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務員物語
如此你來我往,唇槍舌戰一番,都把我回得有氣無力……
末了,我最意想不到的事卻發生了……
正如「積極不代表成功」,「消極也不意味失敗」,終於轉機到了。
她竟暗示要拿回扣,我一開始頗為震驚,抓不到頭緒,但馬上回過神來,見機不可失,便答應她的要求,按業界規矩給予3%回扣,相信經理應不會加以反對才是,而她也允諾在三個月內逐一撥出15%的訂單出來給我……
我頗為欣喜,再怎麼說,這些訂單數量加起來一個月好歹也快一百三十萬,這對我來說可是久旱逢甘霖啊!起碼不用再受經理的鳥氣了!
交易談完後,我終有如釋重負的輕鬆,顧不得拋甲棄盔的糗態,整個人虛脫的癱在椅背上。
於是便與她閒聊了起來,當她知道我尚未結婚且未有女朋友時,還好心的要幫我介紹女朋友,我只得連忙稱謝,而我也不免恣意起來,不時以性笑話暗示她的婚姻生活,她倒也大方,恬靜的聽我講這些葷笑話,嘴角亦泛起羞靦的笑意,偶而也會附和兩句……
此後我對她也有了新的一層認識,在她素淨的外表下面,她的心其實是活潑的,而在身為人妻,身為人母的道德制約下,卻隱約顯露出對其他男人身體的好奇……
在她的深沉的眼中,我已經看到了她對性的渴求……
幾個禮拜後,我逐步與她建立互信基礎,聊起天來,無話不談,她厭倦辦公室裡,同事間道人是非長短,或盡扯些演藝圈八卦話題的枯燥無味,而她雖是一介女子,但對大環境的觸覺卻是相當鮮活;於是,東南亞金融風暴的未來影響,以及日圓長期走扁所可能引發的區域性經濟不安,又如此次柯林頓、江澤民高峰會談,所可能帶給兩岸的衝擊……
諸如此類即使以男人眼光看來亦極端硬性的話題,她都能侃侃而談,實令我另眼相看!
幸好我平常都還有閱讀的習慣,報紙的政經時事,工商經濟等財經專刊,則是每日必讀,天下,商週,財訊,今週刊……無一不瀏覽,如今總算派上用場,算是另一收穫。雖說立論不比電視上的專家來得恢宏,但能提出另番見地,倒也令她信服!否則豈不與一般平庸業務員無異,味口倒盡.
除了這些硬梆梆的時事,其它方面其實我們都有不少共同的喜好,諸如她跟我一樣不喜吃辣,大而化之……等,在文學的領域裡,朱天心的擊嚷歌讓我們吟唱不已,張曉風的散文集,席慕容的七里香,小野的蛹之生……竟都是少年時代共同的追逐!
而她對兒女的關照與細心呵護,則讓我看到母性溫柔的一面……我對工作的投入,未來的忡憬與安排則使她讚譽有嘉!!!
她慢慢信任我的為人之後,便把我當成小弟弟般的視如己出。終於,我倆卻也不自覺的陷入情慾的漩渦……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裡,她禁不住我的挑逗與刺激,再加上她並未特別矜持抗拒,終於與我有了第一次的性的接觸……
那天,她來台北信義路四段的總公司開會,下午一點多結束之後,她便打行動電話給我,問我能否過去載她回土城,而我亦剛好在南京東路4段附近,便一口答應了。
我過去載她時,她身著一套粉紅素白相間的窄裙套裝,無力的靠在牆壁上,只見她臉色蒼白,她一進車裡,有氣無力的嚷著她快暈倒了,由於開會時冷氣太強,吹得她直打哆嗦,噴涕直流。我看她雙眼緊閉,全身直冒冷汗,連上裝後背都浸濕一大片,兩眼紅腫,一臉疲態,一副歷險歸來的模樣,軟趴趴地癱在座椅上……
此一情景令我亦不禁憐愛,想她一介女子,闖蕩職場,在男人的世界裡橫衝直撞,挫折想必不少……
車子快到土城時,已是近兩點了,她便臨時決定,就乾脆直接回家,不回公司了。我點頭稱是:「這樣也好,早點休息吧!」
她的房子,就位於土城中央路三段,一棟二十層樓高的住宅大樓,認識她這麼久,我也是第一次到她家。車子抵達大樓門前時,她似因體力耗盡,而陷入沉睡中,我輕輕搖醒她,她頓了會,無奈的睜開眼簾,「到家了!」我輕細的搖醒她的肩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