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




三月夜晚的東京街頭,還是很冷的,我夾緊大衣的衣領以抵禦一陣緊似一陣的寒風。

「不能原諒。」我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雖然我還是很喜歡河原君的,但是也不可以喝得醉熏熏的在DISCO打我耳光!」

我是一個22歲的銀行女職員,在銀行裡,我對自己的美貌還是很有自信的,而我的未婚夫河原芳夫是東京警視廳品川分署的警官,由於最近發生的幾起少女失蹤案一直沒有頭緒,而新聞社也總是令品川署十分難堪,總是說要讓警方謝罪,好像署長今天也向河原君發了火,所以在DISCO河原喝得很多。

三月夜晚的東京街頭,還是很冷的,我夾緊大衣的衣領以抵禦一陣緊似一陣的寒風。

「不能原諒。」我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雖然我還是很喜歡河原君的,但是也不可以喝得醉熏熏的在DISCO打我耳光!」

我是一個22歲的銀行女職員,在銀行裡,我對自己的美貌還是很有自信的,而我的未婚夫河原芳夫是東京警視廳品川分署的警官,由於最近發生的幾起少女失蹤案一直沒有頭緒,而新聞社也總是令品川署十分難堪,總是說要讓警方謝罪,好像署長今天也向河原君發了火,所以在DISCO河原喝得很多。

雖說很生氣,但是心裡還一直惦記著:今晚不要睡在外面,開車不要出事呀!想著想著,走到了空無一人的十字街口,死一樣的街道和著風聲才讓我意識到我是處在危險之中:「已經是凌晨四點了,好像聽河原君說,前幾天就有一起少女失蹤案就發生在幾條街外的一家中華料理店外。」我看了看表:「真希望能在河原君的懷抱之中啊。」

我加快了腳步,想像著昨天看的一部江戶時代的恐怖片,向著百米之外我的汽車跑去,這時街角響起了汽車的引擎聲,這是貨車的聲音,我順手從大衣口袋中取出汽車鑰匙,本能地向路邊靠了靠,藉著貨車車燈的燈光,我看見自己心愛的紅色三菱3000跑車靜靜靠在路邊,忽然我感覺身後的貨車慢了下來。

真討厭,身後的貨車司機肯定又在車裡看我短大衣下只著短裙的腿,不過我已經習慣了那些男人火辣辣的目光。讓他們看去!反正我的腿就是好看,不知這個色咪咪的司機是個什麼樣子!

我放慢腳步矜持而驕傲地抬起頭,裝做不在意的向後看去……白茫茫一片的車燈刺痛著我的眼睛,什麼也看不見,我本能地用手去遮住燈光定睛一看,眼前的情景令我毛骨悚然。

兩個高大的身影從還沒有停穩的貨車中跳下來,像狼一樣朝我撲過來,我一聲驚叫,回頭跑向我的汽車,但是,我穿高跟鞋的腳正踏在一塊石子上,腳一歪,而慣性又令我向前衝去,一下讓我跌倒在冰冷的地上,手中的汽車鑰匙從我手中跌落,我奮力爬起身,想去拾鑰匙,可剛剛被車燈刺痛的眼睛卻什麼也看不見,慌忙之中,感覺一塊濕濕的毛巾堵住我的嘴,窒息讓我拚命吸進一口氣,一股濃重的藥味直衝我的鼻腔,隨後刺激著我的大腦,我的四肢不禁酸軟起來,在就要倒下去的時候,一隻大手從身後托住了我,我感覺自己像是慢慢飛了起了,而那隻大手緊緊夾著我的腰,令我不能呼吸,隨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雲端之中,我在一群小鳥的包圍之下飛著,身下是綠的樹,藍的水,金黃的稻米田,我自由的擺動著翅膀向前飛去,忽然頭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影。

那不是恐怖片中的羅嗎?羅鐵青著臉,向我猛一揮手,我的翅膀便被寒冷的冰凍住了,隨後就是我的身體,我不由自主的向下墜落,我想大叫,喉嚨裡卻幹幹的刺痛,令我叫不出聲,只能任由身體向下墜去,猛的停住了,我大張著口向下一看,原來是一片雲接住了我,令我漂浮在空中,心一定下來,就感覺包圍我身體的冰侵蝕著我,令我渾身顫抖不已,就在這時,身下的雲震動了起來,原來是一股狂風吹動著雲,令雲層東搖西晃,我也在雲上前後翻滾,隨時都有掉下去的危險,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再一睜眼,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耳邊想起的是那熟悉的貨車引擎聲,鼻中是一股一股的魚腥味,冰冷依然包圍著我,原來做了一個噩夢,是什麼在我的口中,令我閉不上口,兩腮因為嘴中不知名的東西撐著而酸痛,討厭,誰這麼無禮,欺負一位年輕小姐。

啊!我的手怎不能動,我的腳為什麼也不能動?為什麼這冷?渾身為什麼刺痛?難道還在夢中嗎?昏昏沉沉的,帶著疑問和渾身的不適,我昏了過去。

渾身麻木冰冷,令我驚醒,我抬起頭,車廂縫隙透過來的一絲光亮令我明白了一切,冰冷與恐懼令我哭了出來,我被人吊在貨車的鋼樑上,而且還是赤身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