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性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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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夠,我要寫下我的悔恨和悲哀。

——魯迅《傷逝》

一切就那麼順其自然的發生了,來得毫無防備。你到現在還一直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夢。你還記得那是夏初的傍晚,但在T城,那時的天氣更像是慢著一拍。

你同她從安靜的小巷走回她的住所。她有點疲倦,回來就躺在床上,你坐在床邊陪她說話,隨意的聊些話題。

窗外的天慢慢就黑了,突然一瞬間,你和她都不說話了。你感到這屋內變得曖昧而壓抑,你要去開燈。

她輕聲說:「不要開燈,這樣挺好。」

你感到一絲被誘惑的興奮和害怕。為了打破這僵局,你說你要回去了,有點累。她往床的裡邊讓了讓,「就在這裡休息一會吧,陪我說會兒話。」

你有點兒亢奮了,從小到大還沒有這樣近距離的與一個女人接觸過。你順從的躺在床的邊緣,生怕與她有肉體的接觸,然後是一陣沉默。其實你內心已經沸騰。

你說:「我一直害怕女人。」

「有什麼好怕的,會吃了你嗎?」

在朦朧的黑暗中你看到她眼中的亮光,她往你這邊移了一下,你感到她的發絲撩在你的臉頰上了,一股女人的體香瀰漫至鼻端。

你便抱住這細巧的腰身,笨拙地吻她的額頭,她的臉頰,直到尋找到她的雙唇。她的唇很熱,你迫不及待地伸入舌頭去感覺她唇和舌的甜。她很配合的與你接吻。

你不停的吻她,從唇,臉,到頸,到扯開她內衣露出的乳頭。這是你夢寐以求的。你急噪的去脫她的內褲。她呻吟的說不要,但你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粗暴的扯掉她的內褲,這雪白的肉體呈現在你的眼前。你有點不知所措。又去吻她的乳房,這乳頭小小的,粉紅的,溫暖滑膩的。你又急快脫去自己的衣物,急匆匆尋找那濕滑的入口。

你慌亂而又迫不及待。鼓脹的下體只能感到她下面的潮濕。你急切的抓起她的手讓她幫忙。她慌亂,眼神迷離。你終於慢慢的進入了,在你還沒來得及感覺就已經繳械了。使她的下面更加的滑膩粘稠。

她拿起紙巾輕輕擦拭那裡,也遞給你一片紙巾。之後,你又吻她,狂熱的吻她。撫摩她的每一寸肌膚,吻遍她的每一個地方。

你很快的又勃起,摸索的進入。這一次你感到了從未體驗過的快樂。她喃喃吶吶地說她喜歡你。

而你需要女人,需要在女人身上發洩,慾望和孤獨。

你抱著她,說謝謝她,感謝她讓你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她低語:「你也知道了,我不是一個處女。」

接著要說你後來才知道的她的那些經歷。

你很大度的說,你不在乎,你會一輩子對她好的。

你當時和在這之後的幾個月,確實沒在乎她的過去。你當時感覺你很愛她,很難說不是貪戀她那嬌美的肉體。

從那以後,你們時時刻刻在一起,不論白天還是晚上,一有時間你們就瘋狂的做愛。你們從各種可以得到性信息的渠道學習各種技巧,那是你和她的性愛天堂。

你們毫無節制的愛著,在各種可以可以想到的地方釋放著你們的激情。在她和你的臥室,客廳,在辦公室,在公園的草地,在海邊的沙灘和礁石上。

你比她大兩歲,愛得炙熱迷狂,有時喪失理智。而她經常考慮將來,考慮你只是一時的激情,考慮一些可能的後果。你承諾和她結婚,你像下保證書一樣地把她帶到你家,讓你父母見這想像中未來的兒媳。

那時侯你是狂熱的,單純的,慾望的。卻不知道自己也是空虛的,寂寞的。

這樣的愛情持續到你和她從駐外的那個城市回到總公司。剛回到總部,你還保持著那樣的熱情,租房子,買傢俱。當你和朋友們相聚會的時候,你才漸漸的感到她帶給你的累和不自由。

帶上她參加這些活動的時候,你和朋友們高談闊論,她卻什麼話也不說,顯得孤單和可憐。你當時又不人心把她獨自留在家裡。你只好拒絕朋友們的聚會,只和她生活在自己劃定的小圈子裡。

這時你已經感覺到彼此的差距和鴻溝了。你是公司培養的新秀,是董事長總經理身邊的紅人,而她是外地來這裡普普通通的打工妹;你有著驕人的學歷和和看得到的前景,而她只想組建一個家庭平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