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





突然,覺得身體一輕,我被繩索吊了起來,鐵球也跟著凌空飛起,無情的將我的腳踝向下拉動,疼痛、恥辱、恐懼、快感的交織之下,我的淚水噙滿了眼眶。

隨著船體的搖晃和來自繩索和鐵球上下兩股力量的牽引,我在空中搖晃不定,慢慢的我被升到桅桿頂,睜開迷濛的雙眼,透過垂下的長髮,整條船都在我的視力範圍之內,四周是茫茫大海,除了幾隻海鳥之外,並沒有任何活動的物體。

孤獨圍繞著我,腦中浮現出河原君的面容,真想大叫河原君的名字,可是口中傳出的只有嗚嗚的哭泣聲,隨著無法擺脫的按摩棒無情的攪動,我脆弱的神經也忍耐到了極限,渾身的痛楚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眼中的大海在這一刻突然變得無比美麗。

我的頭腦飛快地閃了一下,從幾種方案中選擇了一個,看準船頭被海浪壓下的瞬間,閉上眼睛,並起雙腿,將重心放到軀幹上跳上船去。一聲巨響,我終於安全跳到了堆放的魚網上,但還是被浮球硌到了後腰,我根本沒有時間回味疼痛,由於我的重量使魚網隨著船頭的抬起,我就像一塊沒有思想的木頭,滑向駕駛艙!而對於眼前的情況,我只能眼看著自己頭破血流。

這時,一股力量終止了我的墜力,這力量又死命壓著我的雙臂,把我將甲板上扶了起來,原來是那個男人。

我被他推到了桅桿旁,抄起桅桿中一個環扣,穿過斗篷上的一個小孔,一隻手從我身前的斗篷縫隙中伸進去,將那個環扣「喀」一聲扣在束衣的一個小環上,將鎖我的腳鐐也固定在桅桿底端,這樣,我就不再隨著浪晃動了。

隨後,那個男人從腳下開始檢查我身上所有的束縛,十分仔細地摸索著每一個鎖扣,每一個繩結,在他看過塞口球的鎖後,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我的帽紗,又走進駕駛艙,熟練地啟動,不一會兒,港灣就被遠遠拋到了後面,漫天星斗下,小漁船顯得那麼渺小,而桅桿上被鎖鏈和繩索包裹著一個淒美的女孩正抬頭仰望著它,那就是我。

已經渾身的疼痛使我不敢想像如何完成以後的任務,透過頭紗,天上的星星若隱若現。

「河原君現在在幹什麼呢?是否還在想著我?不可能,他不會知道我在哪裡的,那麼我是否已經不會再見到河原君了呢?他要是知道我現在的處境一定會跑來救我的!」

想到河原著急得一定會用頭拚命撞擊牆壁的,這是他一貫的樣子。不由得,淚水已經讓我不能看見任何東西了,我哭出了聲。和著單調的馬達聲,我哭累了,昏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地,我聽到馬達聲逐漸緩慢下來,睜開紅腫的眼睛,看見一個大點的島嶼,島的正中是一座小山,一片同日本完全不同的白色房屋沉睡在山腳。

等船完全停靠到了碼頭,那個男人走出來,將我同桅桿分開,拍了拍我的肩膀,無聲地指著在駕駛艙外的一個銘牌,借助昏暗的燈光,那牌子上依稀是這個島的地圖,一個箭頭從碼頭開始從眼前的那片房屋中穿過,直指山腳下,終止在一個粗重的點上,而那個點代表著什麼,就不得而知了,當下也不容多想,自行走到船旁,先將上半身盡量穩定在跳板上,那個男人用力抓住跳板栓纜繩的柱子幫助船盡量靠著碼頭。並用另一隻手俯身身抓著我的腳鐐,用力一提,隨著腳踝一陣巨痛,我的身體已經在碼頭上了,接著,男人無聲走開,栓好纜繩,又隱到駕駛艙中去了。

身體長時間的麻木已經使我在目前的束縛狀態下了自我站立極其困難,並且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按摩棒,但是我知道,我還不能放棄,掙扎著,我站了起來,但是因為還不能適應堅實的地面,身體一晃,不由得一個趔趄,左腳向前一衝,尖尖的鞋跟正卡住木板的縫隙,而右腳沉重得不能移動,可怕的是這一次傾斜致使陰道緊緊壓縮了一下,按摩棒發瘋地震動起來,同時,乳頭夾也以同樣的頻率發出微弱的電流,隨後,我的身體顫抖著,向前衝去,好在我還控制著自己,左腳的鞋跟也擺脫了已經有些腐朽的木板,膝蓋一軟,我跪倒在跳板上佝僂著身體完成了這第二次高潮!

夜色中我回頭看了一眼在一片停泊的漁船中自己的一條,幸好它還靜靜地停靠著,沒有棄我而去,雖說知道男人在我完成任務回來前是不會離開的,但是這種擔心卻始終在我的腦海停留。我用鞋尖探索著木板間的縫隙,吃力地挪動著沉重的步履,純粹長時間的機械運動後,我終於完成了這段艱難的旅程。

但是,星光下我也看到眼前等待我的將又是一個困難。這裡沒有路,將近100米的沙灘上遍佈著被海水沖刷上來的牡蠣殼和各種不知名的水生植物,漁民們修補的魚網隨意地攤開著掛在木架上。於是我只能拚命尋找著沒有任何障礙的地方緩慢行走,因為我不知道散亂在沙灘上的物體是否會對我造成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