開。

「呂家根本不在乎阿慧要不要工作,是我要她來的。我是她姐。再說,呂伯父和呂伯母很放心她在我身邊。」

「我不懂,就憑妳是她姐姐,她就聽妳的?」

「當然不是。我們從小時候起,感情就很好。小時候因為家裡生活較窮困,為了三餐,爸媽到處為人幫傭,已經人仰馬翻,根本沒有時間關照我們。姑婆很喜歡我們姐妹,有意抱養妹妹,爸不答應。我只大她一歲,都是我這個小姐姐在照顧她,所以她習慣了什麼都聽我的。我們本來還有一個弟弟,小我五歲。到良慧十歲左右,媽一場大病,差點走掉。等到病好了,家裡已經羅掘具窮。此時,姑婆慨伸援手,幫我們家渡過了一個大難關,我們全家非常感激。隔年,爸主動向姑婆提出,讓良慧過去,呂家高興得不得了。良慧很乖巧,也不敢反對。到呂家以後,很得所有家人歡心。但她還是時常偷偷回來看我們,我們倆更是無所不談就這樣。」

其實,到呂家見呂先生,也是平常心一件。

呂先生是一位帶有些許草莽性格的生意人,他就有三個兄弟,他排行老二。到良慧這一代,包括堂兄弟加起來就有八個。論年齡,良慧排行第七。也就是說她下面還有兩個弟弟。良慧雖是抱養的,在家裏卻一向是共同呵護的對象。

準丈人考女婿--他問了我一些日常的生活情形,將來的打算等等。

「勝雄啊,你願不願意到我家經營的事業裏工作?」他問道。

「呂伯伯,我目前只想留在家裏跟哥嫂共同奮鬥,沒有另謀發展的打算。」

「如果阿慧嫁給你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你需要多少資金來發展你的事業?」他的問題讓我意外,也讓我感到一絲的不快。

「呂伯伯,我不需要你任何一毛錢。若良慧肯嫁給我,就得要有跟我們同奮鬥、共甘苦的打算。錢,我們會自己賺。」我堅決的回答。

「嗯,好、好、好。」

我跟良慧的親事就這樣定了。

訂婚那天,呂家把嫂的父母也請了去。我一口氣各多了兩個丈人跟丈母娘。

我們在1967年元旦後不久結婚。婚後,我婉謝丈人的工作及職務安排,而選擇回家務農。

我住的竹屋,夏天是涼了,冬天可一點也不暖!尤其四周都是空曠的稻田、菜園或香蕉樹,風颳起來蠻冷的。

所以新房還是在我原來的房間。再說,嫂預產期在即,我們更不能遠離。

1967年春節後,嫂產下一個小壯丁。家裏高興得不得了,嫂幫他取名明宗。

初當爸爸的哥高興得直嚷還要再生一個。每天搶著要餵他牛奶,就是不幫忙換尿片。

「嗨,我們明宗多強壯!長大後,要像他叔叔,不要像他爸爸。」媽更笑得像彌勒佛似的。

他會的,我「掛」保証!

話說我跟良慧訂婚後,她更名正言順地溺在我身邊。我們在一起,難免廝廝磨磨的,不過,我就是上不了本壘。

一直到結了婚那天晚上,當我要上床,她拉緊棉被不放。只要我手一伸過去,她就趕快避開,緊張兮兮的。弄得我滿頭霧水。一個晚上就這樣過了!

第二天,我故做無事。到了晚上,實在忍無可忍,我一把拉了她過來,緊緊地抱在懷裏。她全身繃得緊緊的。我一邊親吻她耳根及頸部,慢慢磨,慢慢蹭。總算她的呼吸放緩,肌肉也放輕鬆了。接著,春潮慢慢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