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花




「什麼﹖」貝貝佯裝驚訝。

「既然是命中注定,也沒有什麼好說。阿旺說他很喜歡你,與其結識別人,不如和他好,應了此劫。你說怎樣﹖」

「你真是莫名奇妙﹗怎麼可以這樣呢﹖」

「是我要你這樣做的,我不會怪你,外面人也不會知道,保全了我的面子。這不是很好嗎﹖」

貝貝還裝模作樣的推拒了好幾次,最後鄭昆答應送鑽石放指給她,她才默許了。

鄭昆歡歡喜跑去找阿旺,兩人訂立君子協定,以一年為期。每天晚上阿寶都過來陪鄭昆,而貝貝則到阿旺家去,對外人來說,她們的耳份不變。一年後,假如鄭昆和阿旺感到滿意,這情況可以持續下去,不滿意則可撤銷。

鄭昆為了不想讓家人發覺,特意在外面租一層房子給貝貝居住。這樣她每天晚上不在家中也不會有人懷疑。

事情說好,阿寶晚上又到客店來了。鄭昆依照阿旺囑咐,在春月客棧住足半月才搬出。果然平安無事,沒有遇上任何災禍。其實當然加此,所謂「災禍」不過是阿旺製造出來的。

另一邊,貝貝既有丈夫親口答應,自然與阿旺夜夜尋歡,風流放浪,一點兒也不讓鄭昆專美。不過,鄭昆心中也懷疑,阿寶每天晚上是怎樣進入他家來的,難道她不用經過大門就能進來嗎﹖

有一天,他把矛盾向阿旺提出。阿旺笑道﹕「你不要忘記我懂得一些法術。總之,我令她進入你家門而不使人發覺,這樣你該滿意。至於細節如何,你不必去研究。」

鄭昆覺得他說的也是,就不再將這事放在心上了。

兩三個月後,鄭昆漸漸顯得面色蒼白,精神頹喪,天天吃補品也無濟於事。去看醫生,醫生說地精神透支,必須好好休養。

鄭昆減少了一些日常事務工作,但情況沒有改變。他的髮萎碧華對地很是關心,她發覺他這些日子都是獨睡,除了貝貝搬出去居住之外,其餘三個女都是夜夜空房,鄭昆連踫也沒有踫過、這是怎麼回事,輿他平日的性格大不相符。看來祇有一涸解繹,他白天在貝貝那邊搞膩了,回來便不再需要、但以前他就算不需要,也會找個女人陪地的。

碧華和其他三個女人個商量好,有一天晚上就到他住宿的閣樓外偷看,她們在匙孔中張望。前半夜還不覺什麼,到了下半夜,忽聞鄭昆發出笑聲,有時又叫一個女人的名字,而且十分熱情。

碧華等很是驚訝。在匙孔中瞧得很清楚。床頭燈是開亮的,可並不覺有去其他人。次晚,碧華又想了一個辦法,她在鄭昆返家前,預先躺在他床底下,鄭昆後來後絲毫沒有發覺,將近中夜,窗外有風吹過。隔了不久,鄭昆的痴聲浪語又響起了,他非常親熱地見「阿寶」,無人應他,鄭昆卻悠然自得,樂在其中。

碧華聽到,周身寒毛直豎,心想莫非他見鬼不成。為了丈夫的安危,她咬實牙根,從床底慢慢吧出,向上張望。祇見鄭昆全身赤裸,在床上諸多作態,令人見了臉紅,旁邊那裡有人﹖她嚇得幾乎昏過去,尖叫一聲,向房門奔去。門外三個女人也正在張望,碧華一見她們,才定下心來,叫道﹕「不好了﹗有鬼,你們瞧﹗」

鄭昆也被她的尖叫聲驚動,呆在那裡。突然地倆眼大張,向碧華和三個女人埋怨地說道﹕「你們太驚小怪幹什麼,明知我房中有人,怎麼闖進來了﹖」

碧華結結巴巴道﹕「你,你房中那有什麼人﹖」

鄭昆四處張望,說道﹕「阿寶,你在那裡﹖」

碧華捉道﹕「你跟什麼人說話﹖」

鄭昆道﹕「人都給你們嚇跑了,還問﹗」

這時其他女人也同聲道﹕「我們看得清清楚楚,這房中並沒有別人。」

碧華哭道﹕「阿昆,我怕你中了邪﹗」

鄭昆還想發作,碧華忽然指著忱畔叫道﹕「你們看,那是什麼﹖」

眾人的目光齊望過去,見是一張紙人,長約八寸,四肢張開,紙質白色。紙上寫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眾人都看不懂。

「一定是這東西作怪﹗」碧華道。鄭昆見了這紙人,也漸漸清醒,心下吃驚﹕「難道令我加痴加醉的阿寶,竟是這紙人變出的﹖」