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女口述
我知道,我愛上他了,儘管求愛的場面弄得那麼可笑。後來我也知道了,那天他們八個男生一起喝酒,喝到最後,大家的話題自然也就集中在女人身上。後來我們班有一個男生祝駿就損蔣哲說他是天下第一號的傻瓜加窩囊廢,根本不會追女人,這輩子只能打光棍,還說要是換了他,像我這樣的女人,一次便可拿下等等,後來,他們就起鬨。賭今天要是蔣哲向我表白了,他們每人輸50塊,蔣哲大概那天覺得他太沒面子了,再加上喝了不少酒,酒壯人膽就這麼帶著那幫男生去了圖書閱覽室,然後,就是我前面講的那一幕。
畢業以後,我嫁給了蔣哲,後來就有了我們女兒琴琴,蔣哲不善表達,但是,他在家裡會做很多事,那時我去了一家出版社,他去的是一家畫報社,但大家都是當編輯。那幾年,出版業正在受個體書商的衝擊,各出版社處於轉型期,開始關注市場,也制定了一些獎勵措施。我那時候,一直琢磨著抓一本暢銷書。我每天看很多報紙雜誌,想從那裡找到出版線索。
終於有一天,我在一張報紙上看過一個「文革」期間大紅大紫的人物,因為被當時的「四人幫」重用,「四人幫」倒台之後,他一直處於被審查狀態,現在剛剛恢復自由身,找到一個小單位,準備過平常人的生活,我當時就一動心,一個在政治巔峰中大紅大紫,當年叱吒風雲的人物,一夜之間就成了階下囚,到了晚年還要忍受寂寞和現時社會的冷落以及生活拮据,這種大起大落的人生命運,如果能寫出來,以他「文革」期間在社會上的知名度,和他現在現況,都有可能成為市場上的最好賣點,這種書肯定暢銷,我立刻和這家報紙聯繫,找到採訪記者,要到這位昔日紅色人物的地址。
第二天就直奔他家,沒想到敲了半天門,才有個女人在裡面答話。但並不開門,我只好隔著門說明來意,裡面的女人說我們現在已經是普通勞動者了,不想再成為公眾人物,不想接受採訪。上次那篇報道已經招來不少麻煩,以後不想再和媒體打交道了。我說我不是媒體,咱們還是面談一下比較好。裡面的女人停了一會兒然後說:「算了吧!對不起了,我們實在不想再在社會上露面了。而且他身體現在也不太好。對不起了,抱歉,請理解!」她話說到這份兒上,我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可是這麼好的選題我實在不想放棄。
我就坐在她家門上等,看看他們會不會出來。結果一直等到晚上9點,他們也沒出來,我回到家。又餓又冷,蔣哲和孩子已經吃完了飯,他正在和孩子討論數學題,我進來,蔣哲說飯在廚房,然後就到廚房給我熱飯。我放下書包,一邊吃飯一邊想著怎麼再說服那位紅色人物。蔣哲在飯桌旁坐了一會兒,看我不抬眼只管吃,也不理他,我聽著他好像歎了一口氣就回孩子的房間。
夜裡,躺在床上,蔣哲跟我說琴琴最近胃不太好,可能學校的飯吃不慣,要不要想想辦法。還說昨天去開家長會,老師說琴琴最近數學退步得厲害,要家長抓一抓。我那時候滿腦子都是怎麼拿下這個選題。蔣哲說什麼我都不出聲。後來蔣哲的手伸進被子裡摸我的乳房。每次想跟我做愛,他都不說,就這麼摸來摸去的。就是做愛他也是特小心,老看我眼色的那種。我從小長在一個特傳統的家裡,對做愛這種事一直沒什麼概念,長這麼大就和蔣哲來過,蔣哲老是拿我當女神供著。做起愛來也是小心翼翼的,從來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我好像也從來沒有放肆恣意過我的情緒,兩個人就這麼規規矩矩的,所以,社會上出版的那些描寫性愛的書裡寫的女人做愛時的感覺,什麼麻酥酥的,身體發軟、發熱的啦,好像感覺都不是那麼強烈。蔣哲做什麼動作也是猶猶豫豫,好幾次我都覺得在他插入的那一瞬間,直起身子,扶著我的腿,好像特別想打開我的腿,看看自己是怎麼插入的。每次我都覺得這個動作特不雅、特淫蕩,拚命扳著腿不讓他看,每次他看我這樣也就作罷了。
這天晚上,我更是情緒全無,我有點機械地撥開他的手,然後背衝著他翻過身,他好像猶豫了一下,一會兒身子又靠過來,他作符合我的睡姿「之」字形,讓全身貼著我的身體。手從我的腋下伸過來,再一次握住我的乳房,並輕輕地揉弄著,下身在我後面蹭來蹭去,我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